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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忆狠狠跺脚道:“还能有什么原因?我看他就是吃多了撑得,听他们说,那人以前还给我算过命,但是算的不准,显然本事也没练到家,还不如回家养老呢!”
原本柏忆对那大师印象还挺好的,可现在那人要对付郁止,那就站在了他的对立面,人人心里都有个范围,亲疏有别,大师和郁止比起来,还用问吗,当然是郁止更重要,因此,他看那大师不顺眼也一点都不奇怪。
见他为自己骂人的样子,郁止笑了,伸手抚上柏忆的头,揉了揉他脑袋道:“别急,不过是不重要的人。”
“我觉得事情可能不是你说的那样。”郁止想了想道,“不过,倒是可以按你说的做。”
他微微眯眼,一道精光自眼底一闪而过,“我也很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柏忆见他并不紧张,胸有成竹的模样让他也从紧张逐渐放松了些。
“那你想怎么做?”
郁止看了他一眼,“将计就计。”
想要看清一样事物,必须接近它,才能一窥真相。
郁止正愁找不到线索,现在线索却主动到了他眼前,自然不能放过。
柏忆不悦地看着他,伸手揪住他的衣领,“你以身犯险,想过我会担心吗?”
“明明可以避免,为什么非要面对?”
“知道原因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重要的不是事实吗?”
郁止定定看向他,却见柏忆更加理直气壮地盯着自己,不由笑道:“你说的对,抱歉,忘了顾及你的感受。”
见他正儿八经道歉,柏忆又觉得自己过了,“我、我就是……”
“嗯,我知道,你只是担心我。”郁止道。
柏忆没话说了,从来都是郁止制住他,好不容易有个反制对方的机会,可柏忆却发现他根本没那个想法,很快便偃旗息鼓,并且反思自己真的是对的吗?
想想那大师笑眯眯的模样,装模作样,他便咬咬牙道:“那就看看,我也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害你,明明你从来没害我,也没害过任何无辜,却被他们算计,轻易放过我也不爽。”
郁止勾唇,“好,都听你的。”
柏忆被哄得开心,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明明是郁止先打算做的事,到最后却变成了听他的?
郁止看着被成功套路的爱人,心中颇为满意。
看来以退为进这一招永远不过时。
很快,柏忆便被父母找上,两人约他书房谈话。
“这两天你爷爷奶奶身体不好,你带他们去乡下老家住一段时间,等两位老人身体好些再回来。”
柏忆关心问:“爷爷奶奶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老人家老了,身体多少都有点问题,他们喜欢乡下,你就陪他们,等过段时间再回来。”柏父解释道。
柏母还不太会说谎,只能跟着丈夫说,点头道:“对啊,小忆,爷爷奶奶对你那么好,现在让你陪陪他们,也不算是麻烦事对吗?”
柏忆扯出一个笑容,情绪低落道:“我知道了。”
柏父柏母没察觉柏忆的不对劲,只当他是知道自己要离开家一段时间的不高兴。
柏忆回到房间,脸色很不好看。
他快步上去,紧紧抱住郁止的腰,“他们还用爷爷奶奶骗我……”
郁止无奈轻叹,“他们也是关心你。”
这对父母无疑是爱柏忆的,否则根本不用答应那道士。
柏忆瓮声瓮气道:“可我还是不高兴。”
“他们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不太熟的道士,都不愿意来亲自问我呢?”
要是他们来问他,那他就能仔细跟他们说这只鬼的好,而不是听信一个道士的一面之词。
郁止没想挑拨他和父母的关系,也知道他只是暂时不高兴,便只默默陪着他,什么也没说。
虽然不高兴,但柏忆答应了郁止,演戏也要演全套,隔天,他便带着两位老人坐上了回乡下的车。
在暗处瞧瞧查看的大师偷偷对柏父柏母道:“已经看清了,令郎身边没有跟着那只鬼,他还在别墅里。”
闻言,柏父柏母既松口气又提着心。
他们紧接着找了理由把家里其他人都调走,子女亲人都不在,佣人也都放了假,这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
当夜,大师便领着一群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来到了柏家。
领头的人长着一张和楚烨相似的脸,他先观察了柏家,“确保在里面?不会听到动静跑了?”
道士点头道:“我白天就在这房子外设下了阵法,让他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也不能轻易出来。”
楚父松了口气,“做的好。”
楚烨皱眉上前,“爸,你们说的到底是谁?”
他跟着楚父,完全是为了长见识。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楚父面色平静道。
几人脸上都不轻松,因为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