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考试,皇帝和大臣在一旁围观,心理素质差点儿说不定就得被抬出去。
短短半个时辰,郁止便已经看到有五个人被抬出去。
有人挣扎,甚至还被侍卫堵住了嘴。
皇帝老早便想见见郁止,他之前从许多人口中听过此人,多是才华横溢,体弱多病的词。
于是他给皇帝的印象便是这人有才,和这人身体不行。
让人既高兴又惋惜。
之前两次见面都是匆匆一观并未仔细瞧见过。
如今认真观察,皇帝惊觉这人样貌有多出众。
难怪男人也喜欢。
还是沐家小子那种人。
他心里暗自嘀咕。
出神片刻,他才发现自己站在郁止身边有点久了,而在他站着的这段时间内,郁止手中的笔也没有再停下来过。
皇帝心中暗暗给郁止加了个宠辱不惊,临危不乱,有定力的标签。
有点满意。
果然,不应该因为私情而对人才有所偏见。
不就是喜欢男人吗?
多大点事。
皇帝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不介意多容纳一个喜欢男人的。
且人家喜欢的也是正经人家的儿子,皇帝还是挺满意的。
那些在皇帝面前上过眼药的人,想打的主意怕是要泡汤了。
殿试结束,众考卷被官员们排列名次。
他们有心想要给郁止一点颜色瞧瞧,想看看他的答卷里有没有什么致命的错误能被他们拿来当把柄。
然而当看见那篇文章后,众人几乎彻底忘了自己要做的事,纷纷读起了郁止的文章。
别说找破绽了,没当场对郁止变脸都是定力好或者要脸的。
想要把郁止拉下来的想法做不到,这份答卷被众人假装不经意地放在了第一份。
之后,他们再去看其他试卷,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没办法,在吃过了高级菜后,再吃清粥小菜就是折磨。
无形之中,他们的要求都提高了不少。
这下,也没人说把郁止的答卷压一压的话了,实在是看完上百份试卷后,根本没一个能跟人家比的。
他们不争气地看着那堆答卷,心中暗道:你说说,你说说你们怎么就能这么没用呢?
皇帝不知道大臣们的想法,接过试卷后便率先拿起郁止的那份。
他驻足观看过,自然知道这是不是郁止的,这一看,便有些停不下来,好在一篇文章也不长,并未花费太久功夫。
看完这份,又随手翻了翻后面的,竟是一份都没看完。
“行了,名次就按这个定。”
状元毫无疑问,傍眼是个寒门出身,年近不惑的中年男人。
探花虽然也好看,却不如郁止,年纪还比郁止大。
接下来便是骑马游街,郁止还好,他会骑马,其他人有些不会,只能被人牵着,其中有个人恐高,坐在马上冷汗都下来了。
“哎呀,状元郎好年轻!”
“探花也不错啊,也不知道成亲了没有。”
“状元郎穿红衣真俊,好想嫁给他啊!”
“别想了,人家已经定亲了。”
酒楼上,街道上,全都是来看热闹的人们,其中竟有大半是未婚女子。
掷果盈车,鲜花着锦,好不热闹。
香囊手帕鲜花纷纷砸下,有些人还拿的玉佩,却没敢朝着郁止的头和脸砸去,就怕伤了状元郎的脸和脑子。
却不想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道喊声,“郁止——”
郁止抬头看去,便见那一处屋顶上站着一个人,同样发现的众人也纷纷吃惊,惊呼声此起彼伏。
“这人谁?”
“那么高?他真厉害!”
“他怎么喊状元郎的名字?好没礼貌。”
“屋顶不安全啊,他会不会掉下来?”
正在被众人关心的沐云里半点没有身处危险处的意识,还在笑着便郁止挥手。
“接着——!”
话音刚落,众人便看见他仍出一根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眼见便要砸在郁止脸上,却被郁止轻飘飘接住,动作从容不迫,半点没有紧张的模样。
在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时,众人更是纷纷无语又不解。
扔花就扔花,怎么还有扔树枝的?而且还是根光秃秃的枯树枝?
这多不好看啊。
郁止却不觉得难看又廉价,他勾唇笑了一声,没想到那人竟还把这玩意儿留着,竟然还没风化,可见那人是用心保存了的,
他也不顾这根树枝好不好看,随手便簪在发上。
也是奇怪,明明是根普普通通的树枝,戴在他头上后,却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光芒,眨眼间便完成了从平平无奇到低调风雅的转变。
“那人是谁?为何状元郎不要花,却簪他的枯树枝?”
“这你都不认识,那就是状元郎的未婚夫啊!”
“啥?!”
这个八卦,随着郁止中状元,且是六元及第的状元而宣扬地更开了。
尤其是这里有从天下各地来的学子,他们回到家乡或者去其他地方上任,同样会把消息带去全国各地。
和六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