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提前下值。
他追着郁止一起出宫门。
“郁止,等等我!”
郁父黑着脸跟上,“你们才应该等等我!”
郁止面上镇定如常,笑着请郁父先上马车,“父亲您请。”
沐云里把郁止拉在自己身后,“爹您这么严肃干什么?今儿分明是那个家伙先挑衅,郁止才是受害者,他还受惊了呢,您别吓他!”
郁父:“……”
我吓他?到底是谁吓谁啊?!
原本以为体弱多病的儿子毫无预兆地在自己面前踹翻一个大汉,若非他心理素质强,今儿早就犯了心疾,就这,这人还说他吓到了郁止?!
这人眼睛到底有多瞎?!
郁父心梗,不想和这两人说话,甩袖上了马车,不等郁止和沐云里上来他便对车夫道:“咱们先走,年轻人身体好,从这儿走回家也用不着多久!”
车夫只能对郁止二人歉意一笑,少爷,小的也只是听命行事啊。
眼睁睁看着马车在自己面前疾驰而去,沐云里懵了,指着马车离开的方向怒道:“爹也太小气了吧,一个人坐马车也不怕压不住,把自己摔下来。”
“你也没做什么啊,不就是装病吗,一直也都好好的,你只是不说,他们也没问啊。”沐云里还在为他打抱不平。
郁止斜眼看他,望着这个害的他们没车坐的罪魁祸首,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淡声吐出几个字,“请闭嘴,我谢谢你。”
皇帝站在城楼上,望着郁止和沐云里一前一后离开,这才恋恋不舍地回了宫殿。
“你说,小郁爱卿隐瞒身体情况是为了什么?”皇帝脸上隐隐含着志得意满的表情,对皇帝了解颇深的太监总管知道皇帝不是想问,只是想有人听。
“奴才愚钝,还请陛下指点迷津。”
“那你真是愚钝,这都看不出来。”皇帝看了他一眼,这才笑着解释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小郁爱卿若非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前郁家又如何肯轻易放任他这个长子嫡孙不肯娶妻生子,与沐家小子在一起呢?”
太监总管恍然大悟,双眼发亮,“原来如此!陛下真是才思敏捷,聪颖过人!”
皇帝被彩虹屁吹得高兴,面上笑意更浓。
“小郁爱卿对沐家小子可谓是情深义重,连朕都不禁心生钦佩。”
“沐家那小子也不错,我可听说他从前便时时保护小郁爱卿,明明小郁爱卿身体很好,他却仍是习惯挡在对方前面,甚至还在长辈面前维护他,这是何等深厚的感情!”
皇帝说着,不知不觉也走到了后宫,迎面见到了他正宠爱的吴美人。
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吴美人盈盈一拜,“陛下……妾见过陛下。”
她身穿素白衣裙,在月下更填几分清冷高洁,这是皇帝最喜欢她的地方。
然而此时,皇帝却觉得没意思了。
大好的日子,裙子太素,一点喜庆气氛都没有。
妆容不对,想要塑造清冷气质又想凸现自身优点,画虎不成反类犬。
姿态太过刻意,眼中的神情太假,还有她能在这条自己的必经之路上,有脑子的都知道其中有猫腻,哪哪都不对,一点都没有小郁爱卿和沐家小子的浑然天成。
吴美人久等不到皇帝怜惜,不仅悄悄看去,却见皇帝脸上满是无动于衷,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听皇帝道:“来人,更深露重,吴美人身体不好,快把人送回玉泉宫。”
说罢,自己转身错开,往前走去。
今日皇后安排的那场舞好像不错,就去皇后宫中吧。
吴美人傻眼了,她失宠了?
*
毫无意外,郁止二人回家受到了三堂会审。
郁家人得知宫中发生的事,都不敢相信,还是郁父百般强调,甚至愿意为此赌注,众人才半信半疑。
如今质问郁止,郁止也没想再隐瞒,简单承认了下来。
“从前习武有所帮助,怕长辈们担心,更怕你们空欢喜一场,便暂且隐瞒了下来,却不想,这隐瞒便是这般久,是孩儿不孝,还望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原谅。”
听他这般说,众人便也回忆起郁止幼时的模样,那时这孩子便病歪歪的,是真的吃了许多药。
他们早知郁止早熟,却不知他竟早熟至此,纷纷感动又难受。
说不出怪罪的话,便只好道:“日后可切莫如此了!”
不像皇帝,他们能这么肯定郁止并非是为了和沐云里的感情才隐瞒此事,乃是因为那时的郁止才多大,根本不可能和沐云里产生情爱,更不可能想到这个办法。
除开这个,他们也找不到别的原因,左右孩子现在好好的,从前也并未让他们担惊受怕多少,不过是让人以为他在一直喝药,假装“病重”这种事却从未发生过,哪怕是他与沐云里事发时也没有。
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苛求太多。
此事便这么过去,不过,宫宴上的事仍是被一些人传开,而郁止身体康健,甚至身怀武艺一事自然也为人所知。
一些从前有过心思的人后悔不已,但更多的还是看好他和沐云里,喜欢他们在一起的人,既然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