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
距离答题时间结束还有24小时。
他的目光移动，办公桌的一边摆放了许多件，整整齐齐地摞在一起，而另一边……一串钥匙映入他的眼帘。
钥匙？
学校里上锁的房间并不多，除了实验室，影音室，还有……器材室。
他拿出机，最上面一条是社员发来的消息，记录的是清洁工一整天的行踪。
清晨八点出现在校园中，开始清扫工作，从崇明楼、明德楼……扫最南端的正心楼；中午十二点休息，休息两点；两点开始扫广场和走道；下午四点，清理操场和跑道。
社员还特意提，发生命案，器材室封锁，但清洁工仍在附近徘徊。
这么说倒不太恰当，只是明明扫得差不多了，清洁工仍没有离开，像并不急着休息的样子，这就有些反常了。
清洁工。
夏至脑海里闪过男苍的面孔和语焉不详的语，这像怀揣着许多的秘密，而且……虽然极力掩饰，但仍可以看出一丝端倪——这分明十分在意“火灾”这一怪谈。
他会跟李榛榛有关系吗？
看来，待会儿要去器材室一趟了。
时针指向六点半，许明洋和宋贤终搞定了三份检讨。
易云擎收消息起身，女抬眼看过来，他漫不经心道:“怎么，厕所都不能去了？”
当然可以，女低下头，注意力重新回件上。
他拉起夏至，荆寒意识他们要去拿检讨，迟疑道:“我去厕所？”
易云擎眼没抬:“不，你不。”
荆寒:“……”
夏至回头看了一眼茫然的年，有些笑:魔鬼先生看谁都像假敌吗？
“他还小呢。”荆寒生得脸嫩，为处又很单纯，夏至面对他时，经常会自己代入长辈。
而且——
他调侃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万迷吗？”
易云擎古怪地挑了挑眉:年才是对自己认知有偏差的那个吧？
要不是一早有他喜欢赵绘心的传闻，学校里跟他告白的简直能从南墙排北墙。
——就像方茜儿曾经感慨的，谁能拒绝得了夏至呢，谁不能。
易云擎鼻腔里发出一丝闷哼:“我倒希望你不是……”
夏至没有听清:“？”
易云擎微笑:“没办法，谁让我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所以没有安全感呢。”
夏至:“？？？”
他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地下情？
易云擎回忆起“学习资料”上的内容，保持着微笑:“别误会，我不是要什么名分，只要你对我就够了。”
夏至:“……”
这从魔鬼先生嘴里说出来，可太违和了？
易云擎看向夏至:怎么样，够不够善解意？
夏至对上他期待的眼神，桃花眼微弯:“在说这句，麻烦先做言行一致？”
魔鬼先生不会那么善忘，不记得刚才是谁才小心眼地吃过醋吧？
易云擎:“……”
半晌，他啧了一声，什么鬼学习资料，根本没有用。
如果学习资料长了嘴，肯定要喊冤:分明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要甩锅吗？
许明洋正等在走廊上:“大？”
易云擎拿过检讨书，不客气道:“你可以走了。”
许明洋:“？”
不是，太无情了吧？歹说一句辛苦了啊。
易云擎挑了挑眉，辛苦？他还没有追究学习资料的事呢，不仅无用，还浪费了他的时间，这要怎么算？
许明洋:“……”
许明洋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夏至走了，回去痛心疾首地对宋贤控诉:“说得对，有了妈就有爸啊！”
宋贤:“……”
夏至拿三份检讨书，它们交给女，女扫了一眼，确定字数，便收了起来:“，你们可以离开了。”
趁她看检讨书的时候，夏至眼神迅速扫过桌上的钥匙串，清晰地将它印在脑海中。
天渐渐黑了，玩家群里，褚柳柳终发出了新的消息:“他们去了食堂……现在往器材室走了。”
器材室？
吴天霖迅速拍板:“我们马上过去。”
器材室门上挂了一铁锁，荆寒再次抽出桃木剑，夏至:“等等。”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
荆寒:“？”
夏至含糊道:“从教导任那里拿的。”
其实是偷偷用素描本画出来的。
荆寒点点头，没有怀疑。
易云擎却挑起了眉: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然他便看年食指竖在唇上，眨了眨眼睛，做出一个“嘘”的动作。
易云擎:……可爱。
ok，他现在没有问题了。
——什么叫色令智昏啊，这就是了。
夏至试了一下，试第三钥匙的时候，门开了。
器材室里黑漆漆的，原本的尸体已被搬走，开了灯，一排排的架子、柜子、各种体育用品呈现在众面。
易云擎在器材室里绕了一圈，他以经常逃课来这里，对这里还算熟悉。
“没什么特别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