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修行的粗浅功法......’
话说到这里,佛身到底是停了下来。
他眨了眨眼睛。
净涪本尊看他这般模样,便知道他领会了他的意思,于是他也不介意说得更直白一点。
‘开智了的血兽若群聚在一处,便会形成族群,再有适合它们的修行法门,便是给它们指引了最合适的进化方向,而它们那净化暗土沉积的能力,更是它们这一族立身的根基......’
‘佛身,你倘若将这些都完成了,即便这些血兽不是你亲手造就,对于未来的它们来说,也已经跟你造就它们没有什么区别了。’
‘但,佛身,你做好准备了吗?’
佛身一直沉默着,没有做声。
净涪本尊也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等着。
就是在这样的寂静中,识海世界空缺多时的那三分之一地界忽然又传来了另一道合适的声音,‘准备好不准备好的,其实真的没什么好多想的。’
却是已经沉寂了一段时间的心魔身。
净涪本尊与佛身同时往心魔身的那边看过去。
心魔身的眼睛轮廓还是和他们身上的一般无二,但其中惯常张扬的肆意,却未曾削减半分。
他对看过来的净涪本尊与佛身勾唇笑开,‘不若这样吧,你们不妨想一想,你们愿意舍弃这样的利益吗?’
净涪本尊与佛身不说话,但眸光却都动了动。
心魔身看见,眼底笑意浅浅,只又继续道,‘说起来,这些血兽的问题与解决方法,绝不会只是我们能够看到、想到。但......’
‘诸天寰宇里那么多聪明人,为什么就愿意将这样的一块沃土空置,任由这一份庞大的利益始终搁在这里,未曾收割?’
净涪本尊不需如何思索,便找到了答案。
‘或许是忌讳,或许是忌惮。’
佛身也在净涪本尊之后接话道,‘这些血兽......约莫应是有主的。’
净涪本尊再道,‘无遮天、胭脂天、白玉天与水月天......旁的都不提,单只这胭脂天,或许也不像我等最初认知的那般简单。’
但即便是有了这样的明悟,净涪三身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既然这魔门六重天中胭脂天很有可能极不简单,那么为什么这胭脂天会落得如今这般局面?
净涪三身面面相觑得一阵,各自暗叹。
还是境界不够,还是底蕴不足。
片刻后,佛身才站起身来,他立在光明佛塔中特意被腾出来的这最上一层塔内空间,一甩衣袖。
袖风拂过时候,所有昏睡的血兽尽都被安置到了塔内空间的一角,便连那些晃晃悠悠飘荡在上空的血色气雾,也都一应被囚锁起来,凝成一枚赤红的宝石跌落在那些昏睡的血兽前方。
‘现在,我们来重新计较一件事情。’他站着,抬眼一一看过净涪本尊与心魔身,‘这一个局,我们要不要走进去?’
心魔身笑了笑,‘我等现在沾染的棋局还不少吗?’
佛身与净涪本尊的目光一时都定在了他的身上。
心魔身面色不改,仍自道,‘若愿意玩一玩,那接下来也无关紧要,若不愿意了,那丢开手去也可以的。反正,现在的我们短时间内就不会缺乐子,你们说是不是?’
‘是。’净涪本尊先应了心魔身一声,然后就转眼看向佛身,‘你如何看?’
佛身沉吟片刻,却是叹道,‘我原就不执着于此事。’
佛身这话,净涪本尊与心魔身都是信的。他们三身本就一体此事已经不用再提,只说胭脂天疑难解决之后的含义,那可都是净涪本尊提醒佛身的,要说佛身事先便已经对此很有想法,那就真的太亏心了。
比起那些事情来,佛身其实更在意这研究过程中积攒的经验与随之生出的灵感,那才是能为往后佛身自己研究、开创契合自身秘术与手段带来便利的积累。自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点让佛身有些在意。
‘胭脂天与江想这些胭脂天本土孕生诞育的大修士,对我等也很有诚意,而且他们确实也为难......’
净涪本尊心思快速转过一回,直接问佛身道,‘他们要的那清心定神、护持神魂的佛门法门,你可有想法了?’
佛身愣了一愣,旋即点头笑开,‘已经有些思路了,只等我再做些调整,便能交出去了。’
净涪本尊便道,‘那你就尽快将那法门调整过来。’
佛身点了点头。
净涪本尊又接着道,‘待你将法门调整过,我等再与江想当面谈一谈。’
佛身沉吟片刻,问道,‘我来?’
‘你不行。’净涪本尊摇摇头,他看向心魔身,‘你来。’
心魔身随意地点点头,‘可以。’
反正他自身的道念都梳理过,已是可以出关了,更何况先前就是他与江想打的交道,这件事再交落到他的手上也是合情合理。不然真的让佛身去见江想,说不得会让江想看出些什么来。
心魔身也好,佛身以及净涪本尊也罢,作为净涪三身,他们自然对自己扮演另一个自己很有信心。可就算是再有信心,再自信不会轻易让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