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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会(2 / 3)

的个子直接摔在地上,发出了挺大的一声,把几个打球的小伙伴都吓了一跳。

阮轻暮赶紧停下,秦渊和他一起弯腰去看傅松华:“怎么了?”

傅松华胳膊肘撑在地上,默不作声地低头看了看,破了一大块皮,殷红的血正流出来。

“没事,去擦点药就好。”傅松华低声说,旁边有女生赶紧递了面巾纸过来,他按在伤口上,很快,血就染透了纸巾。

阮轻暮有点着急:“我们陪你一起去医务室。”

看上去人高马大的,怎么这么不禁撞啊?

傅松华抿着嘴,一个人站起身:“不用,我自己去。你们别跟着。”

阮轻暮正要追上去,秦渊却轻轻拉住了他:“叫他自己去吧。”

望着傅松华一个人跑开,旁边的黄亚凑了过来,有点狐疑:“阮哥,不是我乱说啊,我怎么觉得……老傅就跟在碰瓷似的?”

阮轻暮瞪着他:“胡说什么呢?”

黄亚比画着:“我在边上看得好清楚,你也没撞到他啊,他扑通一下就自己倒了。”

秦渊望着远处傅松华的背影,若有所思,扭头轻声问黄亚他们:“你们班方离呢?”

黄亚挠挠头:“刚刚有女生鼻子流血,他去医务室帮女生要棉球去了。”

校医务室里,方离拿着一盒卫生棉球,正要离开,龚思年伸手敲了敲桌子:“喂——你,坐下我们谈谈。”

方离抿着小巧的唇,紧张地看着他,正要说话,忽然目光就看到了窗外不远处走过来的人影。

他吓了一跳,慌忙地就四处乱看:“龚医生,这儿、这儿卫生间在哪里?”

龚思年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见了窗外的傅松华,他挑起眉,深深看了一眼方离,伸手指了指后面拉着的帘子:“那儿能藏人。”

偶尔有些学生需要简单的身体检查,不方便直接在外面进行,那里的简易布帘可以遮挡视线,方离慌忙掀了帘子,就钻了进去。

龚思年拿着本心理学的书,刚装模作样拿起来,门就被推开了。

傅松华抿着嘴,默默走进来,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眼神有点失望。

“龚医生,刚刚……”他犹豫一下,“有没有人来拿棉球啊?”

龚思年扬扬眉:“有啊,拿了就走了。”

傅松华失望地“哦”了一声,这才把自己血淋淋的胳膊肘举起来:“体育课摔了。”

龚思年从器材柜里找了医疗器械和消毒碘伏出来,熟练地帮他清洗伤口。

创口有点大,血糊糊的血块和地上的沙土混在一起,清洗都花了点时间,龚思年一边操作,一边随口说:“疼就叫,不丢人。”

傅松华一声也没吭,就连眉头也没皱。

龚思年帮他把伤口被清洗包扎完毕,瞥了瞥他,淡淡说:“打球摔成这样,这得多大的冲撞力?你同学挺狠啊。”

傅松华抿着嘴,不说话。

“行了,没啥大碍。”龚思年低头写病历,金丝眼镜后面一双狭长眼睛没有情绪,“明天再来换一次纱布,别洗澡沾水。走吧。”

傅松华定定地坐在诊疗椅上,像是生了根。好半天,他忽然低声问:“龚医生,我、我想问问。”

龚思年停下手中的笔,无言地看着他。

“那个……方离同学是不是、生了什么病?”他鼓足勇气,眼神挣扎,“他这些天是不是总来你这里?你会送他回宿舍,是因为他病情发作了吗?还有,你摸他的头,是不是在安慰他……”

憋了几天,他越想越是害怕,除了这个解释,还有什么呢?

龚思年定定地看着他,目光飞快地掠了一眼帘子,拿笔敲了敲病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怎么记得你们不是一个班的。”

傅松华涨红了脸:“我和他是朋友,我、我关心他不行吗?”

龚思年抱着手臂,淡淡道:“那当然很好。可是我怎么觉得他好像不太待见你呢?”

傅松华脸色难堪极了:“我知道他讨厌我。可是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生了什么病……龚医生,求求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龚思年审视了他好半天,才点了点头:“是啊,他是有病。”

后面的帘子微微一动,方离在后面几乎如坐针毡。

傅松华猛地抬起头,满眼掩不住的惊怕:“什么?!”

“不是身体的病。”龚思年指了指桌上的心理学书,“心里的。”

傅松华怔怔看着他:“心病?……”

龚思年点点头:“抱歉,病人的隐私,不方便说。再说了,青春期嘛,各种苦闷烦恼很常见。倒是你——”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傅松华:“你是真的很关心同学啊?”

傅松华呆呆地坐在那里,半晌才难受地摇摇头:“他不要我的关心。”

龚思年轻轻叹了口气,看着这茫然无措的大男生。

“回去吧。就按照普通朋友对他,就足够了。”他拍了拍傅松华的肩膀,“有时候,过分的亲近,和冷漠的漠视,同样叫人无法忍受。”

他望着傅松华垂头丧气地离开,好半晌,才对着帘子后面问:“早走远了,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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