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有义如此这般听话,倒是让那南宫柏脸色好上很多,他点了点头,虽然不满,但是也没有办法再说什么,这便继续开始讲解手中丹药。
梁有义听了听,此人丹道也好,炼丹手法也好,都很老练,但是中规中矩,有些笨拙。
举例来说,此人炼丹循规蹈矩,往往有些事半功倍的方法他根本不会去用,虽然最后炼制的丹药都没有问题,但是相同时间下,梁有义感觉,自己一定会比此老炼制的丹药更快,成效更高!
说白了,此人太过拘泥规矩,不会另辟蹊径,炼丹的手法千变万化,如那草木变化,没有最好,只有最适合自己,或许,此老者认为那方法便是最好。
只是,他这般炼制可以,但是并不应该将所有人都规定在他的框架内,这样行事,让梁有义不敢苟同。
药师千人,炼丹方法自然千种,如人的脾气,每个人都不一样,如果强行规定,恐怕适得其反,对于此,梁有义倒是不认同。
不过,毕竟是人家的讲道,梁有义没有权力干涉,依旧听着。
两日的炼丹,梁有义投入太多的精力,很是疲惫,这么听着越发枯燥,渐渐
地,竟然有了困意,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打了个哈欠,自认为坐在最后一排,应该不会被那老者发现,想了想,悄悄打起了瞌睡。
南宫柏一直在讲道,阔阔其谈,对于丹道的见解,他自认为已经登峰造极,虽然不如药尊,但是他觉得自己也只有一步之遥罢了,很是自信。
所以讲的很有激情,加上梁有义在这里,一个新晋的药王,来此坐下来听他讲课,他自然更为卖力,说白了,就是想在梁有义面前显摆一下罢了,自然很关注梁有义。
只是,当他回过头,再次看向梁有义的时候,居然发现,这个家伙打起了瞌睡,这让他怎能不怒!
“王冕药王!”
他这一声,很是用力,如同奔雷一般,轰隆传来,一下子就传到了梁有义的耳边,让他身子一个激灵,顿时醒了,吓了一跳。
周围人更是猛地一愣,急忙回头,瞧见梁有义模样,顿时愣了一下,心中暗道了一声完了。
“王冕药王遭殃了,竟然敢在南宫柏药王的讲道上睡觉,这不是找死么!”
“谁说不是……这下好了,南宫柏本就对王冕药王有所偏见,这一下见到,肯定
要发火!”
“可不是,南宫柏药王不止一次提醒咱们要用心炼丹,成为药王只有一个办法,绝对不能投机取巧,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都知道他说的是王冕药王,今日这种事情,南宫柏药王肯定会为难王冕药王!”
在场人都不傻,自然心明镜一样,一个老牌药王,一个有些手段的药王,肯定难免一阵交锋!
”王冕药王好生傲慢,老夫讲道,莫说你那一个新晋药王,就是龙尊在此,也不会生出困倦,也会给老夫颜面,可你倒好,竟然如此,难不成,你是看不起老夫么!“
南宫柏很是愤怒,这一番话几乎是候着说出去的,声音如雷,震怒不已,使得周围弟子身子一缩,头皮发麻。
“南宫柏药王发怒了,这个老前辈发火可不是闹着玩的……完了,完了,这王冕药师完了,他完了不要紧,可不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下面的弟子如坐针毡,要不是害怕老者发怒,恐怕早就跑了。
梁有义有些郁闷,刚刚是在太困,没有办法,此刻紧忙起身,拱了拱手。
“南老误会,王某几日炼丹,有些疲惫,刚刚困意而来,没有忍
住,还望见谅。”
梁有义态度谦和,毕竟在人家厂子上,犯了错误,所以态度压得很低,但是那南宫柏还以为梁有义好欺负,顿时火冒三丈。
“放屁,什么困倦,我看你就是有意为之,王冕,莫要以为你成为药王就能目中无人,我告诉你,一时幸进,若不努力便永远也上不了台面,你来此地听课我道你也是知道自己斤两,还算上进,结果你却这般作态,简直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南宫柏越说越难听,梁有义脸色也有些不悦,虽然他犯错在先,但是已经道歉,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至于这般咬着不放么?
不过,梁有义还是深吸口气,拱了拱手。
“南老莫要见怪,王某之失,这厢给您道歉。”
可是,这道歉看在南宫柏眼里,根本毫不在意。
“道歉?哼,黄口小儿犯了错,道了个歉就完了么?今日老夫讲道,你没有兴致我不说什么,但是你竟然昏睡,如此不尊重我,我倒要问问你,老夫今日讲道,有何让你心生无趣之意,如若有,你一一说来,如果没有,日后讲道场,你不可踏入,这里不欢迎你!”
南宫柏脸色震怒,但是他没有发现,梁有义脸色也越发难看下去。
这般争锋相对,梁有义自然不能忍受,此刻见他如此咄咄逼人,站立身姿,双手背后,目光淡漠,冷声开口。
“王某来此,只为讲道,得罪南宫柏前辈,实在无疑,王某道歉,你不愿接受,那我收回之前的话,你问我为何心生困倦,为何有那无趣之意,今日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