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怒气冲冲地去走李二柱。也不知是谁先发现了这种端倪,不少人也跟着一起去看热闹。
众村民在李大柱身后悄声议论。
“哎,他们兄弟俩是不是又要干架了?”
“我猜是,你没看到大柱的脸色吗?”
“这次是因为啥呀?”
“还不清楚,我猜应该是因为文儿小武的事情。”
“我看也差不多。”
……
这帮人一边小声议论着,一边跟在李大柱身后朝李二柱家走去。
李大柱到李二柱家的时候,李二柱刚好不在家,钱氏正在院子里扶着钱姥姥走路。
钱氏一看到李大柱这脸色,就知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不过,她假装没看到,仍然用正常的语气招呼李大柱:“他大伯回来了?屋里坐吧。”
李大柱绷着脸语气生硬地问道:“不坐了,二柱呢,叫他出来,我找他有事。”
钱氏说道:“他出门去了。
李大柱拧着眉头,问道:“啥时候回来。”
钱氏答道:“说不准。”
两人便同时沉默下来。
李大柱像一根柱子似的杵在门口,围观的人在聚集在不远处,这帮人本来是来看热闹的,一看李二柱不在家,觉得有些失望。
这时候,就有人问李二柱哪里去了。大家都一起摇头,因为谁也没看见他。
其实,李二柱是一大早就带着家里的孩子钓鱼去了。
原来,李文儿自从解锁了这项钓鱼技能,就不太想在村民的眼皮子底下钓鱼捉鱼了。于是,李二柱便一大早带着她去二里外的河边。
李小满李小武他们也要跟着去,于是,一帮人就都跟着去了。
今天的收获也不错,三条大鱼一条小鱼,之所以没接着往下钓,是因为李文儿灵泉的额度用完了。毕竟,她的灵泉水又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总共就那么些,她不但要钓鱼,还要留点给钱姥姥调理身体。每天的量就够钓几条鱼的。不过,即便这样,也很让人惊喜了。毕竟钓鱼捕鱼可是无本的买卖。
路上,李二柱已经想好了,三条大的拿到镇上去卖,那条小的,就炖鱼汤给孩子们喝。
众孩子一听到又有鱼吃了,自然是欢呼雀跃。
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容,没想到一回到家,他们就发现一堆人正围在院门口。众人心里一惊,赶紧挤过去一看,原来是李大柱来了。
最先发现李大柱的是李小满和李小武。李小满还好,李小武见了亲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吓得脖子一缩,直接就往后躲。
李大柱不看则已,一看气得心头起火。
他一把揪住李小武的衣领,往身边一扥,粗声粗气地骂道:“他娘的,小王八羔子,你见到老子不打招呼就罢了,还拔腿就跑了?你怕我作啥,我还能吃掉你?”
李小武吓得直想哭。
李文儿上前,一把拽住李小武就往回拖,她大声说道:“爹,你又不知道小武脑子不好使,你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
这下,李大柱的火气猛地又转移到了李文儿身上,他瞪着眼睛骂道:“小武脑子不好使,你也不好使是不是?自个有家不好好呆,你跑到别人家干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老子我死了呢。”
众人嗡地一声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有人说,李文儿这次肯定得遭殃。
李文儿才不像以前那样怕李大柱,她抬起头来,看着李大柱,语气平静地说道:“爹,你刚回家,肯定还不知道这事的内情,又或者是你听了别人编的版本。那我就把当日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都告诉爹。”
李大柱本来满肚子的火气,但一看闺女这么说,不得不忍着怒气听她说完。
李文儿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事情就从杨荷花代替我嫁到吴家那事说起吧。”
李大柱自然知道杨荷花代嫁的事,他自个也觉得这事有些不体面,就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这事就别提了,我都知道。总归是你自己不争气。”
李文儿冷笑道:“爹可能只知道其一,不知其二。这也难怪,我们爷俩都被人欺骗了。那杨荷花是用了爬床的手段才让姓吴的不得不娶她。她为了替嫁,还诋毁我,说我跟小武一样,天生就笨,这根是从爹和娘那里带来的……”
众人听罢也忍不住骂这个杨荷花嘴毒,心机深。
李大柱气得暴跳如雷,瞪着眼睛问道:“你说的是真是假的?杨荷花真那么说?”
李文儿道:“爹,我若有一句假话,就让我变成孤儿。”
李大柱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突然想起来自己这是要接儿子和闺女回去,等人回去了,他再找杨荷花六个眼对帐不迟。
李大柱说道:“行啦,这事先放一边。你跟小武先跟我回家。那个杨荷花我饶不了她。”
李文儿继续说道:“爹,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听我说,我发现真相后,就成了他们娘几个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趁着爹不在家,千方百计地拿话刺我气我,巴不得我早点死掉干净。终于有一天,我实在是气得晕乎乎地,也不知道是自己上的吊,还是被人别人套上了绳索……”
李文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