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王经理给摔个七荤八素,嘴里只顾哼哼,已是人事不知了。
许程见此,轻哼一声,也没多说,转身便离开了包房,心思聪慧的萧云对着叶泽感激的轻点头,心里明了。
叶泽也是轻点头回应,转身跟着出了包厢。
……
年三十,一家人围着餐桌,高高兴兴吃了顿团圆饭,家里也买了电视,多少能打发些时间了,吃饭年夜饭,一家人都是沙发,椅子上磕着瓜子,吃着花生,一边看着春节晚会。
相比于爸妈,二哥,妹妹们的专心致志,眼睛都挪不开电视,眨都不带眨的,平日里活泼好动,一刻不带停歇的小丫头,都是安安静静,坐在他怀里,大眼睛盯着电视机,倒是乖巧的很。
叶泽却是瞧的无趣多了,除了怀旧一番,看的眼皮子直打架,哈欠连连。
“三哥,给!”
小丫头不知哪摸出颗大白兔奶糖,递到了他面前,叶泽一乐,打趣道:“怎么?玲玲,舍得给三哥吃大白兔奶糖了?”
小丫头仰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稚嫩说道:“三哥,你不能睡觉,等一会还要给玲玲放鞭炮呢。”
叶泽没好气,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就惦记这个
呢,怕三哥睡着了,没人陪你放了是吧,小没良心!”
小丫头不管,在他怀里忸怩,“三哥,一会咱放那个大的,红红绿绿的,好不好,全部都放掉!”
叶泽见其一脸期待,摇头轻笑,“好,一会咱全都放掉,好吧!”
“三哥哥最好了!”
小丫头一下就跳了起来,差点没给他掉椅子下去。
正月里忙着走亲戚,时间过得倒是挺快,来到了初八,再有几天他这又得回京城了,今儿从一个表哥家那边走完亲戚回来,到家时,发现爷奶过来了。
叶泽架好车子,把小丫头从车前杠给抱了下来,递了根烟,打招呼道:“爷奶,你们过来了!”
叶正寿粗糙黝黑的手掌接过,也没抽,给搁到了耳后,瞧了眼叶泽,嘴巴翕动两下,欲言又止,却又没说什么。
叶泽捡了把椅子,在一旁坐下,一边的老爹叶兴根开口道:“你还有个大伯,这你知道的吧?”
叶泽一怔,随即点头,不知这突然问起这是什么意思?
叶兴根接着道:“刚收到你大伯那边发来的电报,上面说你大伯好像生了什么病,挺严重的,都住了院,让我们过去看看。”
叶泽一听,眉
头微皱!
叶正寿眉头皱的更深,放在桌上的右手,都是跟着微微颤抖起来,显然心里不好受。奶更是一下哭了出来,“哎,我的儿啊,我的兴涛啊,从小就是吃苦挨饿,这怎么又得病了呢,是娘对不起你啊!”
叶泽赶忙起身,给扶住,宽慰道:“奶,你这别伤心了,身子要紧啊。
现在大伯那边咱不是也没弄清楚具体情况嘛,不行,咱就去省城看看吧,是个什么情况,没准就是个小毛病,你这别太担心。”
叶兴根也劝着道:“妈,就是,没准大哥就是小毛病,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好吧。”
随即转向叶正寿,“爹,咱就去省城看看吧,搁这瞎想着也不是个办法,还耽误事。”
“这……!”
叶正寿有些犹豫,满是沟壑的脸上显得无比纠结。
“爹!”
叶兴根追问一句,他是儿子,自清楚其父亲为啥这般犹豫,“当年你和娘也是没办法,这要不把大哥送给人家,这……这没准就活活饿死了。
我想大哥现在也是能够理解的,你就别多想了,这电报上不都说让咱过去嘛,想来大哥肯定是原谅咱们了。”
叶正寿叹息一声,些许凹陷的眼
眶里都是浑浊的眼泪跟着打转,终是下定心来,“好吧,兴根啊,那咱就去一趟吧,你爹我这一辈子,说心里头最放不下,愧疚的,就是你那大哥了,兴涛这孩子……唉!”
叶兴根眼圈泛红,也是不好受,重重点着头,“去,咱这就去……”。
惆怅一会,叶正寿却是道:“这省城可是有不少路,现在又是过年的,怕是不好买车票啊。”
叶泽一旁说道:“爷,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嗯……今儿时间太晚了,咱明早出发,今天正好准备一下,车子的事我来想办法,好吧?”
叶正寿对这有大出息的孙子,是没话说,点头道:“好,那咱就明天早早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辆商务七人车就行驶在了去往省城的国道上,这年头,别说高速了,就是平整的水泥路面都少的可怜,说是国道,这路面质量也是有待提高,一路坑坑洼洼,颠簸不停。
一行三人,叶泽开车,副驾老爹叶兴根,后面爷这年纪也是不小了,座椅给放倒,出发前用被子、被褥给厚厚垫了一圈,权当床用了,搁后头躺着,这长途跋涉的,也能舒服点。
车子是连夜给许程打
的电话,人一口答应,县商贸局的配车给借了出来。
“爷,你这累不累,要不要停车歇会?”
叶泽开着车,抬头看了眼后视镜,关心问道。
叶正寿斜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