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兽人们的说法,任鹤隐的营地离兽人部落不远。
做完陶器,任鹤隐看了看天空,此时太阳还差一点走到正中间。
许多天没去打猎了,想了想,他决定先去打猎。
现在去兽人部落,有点去蹭午饭的嫌疑,吃完午饭,对方又有可能去午睡或出去打猎,倒不如临近太阳下山的时候再去,到时候对方部落里的人应该回来齐了,找小兽人们的家长也方便。
任鹤隐一边啃肉干一边在心中计划。
啃完肉干,他洗干净手,背上用小树枝与藤条编成的背筐,在背筐里放上平时用来敲击的石头,又带上木桶装着的火种,往东南方向的山上走。
他营地背后是一圈山,高高矮矮各不相同。
他以前都在山下的平地打猎,还从没上过山,这次正好上山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新的猎物。
他今天运气不太好,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太阳从正中到偏西,他还是没有抓到任何猎物。
上山的路上他倒是遇见了不少鸟和鼠类,鸟类会飞,鼠类也钻到各种缝隙与地下,溜得飞快。
任鹤隐倒不是没有能力抓住这些鼠类,只不过去头去内脏去爪之后,这些鼠类也没几两肉,为这些东西消耗大量体力不划算。
走了两个多小时的时候,任鹤隐终于看到最大的一批食物,那是一树黄澄澄的果子。
树不算高,最矮的枝条他踮起脚就能勾到。
这棵树的树叶基本上全落光了,黄澄澄的果子像一树金灿灿的银杏,十分耀眼。
任鹤隐几乎在看到这个树的第一眼就想起了丰收的喜悦什么的。
他抹了把汗水,仔细而谨慎地观察着,不多时就发现这些鸡蛋大的果子上有许多鸟类啄食的痕迹,仔细闻一下鸟类啄过的地方,一股酸香味扑鼻而来。
任鹤隐眼睛里瞬间涌上欣喜,他摘了个果子轻轻捏开,舔了舔没被鸟啄到的地方。
舌头一接触果肉,一股剧烈的酸涩味道瞬间顺着他的味蕾飞速传到他脑子里。
好酸!
任鹤隐浑身一个激灵,酸得五官皱成一团,猛地打了个抖。
好一会,他才缓过劲来,感觉睫毛湿漉漉,他摸了摸,才发现这果子居然把他眼泪酸出来了。
他心有余悸地盯着这棵满树黄澄澄,长得特别漂亮的果子,又看看手里这个汁水丰沛的果子。
怪不得这么多果子都没被兽类鸟类吃掉,兽人部落的人也没过来采摘走。
这果子实在太酸了!
比前世他们常用的柠檬还酸!
任鹤隐想了想,到底还是摘了半筐果子。
他还没有任何调料,连盐都不确定可不可以留下来。
这些果子带回去当醋或者柠檬用也不错,烤肉的时候能多一种风味。
任鹤隐摘够果子后,背起筐子回头看了一眼。
这里还有大半树果子,他得记下方位,等这批果子用完再来采摘。
果子不重,也就十来二十斤,任鹤隐背着跟背了个空筐子差不多,他继续步履轻盈地往前走。
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他忽然看见前方有一只小兽。
任鹤隐停住脚步,透过树枝树叶的间隙仔细往那边看,小兽浑身灰花,长鼻子尖嘴,正哼哼唧唧地拱着地面。
那竟然是只野猪!
一只一百来斤的半大野猪!
任鹤隐瞬间激动起来,眼睛亮晶晶,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腊肉!
腊肠!
火腿!
油脂!
一头猪能多有用,任鹤隐数一数以前吃过的关于猪的美食,就忍不住咽口水。
他悄无声息放下筐子。
眼睛机警地打量四周。
一只半大野猪完全不是他对手,不过要是有成年野猪在,他可能就得考虑考虑了。
要是有一群野猪,那他什么都不必说,赶紧掉头跑才是正经。
成群野猪连老虎都干得过,更别提他这个人类。
周围很安静,除了十几米远外的那只哼哼唧唧拱着地找食的野猪之外,再没别的肉眼可见的动物。
任鹤隐指甲弹出,微微躬身做出预备的姿势。
那只猪无知无觉,依旧在找食。
下一刻,任鹤隐矫健的身影跃过树梢,像一道利箭般往野猪飞去。
他离野猪三四米的时候,野猪终于反应过来,慌忙迈动四肢往前跑。
任鹤隐目光冷静,整个人依旧保持高速奔跑的状态。
下一刻,他跑到野猪身侧,飞身一扑,锋利的指甲狠狠插入野猪的颈侧。
他指甲比匕首还锋利,他又用尽浑身力气往里桶,十根指甲里有六根都陷入了野猪肉里。
野猪吃痛,昂首痛吼一声,继续跑。
任鹤隐死死骑在它身上,指甲往下切割,指甲如利刃般,将野猪颈侧拉开个大口子。
野猪脖颈立即血流如注,再往前跑了两三米后腿一软,侧身倒地。
与此同时,任鹤隐也保持不了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他怕被野猪踩踏,忙就地一滚,避开了野猪的蹄子。
野猪还想站起来,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