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会一直在这里。”
听着被郁止轻松又自然地说出口的遇秋两个字,房东眼皮跳了跳。
他活了这么多年,也算见多识广,对于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点事也有一点了解,虽然不知道郁止和江遇秋是到什么程度,但看样子绝对不简单。
再回想从前的事,便发现种种迹象。
从前没怀疑也就罢了,这一怀疑才发现全都是证据。
他不由皱了皱眉,长叹道:“小郁啊……”
郁止抬眼看向他。
房东嘴里的话顿时就说不出口了。
他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呢?
难道要说他不应该误入歧途?他又不是郁止的谁,哪有劝诫管教的资格?
难道说不要祸害江遇秋?
可这两人到底什么情况,又是谁起的头,他一无所知。
思来想去,也只有一声叹息,拍了拍郁止的间,“好好的。”
都要好好的。
只要好好的。
郁止他是不太了解,不明白对方身揣巨款却愿意来这胡同蹉跎时光的原因,却知道江遇秋一直是个老实孩子,他有点笨,为人却老实真诚。
如果真的要……
那他还是希望这两人好好的。
总归是要走了,也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郁止闻言勾唇笑了笑,“多谢,我们会的。”
望着郁止的背影,房东忽然想起一年前郁止来到胡同时的模样,那时他第一眼看到郁止,只觉得这年轻人好看是好看,待人接物言谈举止也彬彬有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股冷漠疏离的感觉。
这不是眼睛看到的,而是凭借经年累月的本能而感觉到的。
勉强也算个第六感吧。
而这种感觉,直到在见到江遇秋时便消失了,也是那时,原本想要再看看的郁止,突然直接定下,还签了租赁合同。
一切的变化似乎都发生在对方看到江遇秋的时候。
不知怎的,明明他也算看着江遇秋长大,明确知道对方绝对没有认识一个叫郁止的人,却隐约有种感觉。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两人根本不像是初次见面,反而像是无人知晓的久别重逢。
*
房子易主的消息在第二天便通知了胡同里的住户,众人也跟房东一样,感叹郁止出手阔绰,却也对房东改变有些忐忑,他们在这儿住久了,不愿意离开,可如果合同到期后,房东的新合同太苛刻,他们只怕也不得不离开。
为此,有好几家住户找上郁止,郁止给的答案都是维持原样,不变。
他买这里的房子,主要是因为他和江遇秋会在这里住很久,而他们的关系总有一天也会被其他人慢慢知晓,难免会引起人非议。
可如果是房东,其他人就算在背后嘀咕,估计也不会闹倒他面前来,这样的话,不会有人给他们脸色看。
那些脑子不清楚的也住不进来。
他要打造一个安乐窝,将一切流言蜚语和风刀霜剑都阻挡在外,牢不可破。
而这一切,江遇秋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郁止买了这里的房子,现在他们自己是这里的主人,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江遇秋还有些高兴。
他首先兴冲冲地对郁止说:“郁止,我想打掉这面墙。”他指着两间院子之间的那堵墙说。
郁止无奈道:“你要想清楚,如果这面墙没了,那两间院子变成一间,也就是说,我们要和小燕住一个院子,你愿意?”
如果是以前,打掉这面墙当然是好的,可现在家里有其他人,这面墙便正好隔开,既是不让人打扰,也是避嫌。
江遇秋呆了呆,认真想了想后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对哦,现在好像不应该打这面墙。
可他刚才为什么说想打掉这面墙?
思来想去,他只觉得这是因为在很久之前,他是真心实意,且惦记了许久,想要打墙吧。
新年过完,热闹退去,房东夫妻也顺利离开,胡同换了主人,却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大家来说,这没什么区别。
不过很快,这种平静就被打破,胡同里一些没有人租的房子开始动工装修,每天白天都有装修的声音吵闹耳朵。
也幸好装修规定了时间,晚上睡觉时没有噪音。
不过这么大的动作,到底吸引了胡同里住户们的注意。
他们不明白新房东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这些房子都租出去了吗?
并不是。
江遇秋也拿这个猜测问过郁止,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再问他是要做什么,郁止却又装神秘,说他以后就知道了。
这个以后并没有霍多久。
当装修到了最后,各家房子都完善,众人看着那一间间明显是要开成店铺的房子,只觉得惊讶又莫名。
惊讶于这么多间房子都要开成店铺。
莫名于新房东开这么多店铺做什么?
江遇秋同样这么问郁止,后者的回答十分简单:“你不是觉得买东西不方便吗?如果这胡同里有日常需求的东西卖,岂不是更方便?”
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