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薛扬快速地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将剩下的早餐都吃完了之后,他拿出纸巾擦了嘴,这才对余新雅解释说道:“我先去一楼缴费,待会再过来陪你。”
听到“缴费”这个字眼的时候,余新雅刚才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立刻就定住了,身子也有些僵硬,她抬头有些小心翼翼地看了薛扬一眼,并没有发现对方的情绪有任何往不好的方向转变的迹象,余新雅这才看着薛扬点了点头。
薛扬也因为余新雅这突然产生的变化而感到有些心疼,若不是因为上次原主的态度,不然对方现在又怎么会一听到他要去缴费的时候,就突然变得有些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一点都不像是平时那位可以大胆地怼他的直白女人呢!
薛扬在心里又暗自骂了已经不在了的原主几句后,他这才起身离开了病房。
来到缴费的窗口,拿到缴费单之后,薛扬就掏出了存有他这些天来从股市上挣来的钱的银行卡,把它交给工作人员刷了。
这次要缴的费用直接就让薛扬这些天来所赚来的钱花了个七七八八,差点就又让薛扬继续像原主之前那样入不敷出了。
看来他接下来还是要抓点紧、加把劲才行呀!毕竟,医院的账单可是在他的后头催命呀!
缴完了这段时间以来的费用之后,薛扬并没有选择立刻回到余新雅的病房里,反而是转头往她的主治医师的办公室走去。
上次薛扬第一次来医院看望余新雅之后,他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就直接先找上了对方的主治医师询问对方的病情,后续的治疗情况以及合适的造血干细胞的情况。
可惜的是,当时暂时并没有在造血干细胞捐献者资料库里发现可以与余新雅配型的骨髓。
对于这一点,余新雅的主治医师对此也是有些遗憾的。
另外,在薛家和余家两家人都刚刚得知余新雅患上了这种重病的时候,余新雅的父亲余宏毅以及母亲段霞姝两人就已经先在医院里做过了测试,检查身为对方直系亲人的他们的造血干细胞,是否能够为余新雅提供合适的治疗。
可惜的是,即便两人是余新雅的亲生父母,但也依旧还是不幸地不合配。
那天,想到这一点的薛扬就立刻向医生提出了自己也想要做一个测试的想法,试试自己能不能与余新雅配得上。虽然薛扬也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其的低,但是再小的可能对于余新雅来说也是一种机会。
如果两人之间能够配型成功的话,那么薛扬是一定可以为余新雅捐骨髓的,毕竟这捐献造血干细胞与其他捐器官的情况不同,可以称得上“安全”二字,并不会因为救了一个人而害了另外一个人。
在薛扬到来之前,原主从未想起过这一点,因此他自然是没有升起过这个念头。
“梁医生,上次我的测试结果怎么样了?”薛扬敲门进了梁医生的办公室之后,立刻就有些心急地问出了这一句话。
梁医生让薛扬坐下之后,这才麻利地从他的桌上的一份文件夹里,找出了上次的测试报告递给薛扬,并且在薛扬观看这份报告的同时,一边向他解释说:“很抱歉,你的造血干细胞依旧还是没有和余女士配得上,看来现在你们还是只能先等待骨髓库里有消息传来了。”
梁医生对于这个结果依旧感到有些可惜,毕竟余新雅这位病人今年还这么年轻,听说家里还有一位还在吃奶的孩子,若是真的难以找到合适的骨髓、无法进行手术的话,那么病情就更难减缓乃至于治愈,实在是很可惜了。
薛扬听完了梁医生的话后,手中抓着的报告都直接皱了起来。
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之后,薛扬又接着和梁医生聊起了余新雅现在身体上的一些情况,以及询问对方后续的化疗,还有费用等上边的问题。
等到薛扬发觉自己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之后,他这才停止了自己和梁医生之间的交谈,又接着重新回到余新雅的病房里。
余新雅都已经进医院这么多天了,现在却依旧还是没有找到能够配型的造血干细胞,薛扬的心里对此还是有些感到担忧和烦闷的。
但是,一回到余新雅的面前的时候,薛扬却还是只能选择将心中的这份对于对方的担忧给暂时压在心里,不让对方察觉出来,免得让对方也因此而心中惴惴,增添了她心中的压力和负面情绪。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余新雅撇了薛扬一眼,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刚才余新雅听说薛扬要去缴费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些不安,生怕对方因为这些事情又重新回到之前的状态,让她再也见不到这阵子开始对她逆来顺受的老实丈夫了。
结果薛扬这一去居然去了这么久,余新雅的心里难免就更加地担忧了,生怕对方可能因为要交的钱太多,在一气之下就直接离开医院,看都不愿意再回来看她一眼了呢!
薛扬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就是又去了趟洗手间,接了通妈的电话而已。”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在余新雅的面前撒着谎。
余新雅有些怀疑地看了薛扬一眼,可是又并没有发现对方有说谎的迹象,她这才放下了心中刚才的那份不安。
“这次又交了多少钱?”余新雅咬了咬唇,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