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利用陈阿姨心中的愧疚,跟她的同学打赌,最后连句对不起都没有,甚至还理所当然的对陈阿姨说,她不是她的亲妈,她没有资格管着她。”
傅宁想起陈媛听到这句话的反应。
她眼眸微垂。
“她当时听到这句话,眼神明显变的很难受,却又隐忍着想要劝着陈满回家,她被陈竹的事情圈进着,将亏欠在陈竹身上的歉意,全部都还归在了陈满的身上,但还要忍受陈满对她的呵斥,我真的为陈阿姨不值得。”
这个女人。
原本也是很优秀的啊,她曾经是物理学方面的专家和教授,连国外的绿藤学院,也花了高价聘请她去做讲课教授,可她却为了家里面,放弃了她大好的前途。
最后。
连属于自己的生活都没有,她不曾亏欠过谁,却处处都觉得亏欠,理所当然的被陈满他们给支配着,陈国雄压榨着她,陈九叔也没有真正理解过她。
她不知道。
夜半深静的时候,陈阿姨到底多么的难受。
傅宁皱眉。
苏亦白看着她这幅陷入沉默的样子,他微微的叹息,她说着陈家人为陈竹的事情,而自我圈进着,她又何况不是啊,这些年她纵容着陈满的索取。
难道不是变着方式,想要
帮着陈竹做点他想要做的事情,她心中跨不过去的坎,也是属于陈竹。
这个男孩的死。
改变了许多人。
也圈进了许多人。
“阿宁。”
“我忽然想要喝点酒。”
傅宁想要喝点酒,她从来不知道,她原来还会被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给影响到了至今。
如果当初陈竹没有死,或许她能看到完全不同的他。
只是他……死了。
苏亦白知道,她为何会想要喝酒,再过几天就是陈竹离开四年的忌日了,那个男孩从十二岁长到了十六岁,但他的年轻永远刻在了黑白照片上面。
他再也长不大了。
唯有记得他能长大,也只有他们活着的人。
家中。
苏亦白提着外卖回来,他就闻到浓烈的酒味,傅宁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手中摇晃着酒杯,杯中的红酒在灯光下,红的像是血液,妖冶又带着鬼魅。
她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脸上泛着红晕,漂亮的眼眸下蒙着一层淡淡的迷离,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眼前灯光斑斓的城市,他们买了京都中心的房子,买的还是楼层最高的地段,站在落地窗前,能一眼就看到京都所有的模样,这个方向正对着,陈竹墓地的方向。
城南郊区。
听到脚步声,
傅宁透着窗的倒影,看到身姿挺拔的苏亦白,右手中提着外面走进来,她半眯着漂亮的眼睛,等着苏亦白将东西放下,从她身后将她抱住。
熟悉的味道,让她贪恋的温度。
让她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放松了下来。
她红唇像是找寻着发泄点,从他的脖子上蔓延的亲吻,她咬住了他滚动的喉结,直到咬出一个清晰的牙印,她才满意的松开。
看着自己的作品。
她笑的放肆又美的妖冶。
“苏亦白,我想要你。”
她舔了舔红唇。
她现在就想要他,只有这样,她好像才会彻底的冷静下来,他是她的药啊。
苏亦白炙热的看着她,她脸上透着清晰想要他的直白,明明没有任何的诱惑,却往往比勾引更来得让人发狂。
他像是苏醒的野兽。
将人抵在了落地窗前,
等她能容纳他。
久违的相拥,
她红唇微微张着,迷离的双眼里面是撕碎的光芒,破碎感在这一刻极其的浓烈,他将她的手放在了落地窗上,而后从身后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苏亦白,我们生个孩子吧。”
她想要他们的糖糖了。
“好。”
苏亦白亲吻着她光洁的后背。
她的要求。
他都毫不犹豫的答应。
直到她哭喊着
不要了,然后彻底的软在他怀里面,他的手指拨动着她的头发,缠绕在指尖上,看着女人泛着红晕的脸,他眼神深邃而又泛着极致的冰冷。
陈家人吗?
呵。
敢让他的阿宁伤心到这种地步。
他们真是上赶着找死呢。
“怎么会忽然想要孩子了?”他亲吻着她红晕的脸。
傅宁很疲软。
说话都没有什么力气。
“我们都结婚两年了,要个孩子不是很正常?你经常出差,几个城市和国家的跑,一年到头陪在我身边的日子,还没有家里面那只胖猫多,我有个孩子,我或许更好玩呢?”
感情。
孩子就是个玩具?
苏亦白没有让傅宁怀孕,是他担心傅宁年纪还小,这么早要孩子会坏了她的身体。
孩子么?
他看着闭着眼睛,蜷缩在他怀中,睡的极其乖巧的傅宁,或许也是个不错的想法,他这几年的确陪伴在她身边的时间很少,他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