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温安翻着太初宗的客峰,等会还有个苍梧,这位是前辈前辈前前辈,决不能怠慢。
“渡以舟逞强,龙族打上门时不肯叫太玄门,一个人硬撑,伤了内腑。眼下太初宗暂时由我接手。”
渡以舟的脾气雪萤也清楚,有此遭遇也不奇怪,“师兄揍回去了?”
温安神情温和,“我削了他半身龙鳞。”
难怪方才敖富贵不跟温安搭话,揍得自己人形都维持不住,敖富贵会搭话才怪。
“星辰大阵牵一发动全身,如今太初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温安不再多言,“你与师叔回来了,就多一份保障。”
这事雪萤应的响亮,跟着指手画脚,说也要住太初宗,温安斜睨过来,“不说说你,去的时候还闹着要叛出师门,回来本名都喊上了。”
没了面纱雪萤情绪有点变化脸上就映衬出来,高兴时眸子里撒着碎光,明媚动人,“我以前误会了他,实际上他是个好师尊,值得尊敬的对手。”
“就这样?”
“白露也回来了,我原谅他了。”
温撑着下巴听雪萤讲完历程,打量眼前人半晌,安幽幽口气,“儿大不由娘,罢了,最终肥水不流外人田,也不算亏。”
雪萤品出点意思,她又不傻,摸着额间的红印说,“公事私事我分得清,当时情况我哪想那么多,只想着完成就行。大不了往后我系抹额就是。”
温安笑起来,“你不知他怎么会不懂,要是真为你好,早就提醒你遮了印记,一路走来只字不提,可见是真的心虚。”
“还有,既然白露回来了,为何还背着瑶光。别跟我说拿错了,剑修最清楚自身的剑,根本不可能认错。”
“师妹,你动心了。”
屋内里头静了几分,外头松风水月,剑者的脚步止步于此,雪萤的声音清晰传来,“是又怎么样,他是四界中最好的剑修,与他同行用什么身份我不在意。我想要的,从来都没变。”
“要是他日后有了意中人呢?”温安问出这话直觉叫不对,因为雪萤眼里头不是失落,是兴奋。
“情场失意,剑道上更能进一步。”
温安,“……”
外头苍梧拿烟杆戳岑无妄的背,“赶紧的,给你徒弟戴顶绿帽。”
岑无妄转过头来,“为什么不是她给我带?”
所以说,有时候人类的悲欢离合并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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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颜执领走了敖富贵这个问题儿童,一同来的还有东海和太初宗的友好合约,大意是我们知道错了,爸爸原谅我们好不好。敖富贵走的那天,一起离开的还有女侯和冥公,不知道颜执和敖富贵说了什么,敖富贵见了女侯很正经。
“我会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你能在以后给我一次机会吗?”
半大少年,没几分稳重,骄气不减,眼睛和太阳一样亮,烫了女侯的心头。她愣了片刻,噗哧笑出声来,眼波流转。
“如果你来魔界的话……”
一龙一魔遥遥相望,背后一干道士当背景板,平白无故喂了一盆狗粮。
别人的七岁就有刻骨铭心的恋爱了,他们是十七岁还在练剑学法,这就是差距。
送走这些局外人,接下来就是两派关上门说悄悄话。得知宗主转世后,渡以舟钻研起幼儿教育,照渡以舟的话说,宗主上辈子苦了这么久,这辈子要补偿回来。
苍梧是在半个月后走的,半夜生了个大胖小子,完事留信一封毫无留恋走树,回去收拾凤悦眠。白送岑无妄一个儿子不用谢,别让这东西回来了,免得抢他养料。
由于被岑无妄挖坑种到了地里,最后孩子交给栖霞长老抚养。
种在盆里。
由此可见,不死树还是很好养活的。
几个月后识界传来优昙的消息,说是情况在好转,就是楼下魔界有点吵,成天鸡叫,优昙问雪萤有没有助眠的方法。僧人睡眠不太好。
雪萤写信回道,魔尊估计也烦那只公鸡,你可以和他谈谈,帮忙一起杀鸡。一劳永逸,杜绝后患。
师妹在外头催促,“师姐,该出发了。”
雪萤搁下笔,信上墨迹一半,她拿起手边的瑶光,在镜前打量了一圈,确认穿戴无误后,和门外师妹汇合。
屋外桃花又发几枝,早就记不清岁月,雪萤御风而行,紫微道旁站满弟子,尽头两仪殿内温安等人恭候多时。
今日,是她正式接任剑仙的日子。
掌门见了雪萤笑眯眯的,“英雄出少年啊,师侄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正经场面雪萤中规中矩,乖乖站那听掌门发言,一般领导人发言,那必是深入简出,鞭辟入里,入木三分。
“我很高兴,能见证新一任剑仙诞生。在我青年时,我曾见过一位剑修的身姿,他的身影使我难忘,今天,我在雪萤师侄上见到了同样的影子。”
……话很多。
絮絮叨叨讲大半天,终于绕回正题,掌门带头鼓掌,“下面,我们用掌声恭喜雪萤师侄。”
巴掌还没拍几下,长老位上岑无妄忽然出列,掌门特热情问,“师弟是要说几句吗?”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