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心里暗暗着急。
郁止刚刚睁开眼,便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被自己搂在怀里,另一只手还要摸上对方不可言说的地方。
郁止:“……”
他正要放开,随意看了看这人,只一眼,便再移不开。
上一刻还在海底抱着那人的身体,下一刻,就再次见到了对方,虽然容貌不同,可郁止的灵魂告诉他。
就是“她”。
就是眼前这个人。
顷刻间,心痛的感觉再度席卷而来,眼中不知不觉泛了红。
下意识要将人抱紧入怀,然而下一刻,便觉一股大力袭上自己胸口,震得他胸中震荡,气血翻涌。
他的身体宛如漏风一般,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
自认没用多大力气的“女子”:“……”
他这是遇到碰瓷的了?
郁止苦笑。
难道是因为前两世追得太辛苦,太生气,才会一见面就将他打出内伤?
似乎也并非不可能。
他头晕眼花,意识越来越浅,却还死死抓着“女子”的手腕,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许……走……”
说罢,便倒在“女子”身上,不省人事。
“女子”:“……”
一旁几人见此情况,顿时大惊失色,郁止的几个狐朋狗友当即指着那“女子”道:“是你伤了世子爷?!”
“女子”:“……”不是我,别乱说!
“奴……奴家……”
他正要酝酿情绪,却被几个无赖强行指认道:“好啊你!拒绝世子爷便也罢了,竟然还胆敢伤害世子爷!世子爷都说了,不许你走!今儿要是世子爷醒不过来,你休想逃跑!”
笑话,应王世子出了事,被算账的首先便是他们几个跟郁止一起玩儿的纨绔,这事总要有人担责,若是这女人跑了,岂不是负责的便成了他们?
于是,任凭老鸨怎么求情,“女子”都被强行留在了郁止房间,不得离开。
几个纨绔相约请大夫,实则跑路,他们都不想惹得一身骚,却留了下人看着这房门,不许那“女子”出来。
看着床上郁止昏睡的模样,应轻烛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和不耐烦。
若是早知道自己今日会惹上这么个麻烦,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在今日出宫。
可惜没有早知道。
老鸨小声道:“屋里有秘密通道,不如我送您离开?”
应轻烛摇摇头,“莫要打草惊蛇,反而露了马脚。”
据他所知,这个应王世子不过是个浪荡草包,应该不会发现什么,可若是让他发现自己被假冒,或许反而还会引起他注意,消息走漏,说不定他也会暴露。
老鸨痛心道:“委屈您了!”
“若是这人要硬来……”她担心道。
应轻烛眸色沉了沉,“我会想办法。”
老鸨放心了些,既然主子这么说,那定然是真的有办法。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离开房间,停留太久会惹人怀疑。
应轻烛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
应王世子郁止,在京城声名远播,只可惜这远播的却不是什么好名声。
风流浪荡,眠花宿柳。
容貌虽好,却是个锦绣草包,无数人都在为战功赫赫的应王竟然有这样一个儿子而叹息。
却无人怀疑这二人的血缘关系,毕竟郁世子的容貌与应王有七成相,这张结合了父母优点的脸是那样的俊美无俦,令人着迷。
应轻烛强迫自己从那张精致俊美、出尘绝色的面容上移开视线。
从怀中取出一抹指甲缝那般多的药粉,伸手将它融在了茶杯中。
这药的药效大,只需这么一点,便能让一个正常成年男子一月无法人道。
大夫赶来诊断后,只道贵人身子虚弱,一时太过激动,这才乱了心血,好生将养着便可。
待大夫离去后不久,喝下药的郁止悠悠转醒。
甫一睁眼,便见昏迷前浓妆艳抹的时候“女子”正站在床边,殷勤地给他端茶递水。
“贵人,奴家今日并非故意,害贵人若此,是奴家罪过。”应轻烛泪水涟涟,他没照镜子,却也能想到自己此时的花脸模样,若是这般都能下得去口,他就服了这人。
“您刚醒来,怕是口渴了,奴家伺候您喝水。”他手持茶杯要给郁止喂水,而郁止也只是静静看着他,不反抗,不动作,任由他伺候,仿佛在神游天外。
应轻烛心中蹙眉,这人傻了?
看着茶水顺着唇缝进入这人口中,他心中怒气渐消,这种人,活该不举!
郁止的心神还未从上个世界回过神,此时见着应轻烛,虽知他不记得,却心中明白他是自己爱人。
想到对方上一世的情景,心中情绪顿时又迅速席卷而来。
愧疚、心疼、怜惜……还有那被压制一世,终于沸腾翻涌的爱意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的灵魂在震颤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