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柱的婆娘正在屋里做饭,看见丈夫一言不发就往外走,就赶紧出来问怎么回事。
李二柱也没有多说,只简单地说了一句:“文儿那边出事了,我赶紧过去瞧瞧。”
钱氏也不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说道:“可是二柱,咱们都跟大哥那边闹翻了,不是都说好了,谁也不管谁家的事吗?你这时候又去,不是落他口舌吗?”
李二柱眉头拧得死紧,他不耐烦地说道:“今日这事跟以前不一样。是文儿叫人来喊我的,她被人欺负都求到我头上了,我能不去吗?她可是我亲侄女。再说了大嫂在世时,对咱们可不错。”
钱氏一想到死去的大嫂,叹息一声便不说话了。想了想又飞快地说道:“那行,当家的,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李二柱跟着报信的年轻人,快步朝李大柱家走去。
他还没走到大哥家,就看到院子外面围拢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院子里还时不时传来哭声和惨叫声。
他心里一紧,飞快地朝前挤进人群,伸手去推门,发现门从里面被拴住了。
他心中气恼之极,用脚狠踹大门,大声质问道:“姓白的,你青天白日的,当着大家伙的面就敢毒打我侄女,看来你是一点脸都不要了?给我开门!”
白氏听到李二柱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慌,不过,她随即想到自家男人都听自己的,心里的慌乱又少了些许。她便在院里回应道:“李二柱,你不是跟我们当家的说好了,两家从此以后不来往,各管各家的事吗?你怎么又舔着脸来我们家了?我告诉你,我们家可没钱填你家那个穷坑,你别指望着占我们家便宜。”
没错,白氏就是故意想把李二柱气走。
白氏的话音一落,李文儿就赶紧在院里大声喊导:“二叔,你终于来了,快救我,他们要打死我。就因为我看到了,杨荷花为了嫁进吴家,爬上吴栋梁的床,他们就想灭我的口,二叔,我上吊不是因为觉得被退亲丢脸呀,我舍不得我弟弟,舍不得你和我二婶,我是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吊呀。”
这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议论声更大了。
“原来是这样呀。那杨荷花这么不要脸呀。”
“是呀是呀。”
“哎哟,文儿不是自己上吊,那是……”
“我的老天呀,真是蝎子的针,后娘的心。”
……
李二柱听到这些是气不打一处来。
就对众人说道:“你们谁家有梯子,借我用用。”
有人就说道:“这边有一个现成的。”
李二柱二话没说,搬过梯子,翻身上墙,翻了过去。
白氏见李二柱翻墙进来了,她就往地上一坐,抱着脚大声哭起来:“大家都来瞧瞧了,我小叔子,翻我家的墙进来的,你这是干啥哟。”
李文儿一看到李二柱进来了,满脸委屈地扑过去,抱着他的胳膊,大声哭道:“二叔,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看不到你了。”
李二柱看到侄女满脸是血,又是心疼又是愤怒。他问道:“这是谁打的?”
李文儿指着白氏母子三人,道:“他们一起打的。”
李二柱越想越气,飞起一脚,把白氏踢到一边,白氏像杀猪般地叫了起来。
李二柱气呼呼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打女人, 你他娘的太心狠了。”
李小宝和杨莲花被李二柱这副样子吓坏了,一声不敢吭。
李文儿赶紧去开大门,大门一开,众人便如蜂拥而入。
大家看到这副场面,不由得又议论起来。
李文儿满脸带着血,语气诚挚地向大伙道谢:“今日多谢你们大家了,若不是你们在外面,我们姐弟俩不知道要怎样了。多谢你们替我报信,让我二叔来救我。”
白氏坐在地上继续大哭,向众人诉说李二柱打她的情形。
李二柱向来是敢做敢当,他本来打算承认打了这个女人。但李文儿可不是这样的人。她及时接过白氏的话,说道:“各位乡邻,我二叔可不是成心要打我娘的,是因为我二叔翻墙进来的时候,我娘正用力掐着我的脖子,我二叔心急,上来就推了她一下,她就说我二叔打人。”
众人道:“还用手掐文儿的脖子,把人家打成那样,二柱就算打她也是应该的。”
大家没几个站在白氏那一边的。
杨莲花见李文儿颠倒黑白,便气极败坏地说道:“李文儿,你这是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拿砖头砸的我,却诬赖到我弟头上,你们看,我的鼻子被砸破了。”
李文儿说道:“你的鼻子是被李小宝砸破的,他本来想要砸我,却不小心砸到你身上了。我的鼻子是被你们姐弟俩合伙打伤的。”
接着,她又面向大家说道:“你们大伙都想想,我们姐弟俩,他们有三个人,我怎么敢拿砖头砸他们,我不砸他们都没有活路了,要是再砸了,他们能放过我吗?”
大家一想也是,李文儿肯定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这孩子都被打怕了。
大家心里认定了这件事,任凭杨莲花和李小宝怎么解释也没用。
两人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他们万万没料到,李文儿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