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礼冷笑一声,他自然不会轻易被梁有义一番话震慑心神,此刻心思转动,随后开口。
“王道友的话,虽然不错,但是还是小道,而且,也太过自大,苍穹之变,又岂能由你说变就变?我想说,我等药师所炼,便是迎合之变,这变化,追寻自身,以自身之变迎合万变,任你日月星辰,还是星空苍穹,我之变,应万变,更是以己变,动万变,这才是杜某之道!”
杜明礼出言反驳,言辞依旧犀利,他逃避了先前日月之说的眼界狭隘,此刻又以变化,囊括了所有,反而将梁有义套了进去。
梁有义微微一笑,却摇了摇头。
“杜道友,你的话才太过自大,天地之大,变化之多,岂能你所撼动,如那日出东方,日落西处,难不成是你所定?更如那潮起潮落,电闪雷鸣,也是你所影响?还是说,那四季变化,岁月流逝,都是你杜道友所掌控?
阁下的话太大的,大到我不知道如何说你,所以这第二问的变化,你回答不了,我也不想听自吹自擂之话,且不说你不是如你师父那般的大师,就是你成为大师,你也改变不了天地,你的话
,属于质子之言,可笑至极!”
梁有义的话很轻,可是这话又一次将杜明礼踩在脚底,不仅如此,言辞犀利,让杜明礼脸色难看至极,他没有想到,此人竟然这般善论道,即便是他,也被压下一头。
“今日来,一为丹墓,二为打压药宗一脉,如果被这王冕抢尽风头,回去之后必定会被嘲笑,不行!”
杜明礼深吸口气,努力恢复思绪,好半晌,这才开口。
“王冕道友,你的话杜某依旧不认可,我所指的是心,而非是行,我身为天地修士,自然没有那么大的魄力想要改变天地,但是我的心可以,有此心,迎合万变,纳为己用,集百家之长,包星罗万象,为求突破,这便是杜某的心性!”
这番话说出,确实在理,让在场的人依旧点头。
只不过,梁有义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
“杜道友,看来这第三问,你也无法回答我了,你的心……实在太过轻浮,你以为,我辈修士,以心去迎合万变,才是对的,我想告诉你,那是错的!
本心不定,如果改变天地,本心不坚,如果炼化苍穹,你既然所说心态,那我想告诉你,何为
心?
心,包含万物,可证日月,可炼苍穹,虽无法改变世界,却又改变世界之心,我辈修士,修炼的便是逆天而行,便是夺天改名,就是不凡,不屈,不折,如此迎合姿态,如果做到本心?
你所谓集合百家之长,也是错的,贪多嚼不烂自古通理,杜道友应该不会不知,更何况,你想集合天地,又如何集合?如那传承功法,你想纳为己用,能做到么?如那鹏程万里,你想如此这般,你能做到么?
就如同那千万河流,汇聚到一起,虽然成为了海,但是也不是它了。
更如那树上枝叶,但却都并非一样,集合在一切,并非是叶子,而是树。
杜道友想说,你集合天地,能够囊括天地了?你所谓的突破,不过是不之目的的突破,你的心早已泯灭在这千千万万之中,迷失了本心。
我想说,我们药师,要自证道心,自持丹道,无论对错,都是适合自己的道,走旁人之路,如同嚼蜡,只有在不断找寻自己,突破自己,才能寻求真正的意义,跟随别人之路,集合百家之路,即便成功能如何?前者只是傀儡,后者傀儡不如!
只心坚,
方可定苍穹,这便是王某之心,一颗求知无欲的心!”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此刻盯着梁有义,双目瞪大!
姚玉雪更是如此,她这是第一次听到梁有义论道,这丹道只说,简直让她都为之震撼!
“王冕他……他的心比我宽,怪不得师尊让我学习他的心性,原来如此,如此之心,日后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不仅是他,在场之人都是如此,甚至一直默默关注这里的长老们,都是如此。
“此子天赋不错,心胸宽广,看来他能成为药王,并非侥幸!”
在那极高之处,众人不可见的一处祭坛,四位老者身坐此处,身上修为缭绕。
“嗯,看来这药宗,倒是有了个不错的弟子,此子,确实不凡……”
“对于丹道,我也有所感悟,虽然没有达到尊者地步,但是我知道,所谓炼丹,便是练心,如果一味追求快,只会迷失,我见过很多天资聪慧之人,但是却在路上丢失了自己,所谓丹道,便是寸步难行……”
四位老者,喃喃开口,眼中明亮,甚至带着一丝赞赏。
“自身不变,才可去改变天地,什么四
季变化,岁月变化,什么电闪雷鸣,潮起潮落,什么日出东方,日落西方,只有我自心不变,才有机会包罗天地,才可炼化苍穹,炼化日月,炼化星空,炼化一切!”
梁有义继续开口,所说之话,隆隆传来,落入所有人耳中,在这一刻,倒吸声此起彼伏,所哟人都被梁有义的胆魄所震撼,他们不敢想相信!
安静,所有人都安静下去,他们目光看着梁有义,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