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木架轮子是不是真的值那么多钱,还是做了什么在掩人耳目,啧啧。”
突然,花大婶的大嗓门突兀响起,她看向祁一白手里的银子时,那眼神就像看到肉的恶狼,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占为己有,眼睛都看红了。
其它村民也不知是嫉妒还是觉得花大婶说的有道理,一时间所有人看祁一白和邱子越的眼神都变了。
邱子越不满地扫了一圈这些最爱嚼舌根的乡下泥腿子,完全不想多待,对祁一白问道:
“还有弓/弩呢?”
祁一白:
“明日我会去镇上,到时候给你送去可以吗?现在还没有做出来。”
邱子越皱着眉头,但对方没做出来,只好勉强答应道:
“那好吧,你可不能骗本少爷,不然本少爷不会放过你的。”
威胁完,他便吩咐人把自行车扛进马车,不管村民们的想法,离开了溪北村。
临走前,祁一白告诉邱子越,半年内坏了可以免费保修,超过半年就要用钱了。
卫卿看到这,终于明白邱子越找祁一白的原因,脸上的表情稍敛,抬步离开了。
祁一白刚好看到卫卿转身离开的一幕,下意识地想叫住他,可卫卿却已经走远。
他没管这些村民,转身便进屋了。
村民们见祁一白揣着那三十两进屋了,眼里的艳羡和嫉妒依旧掩盖不住,三十两对他们来说,那是要存多久才能存到的银子啊,祁一白一个手无寸铁的双儿,那么简单就赚到三十两了。
尤其是花大婶,她马上就往祁有学的青瓦房去了。
此时,祁有学一家却因为祁有学带回来的消息,差点闹翻天。
“一百五十两银子?!那老不死竟然要一百五十两才肯放大宝二宝回来?夭寿哦,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银子啊!”
李秀娥听到一百五十两银子,差点吓得昏厥过去。
若是当初刚把祁一白阿嬷的嫁妆得到手时,她还拿的出来,但这几年又是建房、娶儿媳妇,买田,还有穿的用的,现在现银只剩下五十两了,这可是她的棺材本,她一个铜钱都舍不得!!
秋月娘和祁有学见李秀娥那副模样,便知道她不想出那银子。
祁有学当即厉声道:
“娘,孩子一定是要赶紧赎回来的,若是让人知道我祁有学一个秀才连孩子都卖了,你说我这个秀才还能当的稳吗?”
秋月娘也道:
“当初因为生大宝二宝,稳婆说我身子受伤,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娘,大宝二宝是我的命,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要活了!”
李秀娥见孩子不赎回来,连秀才功名都会没有,当下肉疼的厉害,而且想到秋月娘不能再怀孩子,又不能让自己儿子休了她,李秀娥只好恹恹的道:
“我、我也没说不赎回大宝二宝,但现在家里没银子了啊……”
“娘,二哥他们生不了,不是还有我吗,等我娶了媳妇,生个十个八个给娘抱孙子,二哥的秀才功名没了就没了,反正二哥现在也没机会再考上举人,除了免点税,一点好处都没有,那可是一百五十两呢,反正我不同意出,我马上就要给翠儿下聘礼了,还有建房子的钱,成亲的钱,大哥有的,我也必须有!”
在房里养腿伤的祁有财见李秀娥想出那一百五十两,当即就开口反对。
两腮酡红的祁花娇也立刻掐着嗓子道:
“娘,你不是我以后是要嫁到镇上的大户人家去的吗,这嫁妆可不能少,不然过去当了主母都会被嘲笑的。”
秋月娘闻此气得不行,这些人简直丧心病狂,那可是两个孩子啊,祁有财和祁花娇竟然都没打算过要赎回来。
她气得口不择言道:
“祁花娇,就凭你这模样也想嫁到镇上大户人家去?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黑炭一样的脸,还每天画的跟鬼似的,你没发现村里的年轻小伙看到你都避的远远的吗,那都是被你那副丑样子吓得,你还妄想少奶奶身份?有人肯娶你你都应该烧高香了!还有你祁有财,你能和相公相提并论吗,相公凭什么考不到举人,我父亲说了,有学这一次有很大的希望考中举人!你一个一天到晚只知道调戏良家妇女的二溜子,有什么资格和相公比!大宝二宝那么小都比你懂事!!”
秋月娘这些话一出口,瞬间就点爆了祁有财和祁花娇的怒气。
他们一脸愤怒的大吼道:
“你再说一遍,你说谁是二溜子(丑八怪)!!”
李秀娥的脸色也十分难看,秋月娘竟敢这样说她的儿女,这还是媳妇吗?!
气死她了!要不是她现在下不了床,肯定一巴掌扇落秋月娘的牙齿。
不过,想到秋月娘说自己大儿子这一次很有可能考中举人,若是真考中了,那她以后可就是官家的老夫人了。
“秀娥,秀娥在家不,哎哟,不得了啊,秀娥你知道不知道你家那个白哥儿这次可是发了啊,她把一个木架轮子卖给邱少爷,得了三十两银子呢,那是三十两啊!!”
就在李秀娥犹豫时,花大婶的大嗓门突兀的越来越近。
听到三十两,所有人脸色都一变,李秀娥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