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两人往后看了眼,轮椅上应该是吴高的‘独木’了。
“你命里有这一劫,要是他死了,以后再无子嗣可能。既然找上来了,要是听我的,我救,要是你心里犹豫做不到,直接回,我救得了这一次,以后他灾难还会来。”
路辞旧说完,静待吴高答案。
林振国就没见过路大师这副样子,说话不客气很绝。再看吴高,脸色七七八八青红涨紫,林振国就怕吴高动手,要是动起手来,他得护着路大师。
结果吴高抹了把脸,语气真诚说:“路大师你说得对。我父母去的早,后来我前后娶了三位太太,不是生病去世就是车祸,外头都传我心狠手辣连自己老婆都不放过,是过河拆桥狼心狗肺的东西,但我敢发誓真没做过。全全是我第三位妻子难产生下来的,我快六十了,就这么一个儿子,求路大师救我。”
吴高是靠老婆发家的。
第一位老婆是位厂长独生女,结婚后商量上俩孩子一位跟老婆姓,一位跟吴高姓,算是半入赘。结果谁曾想,结婚五年,一个孩子都没,女方还得了癌症。两老口痛失爱女,心灰意冷下将厂子交给吴高。
第二位是个离过婚的富家千金,两人都是事业型,共同奋斗,结果三年后女方在去会议上出了车祸。第三位体院的姑娘,身体结实,人也活泼,谁知道会死在产房。
吴高当时崩溃了,他四十岁得一子,就是吴全,名字就是什么都全乎。
之后再也没敢娶妻。
吴高对儿子宠爱的不得了,要什么给什么,一直精细养到十七,谁知道就出事了。他本来在外地出差,听家里保姆说全全被魇着喊鬼要杀他,还要闹自杀,吴高立刻就赶回来,要不是他吩咐绑着儿子,现在吴全人就没了。
“大师我挣再多要是没了全全,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您说,要做什么我一定做到。”吴高都能对路辞旧喊爸爸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路辞旧:“一,行善事,不是捐了钱就行,必须你们父子亲力亲为,起码每年要做一个月。”
“行。”
“二,吴全你得严加管教。实不相瞒,你儿子这面相,以后是惹出泼天大祸的人,我不救坏东西,骨子烂了,伤人害命都是因果,到时候他下场凄惨,我何必现在白费工夫。”
吴高不知道儿子以后会这样,想反驳不可能,他家全全很乖的,但不知道怎么的说不出口,沉重点头,保证说:“大师放心,我会严加管教的。”
“又不是我儿子,死活就看你。”路辞旧故意这么说,让吴高能重视。
果然,吴高眼神坚毅,为了儿子的命,严格要求有什么错?
“大师,第三呢?”
“没了。”路辞旧看吴高还期待第三,皮了下说:“吴全这名字太大,还不如叫吴三省。”
吾日三省吾身嘛。
吴高倒是没意见,叫什么都是他儿子,还是大师赐名。
“好,我回头就给他改了。”
路辞旧:……
“背他上来吧。”
收容所里崽崽们都在院子玩,见到陌生人也不怕,乖乖叫人,然后坐在一旁继续玩。林振国跟吴高说:“这四位就是路大师的道童。”
“……”路辞旧。
算了,解释不清了。
没招呼人进客厅,中午阳光足,路辞旧跟林振国说:“林先生自便。”
“诶好路大师不管我。”
路辞旧就不客套了,他虽然名义上有位助理,但谁敢使唤雕总端茶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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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的事?”路辞旧两指掐着轮椅上的吴全的脉搏。
吴高:“一周前还好着,我去外地出差,昨天晚上保姆说全全在房间里喊有鬼别过来鬼要杀了他,保镖进去看,全全就倒在地上抽搐,手里握着花瓶玻璃片要割脖子,被保镖拦住绑了起来。”
“我连夜赶回,醒来后全全一直说昨晚有鬼要杀他,是个年轻女鬼,我请了医生来看,全全发了脾气说是鬼,鬼要再找他。”
路辞旧看了眼吴高身后的保镖,高壮一脸正气,阳气也足,说:“以前当过兵吧?他救了你儿子一命,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冲进去,人要完。”
吴高顿时一身冷汗,幸好家里留了保镖在。
“大师,全全这到底怎么了?”
“鬼害人。”
路辞旧语气平平,好像鬼害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小事而已。吴高稍微安心了。
一张符纸燃起化开,扔进水杯,路辞旧一手抬着吴全下巴,直接给灌了进去。
符水一灌入,吴全当即就醒了,高头大马的小伙子哇哇大叫喊有鬼别过来鬼啊鬼。路辞旧捏了下吴全的中指,吴全只觉得指头突然刺痛,脑子也清醒了。
“爸爸!!!”吴全嚎着。
站在面前的路辞旧:……吴家父子什么爱好?
“爸,有鬼,真的有鬼,你信我。”
吴全一米八,同龄人中算体格健硕的,现在在轮椅上哭的宛如小婴儿。父子俩一个嚎一个哄,过了一会吴全终于安静下来,他被吓得惨,知道路辞旧是大师也没敢哔哔,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