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打我的时候好疼啊……没有你?保护我……我以后该怎么办?”
余晚回答不出来了,只能伏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一遍遍地哭着说“对不起”。
然后南正诚跑过?来,一把将她拽了起来:“这个贱人现在?已经不是你?妈了,你?这狗崽子?还不赶快跟老?子?回去!”
南馥记得那?天太阳炙热,烤得柏油路都快化了,烤得她怀里的冰淇淋也都化了。
她给不了余绵一整个夏天了。
她的世界只剩下冰天黑夜,粘稠一团。
她试过?逃跑,试过?自己坐车去找她们?,不过?每次都会?被南正诚发现,然后拎回去打一顿,起先还有邻居来劝,但搬进新小?区后,小?区隔音很好,再怎么哭再怎么闹外面都听不到。
后来她也就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以为自己的人生不会?再和她们?有任何?交集,可?在?她高一那?年,她见到了余绵。
曾经的小?屁孩儿已经出落得很漂亮,如当?初的检测报告一样分化成了一位Omega。
南馥看到她时,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
她清楚地知道,坚定地认为,是因?为有余绵的存在?,妈妈才不要她的,哪怕她曾经也特别特别喜欢这个妹妹,这么多年来,也被暗无天日的生活折磨得只剩厌恶。
她无法毫无芥蒂地接受余绵,却也无法抑制地羡慕余绵。
羡慕她能和妈妈生活在?一起,羡慕她拥有了一个完整美好的家庭。
遇到余绵只是因?为机缘巧合,但余绵却似乎对她很愧疚,还说很想她。即使她们?不同学校,余绵还是会?时不时去一中找她,总想着和她谈一谈。
南
馥觉得无法理解。
明明都已经远离泥沼地狱,还回来干什么?
取笑她?跟她炫耀自己现在?过?得有多好?告诉她离开了她和南正诚之?后她们?的新家庭有多圆满?
南馥更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她的一句道歉,因?为她绝对不会?原谅。
余绵却从没打算放弃过?。
甚至因?为在?学校门口?没等到她,就去她放学的路上堵她。
那?天老?师晚自习拖堂,晚了平常许久才放学,南馥其实在?回家路上看到了余绵,但为了避开她特意在?中途换了条路走。
既然想等那?就等吧。
反正最后总会?死心。
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她多少次呆在?那?间小?破屋里等着余晚回来救她,失望的次数多了也就死心了。
她麻木地不断告诫着自己,可?走到家门口?的那?一刻,却还是回头了。
找到余绵时,余绵正拖着一身的伤一撅一拐地跑,身后是金修白在?追。
像是发现人来,金修白很快往回撤走。
送余绵去医院的路上,南馥浑身发冷,血液仿佛都凝固。
明明她才是最痛苦的那?个,现在?却成了害余绵差点被侵犯的罪人。
她甚至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小?姑娘是怎么从金修白手上逃脱的。
后来她见不得金修白逍遥法外,折了他一只手。
也因?为这一架,她被金修白冠以霸凌的名头,几乎声名狼藉,甚至遭到学校的开除处分。
南正诚得知这件事后,怒不可?遏,第一次将她往死里打,因?为打伤别人是要赔钱的,南正诚不想给钱,只能打她泄愤。
但她不在?乎。
她要把欠余绵的还清,让余绵欠她。
她不想让余晚觉得,这样差劲的孩子?,还好当?初带走的是你?妹妹。
可?偏偏事与愿违。
余绵在?余晚的陪同下去报了警。指纹,监控录像,都道出了金修白的犯罪事实。
警方严格保护了受害者的身份。
而学校撤销了对她的开除处分。
她这个令人厌恶的妹妹,比她勇敢多了。
再后来,她从二十四岁的年纪重生在?被南正诚打得要死不活的那?个晚上。
……
南馥醒来时,太阳穴一
股一股地疼。
她皱着眉头半撑起身,另一只手捂在?眼睛上,缓慢用力地揉了两下,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静了许久,她才从喉咙深处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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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周一。
早自习下课期间,针对上周罗泰说的放松方式,大家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最后一致决定下周五放学后直接开展一次班级聚餐,然后再由班长?牵头订几个KTV唱歌。
不算什么特别的放松方式,许多人兴趣缺缺,都趁着这段时间拿出手机来玩儿。
沈嘉属于?一天不刷论坛就浑身发痒的冲浪少年。
大概是因?为那?个谁攻谁受的帖子?还有一周的时间就结束,所以今早这个帖子?又?被顶了上来,两位参选者的投票数始终不相上下。
一共几千票,南馥稍微领先,她能短短时间就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也是沈嘉没想到的。
毕竟江郁早已在?江湖威名远扬,而南馥不过?初出茅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