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就当是被他日行一善好了。
我已经决定不再劳心劳力,一切顺其自然,都说怀孕不能想太多,太伤神对胎儿有影响,之前是我考虑不周,我太浮躁,现在我想明白了嗯~
根本没有什么比孩子重要的事啊~
小小的孩子,胖乎乎的,软乎乎的,藕节一样的小手小脚…仅仅是想象都叫我的心快要融化,有那么可爱的小婴儿,我还考虑什么呢?
最后的这几天,我唯一该做的就是找到托孤人,然后平安生产。
…………
不再认为自己需要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所以,即使与这位觊觎宝物的夏洛特.卡塔库栗近在咫尺,我的心情也能够很平和。
保持着侧躺的姿势,静静的看着灯影下,窝在那睡得相当惬意的一大一小两只,片刻过后,等到脑海中尚且残余的几丝惺忪睡意彻底消失,我轻轻的嘘咳一声。
之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开口,“能请个人帮我坐起来吗?”
————躺着睡了不知多久,到现在我动不了了。
孕妇原本就各种不方便,胎儿会压迫内脏只能侧躺,加上,或许是睡得太沉,我半边身体都麻了根本动弹不得,所以需要别人帮忙。
_(:зゝ∠)_
我开口之后,对方闭着的眼睛随即恰到好处睁开,这一刻与我目光交汇,十厘米海贼那双眼睛,暗红瞳色倒映灯光,眼底的冷意仿佛也被消融一般,看人的眼神竟显得温和。
当然,或许是我的错觉吧?
因为他的目光很快又变得清冷,随即起身,皱着眉走到矮几边缘站定,居高临下盯着我,隔了会才摸出一个微型电话虫,拨通了它:
“大福,过来帮忙。”
哈?等等!我被他要求前来帮忙的人选弄得一愣,紧接着嘴角一抽,那什么,不必你弟弟屈尊降贵的,真的,让船医…
也或许是读懂了我眼睛里写满的无言以对,他收起电话蜗牛的同时瞥了我一眼,接着又说道,“船医下午时到城镇去补充药品,今晚不会回营地,我的手下也没有女人。”
然后,他有些奇怪似的看了看我的睡姿,沉默一瞬,为时已晚的问了句,“你怎么了?”
弄了半天你不知道我怎么了是吧?
我只觉得百般无奈,又不得不解释,“睡得太久身体麻了…”要不是他只有十厘米大小,等会帮忙不成反而可能被我压扁,我也不会开口让他找人扶我起来啊~
结果,很显然我的答案让他非常意外,这家伙居然改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看我,神色依稀仿佛还透出几分无语,虽然没说话,可我很确定,他心里就是在想————笨蛋连翻身都不会吗又不是高瘫病人————这样。
于是,我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完全不想说话,只想丢一个榴榴过去。
…………
之后————
我在心里默默腹诽,他站在矮几上一言不发,两个人四目相对且相顾无言。
仿佛透出几丝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
直到外边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这一刻,十厘米手办,夏洛特.卡塔库栗才微微偏过脸,目光掠向帐篷入口处,随即眼神里透出松了口气的意味。
似乎是…被他要求帮忙的那位到场。
我看不见,一来软榻所处位置的角度问题,二来,高高隆起的腹部也挡去绝大部分视线,所以,我只能感觉到帐篷帘子掀动带起的空气流动。
由于地上铺着地毯,行进间的脚步声也接近于零,只是能感觉到逼近的存在感。
片刻过后,来人方才进入我的视线。
嗯~五六岁小鬼体型,恰恰是与侧躺的我视线平行————正是那位夏洛特.大福,和白日里见面时一样,皱着眉,抿紧的嘴角,微微下垂的眼角,灯光下居然变得浅淡几分的瞳色,看人的眼神异常冷淡。
随意瞥了我一眼就漠不关心的转开,新登场这位家中不知排行第几的夏洛特,将目光投向抱臂站在矮几上的他哥哥,“卡塔库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嗯——她——”被询问的人开口之后语气显得很迟疑,象是不知该怎么措词?总之,这个叫弟弟过来帮忙的家伙又把球踢给我,“让她告诉你。”
他这样说。
然后,所谓的‘大福’,五六岁豆丁体型的夏洛特就重新转过脸,视线对上我的,也不说话,就是…一副你要什么自己开口的样子等着。
我:…………
完全不想说话!
…………
这一刻面面相觑,我瞪着站在软榻边这位,未来被称作豆大臣的夏洛特.大福,足足看了半分钟,最后败下阵来。
“我的腿麻了,请帮我…”
揉一揉是绝对说不出口,虽然很需要舒筋活血,可是太尴尬了,我家蛋蛋不久前还告诫我不要随便勾勾搭搭,所以…
我迅速选了一个不那么难为情的要求,“请帮我坐起来,实在很抱歉,我身体不方便。”
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可是我知道,此时此刻我的脸绝对苦得象黄连。
这个夏洛特.大福体型象豆丁,可也只是缩小后的结果,他本人是个成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