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拿到元神。”她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歪着头道,“也快了……宗门大比还有三日就开始了,不出意外的话,君怀可能会在宗门大比时动手。”
南宫导问她:“君怀动不动手,与你和张淮之何干?”
“到时你便知道了。”黎谆谆神秘兮兮地笑了起来,许是神仙醉的余毒未尽,小手不安分地做着小动作。
南宫导一把捉住那滑进衣袍里的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想让张淮之看到我……”他倏而俯下身,在她耳朵边轻轻吐出那两个不文明的字音。
黎谆谆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直白,她红着脸抽回手,低声喃喃:“一点定力都没有。”
南宫导扬起眸来:“你在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拿到张淮之的元神,还有什么?”
“系统局发布的任务很模糊,只说让我夺回属于黎殊的一切,并且得到黎不辞的原谅。我翻看原文,猜测黎殊失去的一切应该就是指她的元神,她的灵宠,她的未婚夫以及师尊?”
黎谆谆穿了九个穿书世界做任务,这还是系统局第一次发派下来这么含糊不清的任务。她猜测这个世界或许有什么暗线任务需要完成,但目前为止,她还没发现任何隐藏的暗线。
如今她师尊有了,灵宠有了,未婚夫这个也简单……只差张淮之的元神,以及找寻到黎不辞,得到黎不辞的原谅了。
“……得到黎不辞的原谅?”南宫导在唇间轻轻重复了一遍她说的话,扯了扯唇,“你准备怎么得到他的原谅?”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黎殊可是亲手将黎不辞封印了上千年。在此之前,她还背叛黎不辞,向修仙界传信,让各个宗门在八月十五那日前来协助她封印失去业火的魔头。
这般深仇血海,黎谆谆准备怎么让黎不辞消气?
看着他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黎谆谆闭上了嘴。好在刚刚在泉水里冲洗时,那贴在她背后的真言符已经掉了,若不然她要是说出自己原本的想法,怕是他又要摆出那张冻人的臭脸了。
也不知他最近是怎么了,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火生气,好像个火药桶,稍微不注意便会炸开。
就在她思考托词之时,躺在冰砖上昏迷已久的张淮之动了动。
一直在时刻关注着张淮之的26顿时大叫起来:“谆谆,张淮之醒了!”
黎谆谆连忙从他怀里出来,摇摇晃晃地站稳了脚,扶着腰将地上的散碎的红裙布料,以及那掌柜准备的镂空蕾丝捡了起来,一把揣进了储物镯中。
她有些心虚地从系统栏里兑换了一瓶遮瑕粉,往脖颈的红痕上扑了扑,而后推搡着南宫导,小声道:“快出去,快出去!”
见黎谆谆慌张让他离开的模样,南宫导竟是莫名生出一种自己是在跟有夫之妇偷.腥的错觉。
他眯起眼,冷声警告道:“你要是敢偷偷擦掉地上的圈,我就去医院拔你氧气管。”
“好,好,我不擦。”她推了他一把,匆匆忙忙走到了张淮之身边。
南宫导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再帮她最后一次,就这一次……便看在她是为了完成任务早日回家的份上。
南宫导前脚刚走,张淮之后脚就醒了过来。他乌黑的睫毛颤了颤,眼睛刚一睁开,便对上了黎谆谆的脸。
她便跪坐在他身侧,原本绯红的面颊被遮瑕粉一扑,反而衬出两分苍白之意来。
“淮之哥哥,你醒了……”黎谆谆试图扶起张淮之来,但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谆谆,你怎样了?”张淮之恍惚了一瞬,似是想起什么,蓦地坐直身子,双手扳在她的肩上,“……还难受吗?”
她的眼底仍残留着方才欢好的泪痕,此时落在张淮之眼里,便成了她硬抗下毒性,遭受了折磨时忍不住流下的泪。
“对不起谆谆,我没能保护好你。”张淮之满眼都是心疼和自责,说着说着,眼尾竟是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意。
黎谆谆摇头:“不怪你。”
要怪就怪她没计划好,她早就应该跟张淮之有意无意地透露些有关神仙醉的记载。
但事已至此,她再去责怪自己也没有用。
再过三日,便是宗门大比。黎谆谆记得原文中张淮之就是在宗门大比上初露锋芒,与魏离战了数千回合。
张淮之横跨两阶,打败已是炼虚期的魏离,而他自身的修为也在此战中得到升华,竟是从元婴期越过化神期、炼虚期,直接抵达了大乘期初期的修为。
大乘期再往上就是渡劫期,也就是说,张淮之的元神抵达这个境界时,便已经足够匹敌黎殊原本的元神了。
黎谆谆拿过来就可以用,省去了自己修炼费时费力的麻烦。
她觉得张淮之既然宁愿拍晕自己,也不舍得伤害她半分,以他现在对她的情意,再稍微下一剂猛药,便足以让张淮之心甘情愿地将元神拱手送她了。
黎谆谆看着张淮之内疚的面容,她倏而想起原文中黎殊被黎望囚在无妄之海中折磨得生不如死,浑身溃烂被魔炁腐蚀,顶着一脸烂蛆逃出魔界去找董谣,却被张淮之当做妖魔斩于剑下的剧情了。
虽然黎殊命大侥幸逃了出去,可由于伤势过重,又受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