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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2 / 3)

过了。一边敲打一边安抚,皇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

萧止戈带着诸多赏赐回了王府,而太子东宫,盛怒的太子红着眼恶狠狠砸了茶杯,神色扭曲可怖。

伺候的宫人惶惶不敢出声,闻讯而来的太子妃挥退了下人,上前柔声安抚:“不管陛下心里怎么想,只要有太后和皇后娘娘在,没人能撼动东宫,太子何必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蠢妇,你懂个什么?!”

太子怒意未消,毫不留情地-->>

扇了她一巴掌。似不解气,又狠狠踹了一脚。太子妃不敢再出声,只蜷着身体护住小腹。见她倒在地上起不来,太子被怒意充斥的头脑方才恢复了清明——这是太子妃,不是别的阿猫阿狗。

脸色变了几变,他才又换上一副温柔面孔,将人扶起来道:“是孤失态了,可有伤着哪里?”

太子妃脸色苍白,却依旧温顺地摇摇头:“不曾。”

“那就好。”太子温柔地笑了笑:“若是不舒服,便请太医来。孤去携芳院散散火。”

***

察觉了太子的针对,萧止戈也不会坐以待毙。他早就派人盯着东宫的一举一动,但凡有异动,他都能及时知晓,早做准备。

御史弹劾不过是个开端。安庆帝责罚了御史李恭,无异于当着众朝臣的面打太子的脸。以太子的性情,绝不会善罢甘休。

萧止戈便是要逼急他,他越着急,露出来的破绽便越多。

不过几日,盯着东宫的探子便带回了两个消息。一是东宫守卫戒严,太子又数次召集幕僚议事;二是前日半夜,东宫有人鬼鬼祟祟地去了城外义庄,探子跟去一探究竟,发现他们送了一具女尸过去。那女尸被剥去了脸皮不辩样貌,浑身布满鞭笞和火灼伤痕,情状十分可怖。只是义庄那边动作十分利索,不等探子继续查探,便将女尸丢进火炉中焚毁了。

萧止戈眯起眼睛,东宫半夜运出去的女尸?

身上有鞭痕和烧伤,那多半是生前被虐待过……死后还如此谨慎地毁尸灭迹,人选除了太子不做他想。

太子是正宫嫡子,在人前向来是清风朗月,尽显一国储君的气度。虽然能力并不算出众,但办事也没出过大错。加上他一向表现的脾性温和,又与太子妃夫妻恩爱和睦,也从未被人质疑过品行。因此在激起南地民怨时,他的名声还不错。至少从没被人抓过错处,储君之位坐得稳稳当当。

然而安长卿却曾说过,在他的梦里,太子是因德行有亏被废的。

原先萧止戈还想不通,太子是做了什么事才会惹怒安庆帝被废黜,如今探子带回来的消息,却叫他抓住了一丝线索。

东宫,被虐待致死的女尸,还有焚尸十分利落的义庄……串联在一起,叫萧止戈有了模糊的影子。

手指敲了敲桌面,萧止戈脸色不太好看:“加派人手盯住东宫,另再派人手去查一查义庄。”

探子领命而去,萧止戈却又在书房中待了良久方才起身离开。

安长卿见他一脸不快地回来,随口问道:“怎么又黑着张脸?”

萧止戈顿住脚步,凝视他良久。到底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心中猜测太过龌龊,他不想污了他的耳朵。舒展眉峰,萧止戈道:“东宫又有动作,我再给你加几个护卫,日后出门带上。”

安长卿惊讶一瞬,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便没有拒绝,只咕哝道:“这天子脚下,太子总不敢对我这个北战王妃做什么吧?”

“他最好不敢。”萧止戈面色阴鸷地说了一句,之后便打住。只道:“我怕他狗急跳墙,拿你做人质威胁我。”

安长卿想想也是,他们与太子早就是不死不休。他总觉得太子这人怪异的很,谁知道逼急了会做什么,多做防范也没有错。

*

四月里,残冬的寒意尽散,已隐隐有了初夏的光景。轻薄的绫罗锦缎换下了厚重棉衣。

雁州那边也来了信,齐巍说去岁的甘薯已经开始育苗,等幼苗长成便能栽种。雁州下头各郡县也都在推广种植,今岁的种薯多,等到了七八月收获季节,便能迎来大丰收。再也不必为粮草不足发愁了。而后又一一详述了雁州其余诸事,安长卿二人不在雁州,齐巍便按照先前制定的章程,和其他官员商议着来,如今倒是一切安好。

书信末尾,齐巍还酸溜溜地告状,说如今女学越办越大,安娴钰升任副院长,颇受百姓赞誉。城中不少人家都遣了媒人上门说亲,还有浪荡些的公子哥凑在女学门前想献殷勤,但是都被安娴钰毫不客气地拒了。只有那个闷不吭声的周鹤岚,人不在还每月按时往女学送东西,从笔墨纸砚到裁衣布料……一看便是没安好心。就三月里还回来了一趟,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阴谋诡计,哄得安娴钰休了假,同他去城中闲逛,惹得无数爱慕者伤透了心。

齐副将看起来又酸又气,力道大的笔迹都透过了纸背,用他腹中为数不多的词语狠狠地给周鹤岚上了一回眼药。

安长卿看得失笑,看完又提笔一一给他们写回信。

*

四月里没什么大事,就连太子那头也没再有什么动作,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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