边上叶段这小子更是撸起袖子,就要揍人了,叶泽顿时头大,这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脑袋被门夹了还是咋的?
虽不知什么情况,但也不能得罪医生啊,这他娘的,要是整点怨气出来,到时大伯做手术时,给你动点花样,你们特么的就有的后悔了。
真是无脑啊!
叶正寿见状,年迈的步子都是紧着上去,一脸焦急道:“这……这咋回事啊?有事好好说,咋来动上手了。”
楼淑芬见叶泽三人过来,人多势众,更有了底气,嚷着道:“爹,你不知道这医生有多可恶,咱这辛苦等了这么些天,不就想能给兴涛早点做手术嘛,可今天人来一句,做不了,让我们再等着,你说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不是欺负咱老百姓嘛,对吧!”
叶泽这位大伯母,也是‘能说会道’的主,就这口才,搁乡下老婆子之间吵骂也是不带输的。
被拉扯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鼻上的眼镜都掉落一半,嘴角咧着,呼呼冒着气,也给气的不轻。
这女人简直没道理可讲,刚都跟她讲仔细了,这做手术的主任临时有事给紧急出差了,他这一人也做不了这种开颅手术。
硬上?
这不拿人命开玩笑嘛!真没见过这种病人家属的,不管人死活,也是活久见。
见争执不下,围着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叶泽眉头皱起,毕竟是医院,闹大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爷和老爹这都劝不住,这一家子是够彪悍的。他也懒得多说,一下就挤入了‘战圈’之中,把叶段这小子要砸人医生脑袋的手给一把抓住,往边一甩,这小子看着个子挺高,却中看不中用,脚下一踉跄,一屁股落到了地上。
这么多人看着呢,叶段脸一红,从地上爬起,指着叶泽破口大骂,“叶泽,你……你特么哪边的,你个混蛋!”
叶泽懒理这货,对着面前的这位‘彪悍’大伯母摆摆手,无奈道:“那个,伯母,这毕竟是医院,大伯还搁这住着呢,你这……咱还是好好商量下,好吧?”
楼淑芬哼了一声,倒是停了手,边上的傲骄女叶琴,同样冷哼一声,看他的眼神里分明透着胆小如鼠。
叶泽权当没看见,转身看向身上白大褂已皱皱巴巴,有些凌乱,胸口起伏的中年医生,看了眼胸口牌子,带着几分歉意,说道:“李医生,不好意思啊!”只能这么寡淡的来一句,
实在想不出什么好词来。
这位李医生扶了下快掉落下来的黑框眼镜,眼神掠过叶泽扫向楼淑芬,袖子重重一甩,气愤道:“真是不可理喻……”,就要甩手走人。
叶泽高赶忙给叫住,“呃,那个,李医生,等下!你刚才说给我大伯做手术的主任是出差了,这……这一时半会做不了了是吧?”
李医生见叶泽说话还挺客气,也是轻点头,“你大伯得的虽是良性肿瘤,但部位可是特殊,在脑子里,就这医院没有几人能做的了,只能等科室主任回来了。”
“那这主任几时能回啊?”
“具体我不太清楚,估计怎么也得一个多礼拜吧!”
叶泽一叹,这才住了三天他这整个人都觉不好了,一个多星期,不得要人老命?
又道:“李医生,这开颅手术是大手术,但这怎么也是省城的大医院啊,总不是就你们这主任会做这手术吧?没别的了……?”
李医生摇头,“那倒不是,我院的陈清华院长,也是外科方面的专家,真要说起来,我们这科室主任还得叫人陈院长一声师傅呢。”
叶泽便道:“那叫陈院长给做手术不好,不是也出差了吧?”
“那没
有!”李医生摇着头,心想人可是院长,能随便你说做就给做的?
只觉面前这年轻人有些幼稚,估计是个大学生,没入社会,不懂其中复杂。
叶泽见对方表情,哪会不知,从腋下夹着的黑色皮包里,当着众人面,取出了里头的‘大砖头’。
“滴滴滴……”摁了起来!
提在耳边接起,没一会就通了,话语很简洁,“刘经理,这边省人民医院……”,简单把事情一说,就挂了电话。
这叶泽口中的刘经理,就是泽胜酒店省城分店的经理,原先来前其实打过电话的,当时想着就是看自家亲戚,这些天也没住外面,没什么事,就没怎么联系。
眼下这是不行了,只想早早解决完这档子事情。
“喂,叶泽!”叶段看着叶泽手里拿着的大哥大,眼珠子掉出来的节奏,实在不能想象,这乡下来的土包子,竟……竟他娘的拿着这‘装逼’神器。
这可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先前可没跟自家老子讨要,奈何他家是富裕不假,但也仅仅是有点钱而已。
这大哥大可是上万一个,这要买,那也得掂量掂量。
一脸不可置信,“你……你哪来这玩应?真的假的
?”
一旁的叶琴心中诧异不已,嘴上却依旧不屑,“哼,装神弄鬼……!”
叶泽把大哥大装回皮包里,只是对楼淑芬平淡说一声,“伯母,咱还是先去看看大伯吧,可别搁这吵吵了,这么多人呢!”
说罢,也不待对方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