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跟几个平常来往得较好的人家道完别后,就领着三个闺女离开了李家村。
江氏和盼弟和招弟忍不住含泪回了几次头。
太阳越升越高,她们离李家村也越来越远。半个多时辰后,就到了镇上。今天正好是逢集,镇上人很多,一路上熙熙攘攘。
江氏怕三个孩子走散了,便让招弟牵着自己的衣角,又让念弟领着盼弟。盼弟一路上都是忐忑不安,一路紧紧跟随着姐姐,生怕走散了。
李念弟一进入镇上就感觉周围有些不对劲,她觉得她们似乎是被人盯上了。
有两个瘦小精干长相普通的年轻男子一直在不远不
近地跟着她们。开始李念弟以为自己是错觉,但做了两次试验之后,便确定这两人肯定是小偷,至于为什么单单盯上他们,她猜测有可能是这两人早就知道她们身上有钱。至于为什么知道她们身上有钱?一是他们村里的人透漏的,二是有人故意透漏的,比如白家和李家。
李念弟先不想那么多了,她得赶紧提醒娘和妹妹们注意。
于是,她紧走两步追上江氏,贴在她耳朵边上小声说道:“娘,后面有两个男人一直在跟着我们,看上去像是小偷,你一定要注意了。”
江氏一听说是小偷,心里不由得一阵紧张,连忙说:“那、那怎么办?”
李念弟笑道:“别怕,咱们小心些就是。”
虽然这么说,但是李念弟也开始飞快地开始想办法。
正好这时候,江氏怀中的小新开始哭闹,江氏摸摸小新的襁褓,说道:“哎呀,怪不得哭呢,尿布都湿透了。”
说完,她赶紧找个背风的地方给孩子换尿布。李念弟看到小新的尿布,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有了,就用它当道具。
江氏在换尿布时,李念弟接过尿湿的尿布说:“娘,这个给我吧,我找个东西装起来,等以后洗洗用。”
说着她把尿布团成一团,然后再用一层干布包严实了,再用绳子一道道地捆好了,再塞进包袱里。
李念弟发现那两个人即使在她们换尿布时也在远远
地跟着。她微微一笑,她用身体挡着他们的视线,把包着尿布的包裹悄悄递给江氏,然后小声说,“娘,你转过身来,把包袱给我。”
江氏有些不解其意。
李念弟小声说:“一会儿我再告诉你。”
江氏也不再问什么,她们转过身时,江氏便把小包裹给了念弟,李念弟一脸地郑重,还小心翼翼地看看四周,见没有注意到她们才放心。然后她又把包囊塞进江氏贴身的包裹里,贴近江氏的耳朵小声说:“娘,咱们要让小偷误会是银子,然后让他们偷去,咱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江氏这才明白念弟的打算,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江氏也很配合念弟,一路上她时不时地摸摸腰边的尿布,仿佛它是非常值钱的宝贝似的。当然,她的这
个动作自然早落进了透透观察她的人眼里。
她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想去找车行,看看今天有没有去南安城的马车。
江氏是在最后一刻才想通,决定带着孩子去南安城看看。
眼看着她们就要离开人最多的集市,两个盯了她们很久的小偷终于按捺不住,决定要下手了。只见他们拼命地往江氏她们身边挤,江氏抱着孩子,又背着包袱,身子自然不怎么灵活,被人一挤动作就慢了许多,他们就借着这个机会十分熟练地就把包裹拿到了手。东西一到手,两人就相互一眼赶紧溜之大吉。
李念弟见他们已经得手了,便赶紧带着妹妹和娘去车行。一问车行老板,才知道今天刚好有一辆要去南安城的车。车钱是按人头收的,大人三十文,半大孩
子二十文钱,五岁以下的不要钱。她们一共要付九十文钱。江氏一把掏出这么多钱不由得心疼起来。
马车还不错,有车厢,还有被褥。车夫看她抱着个婴儿,就给她找了个好地方。李念弟和盼弟招弟也紧挨着江氏坐着。等到人差不多凑够了,车夫一扬鞭子,马儿就开始得得地跑开了。
再说那两个小偷,他们自以为得手了,便找了个没人看见的地方欣喜地解开一层层的绳子,谁也没想到,他们打开一看,却是一块干布包着一块湿布,再低头一闻那湿布还有一股尿味。这哪里是银子就是一块尿布而已。两人顿时傻眼了。
他们再去集市寻人,却发现江氏母女几个早就不见影踪了。两人是又气又怒,他们两个竟然被一个妇人和孩子给耍了。两人也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
跟白老爷交差。
而白老爷接过尿布往他们脸上一扔,先是大骂他们一顿,接着又开始怀疑他们的话:“你们两个莫不是在骗我?是不是你们真的偷到银子了,又不想交给我,才编了这些谎话来诳我?”
白老爷越想越觉得自己推测得对,便让人严加审问这两人。这两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哭爹喊娘的。
两人被打得半死仍旧一口咬定没偷到银子。白老爷也没办法了,他再让人去打听江氏等人的下落,最后才知道她们母女几个坐上马车去南安城了。
白老爷肉疼地说道:“行,知道下落就好,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