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汐原以为自己这一次可以幸免于难,却不想都这样了她还是被盯上了。
“不是,尘长老我刚才有与您说过吧。我,昨日刚入的青霄凌云,这剑法我没学过怎么给您演练啊?”
她的语气绝对不是反问和质疑,而是真真正正的懵逼了。
绥汐觉得事情不该如此发展。
尘渊挑了挑眉,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
“既能入青霄凌云,过目不忘并不是什么难事。”
“别磨蹭了,我可没耐心再说第二遍。”
说这话的时候他眯了眯眼睛,语气是毫不掩饰的警告。
太难了。
她上上辈子肯定是个指南针。
没办法,都说到这份上了绥汐只有硬着头皮上去。
“我是真的没记住多少,如果演示的很烂您可别揍我啊。”
尘渊额头青筋凸起,从一开始到现在绥汐一直把[他要揍她]这话挂在嘴边。
他是脾气不大好,可又不是什么暴力狂。
“你如若再多话我才真的要给你一记指风了!”
他看着对方畏畏缩缩的样子心里更火大,手一动,翻手覆掌之间手中出现了一把竹剑。
尘渊将其随意扔给了绥汐。
“不过三十二式,不论姿势标准与否,你能记住三十式即可。”
尘渊这话说的,好像觉得自己放宽了要求,很是宽宏大量了一般。
可能对于他来说的确很简单,但是在绥汐看来多两式和少两式,只不过是个位四舍五入罢了。
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都很难就对了。
绥汐苦着一张脸,连怎么拿剑都并不明白。
她学着刚才林辰拿剑的姿势握住竹剑,却使不上什么力气。
顾长庚坐在后头目睹了全过程,他只是个旁听的不好说话。
这竹剑并不是单纯的竹子,里面为了方便锻炼他们的手腕力量加重了许多。
说实话,绥汐在没有经过先前几日的挥剑练习掌握用灵力平衡重力的情况下,能够拿起已经很不错了。
顾长庚顿了顿,不解地看向前头坐着的尘渊。
在他看来,对方的确有些为难绥汐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尘长老有点儿针对绥师妹。”
“也没有吧,刚才林师兄不也被训得狗血淋头吗?你想多了。”
“但是绥师妹不是昨日刚入的剑宗吗,还什么都不会就让她拿剑演示……而且尘长老说什么能入青霄凌云至少都能过目不忘,这不扯淡吗?要是我们真那么厉害了还用练几天吗?”
下面他们自以为压低了声音说话,却不知道对于五感敏锐如顾长庚和尘渊这样的修者,这声音几乎如贴耳大喊一般。
一字不漏全然入了他们的耳中。
“长庚师兄,绥师姐之前有得罪过尘长老吗?”
因为绥汐比白羽然大个一岁,所以她也便这么称呼她为师姐了。
“有。”
见顾长庚这样直接点头回应了,白羽然有些懵。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
“在她绊倒椅子的时候。”
顾长庚一脸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
绥汐也以为自己是最开始时候给尘渊留了不好的印象,所以他才对自己这般严苛。
对方的视线一直冷冷落在她的身上,她循着脑子里零碎的记忆一下一下的比划着。
比起尘渊刚才说林辰,她这才是真正的姑娘绣花,软绵绵的一塌糊涂,连个剑风都带不起。
绥汐原想着尽量把自己能记住的给比划完,早些完事。
不想刚比划到一半的时候,迎面不知从什么地方来了一记骤风。
现在是春日和煦,那风凛冽如刀,贴着她的面颊过来。
绥汐一惊,慌忙拿剑去挡。
结果险些连剑都被打开,手因为实实在在地挡住了那风,酥酥麻麻得厉害。
“反应不错。”
尘渊没想到绥汐竟然挡住了他的指风,他唇角勾起。
“就是不知道下一记你还能不能挡住。”
“等,等一下……”
她话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一记指风自尘渊的指尖过来。
这一次比刚才更快更重,绥汐躲闪不及,连忙当机立断地抱住头,做着防御动作。
顾长庚见了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的剑已经出鞘,准备帮绥汐挡住那一记。
却不想那指风在马上要落在少女身上的瞬间,如春风化雨一样,轻柔的拂起了她的一缕长发。
是尘渊先行一步消去了灵力。
他刚才还有些弧度的唇角又不爽地往下压着。
“啧,娇气。”
绥汐听明白了,他是在说自己。
她劫后余生地将手从脑袋上放下,无奈地看着喜怒无常的尘渊。
“不,我不是娇气。”
“我只是惜命啊尘长老。”
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
我怕你这一记指风下去,我可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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