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上的折枝枇杷瓷瓶,蹑手蹑脚地走进那胖子,狠狠将花瓶敲碎在他头上。
那肥胖的身躯立马软软地倒了下去,楚曦忙扶起榻上的绛莺,帮她拢好上身的衣裳,来不及多说什么,拉起她就跑。
绛莺还没回过神来,看到那个朝思暮想的熟悉身影只觉得不可置信。而此时被砸晕的楚子康翻了翻白眼居然醒转了过来,一回过神来他立马尖声大叫:“来人!”
楚曦拉着绛莺还没跨出去门,一脸阴沉的敬恒公主楚蕴就带人堵在了门口,看见楚曦立马吩咐身边的侍卫:“给我拿下她!”
...
两个宫女一左一右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替楚子康冰敷着头上的青肿,一个宫女不知怎的下手稍微重了些,楚子康立马一脸怒色地将她扇倒在地上。
“滚!废物!”
他越想越暴躁,突然站起来,走到被按着跪倒在地上的楚曦面前,一耳朵就照着她狠狠甩了过去:“你这贱人!居然敢打朕!”
绛莺也被捆绑着跪在一边,看着楚子康打楚曦又剧烈地挣扎起来。
楚曦垂着头也不出声,楚子康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更恼,刚想再打过去,楚蕴突然皱着眉拦住了他:“行了,宁修要的就是这张脸,你给她打坏了可怎么办。”
“这贱人!”楚子康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宁修要你,朕这就把你挫骨扬灰!”
“你也是的,这宫里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你居然看上这样一个姿色平庸的宫女。”楚蕴目带嫌弃地看向绛莺。
“朕刚杀了两个虚张声势的老东西心里不爽,跟着皇姐来逼问许太妃那老贱人,却看到了这细皮嫩肉的小宫女,本想着败败火,谁料这个贱人回来了。”楚子康咬牙切齿地说,“你这臭婊.子,就是因为你,朕这一年来担惊受怕,被平凉和北诏左右为难,你居然还敢打朕!”
楚曦被他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唇角流血,她垂着头依旧不看楚子康。
楚子康心里更来气,若不是楚蕴拦着,他现在就想杀了楚曦,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楚曦说:“你这贱人,朕这就把你送给宁修,还要把你的母妃和宫女都送给那些老太监玩弄!”
楚曦骤然抬起脸,动人的眼眸里此刻俱是滔天的恨意。
楚子康见她这个样子心里才得意起来,刚想再说什么,突然一个太监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个没刹住,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楚蕴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训斥说:“莽莽撞撞也不怕惊扰了陛下,你是想被砍头吗!”
那太监从地上抬起头来急声说:“陛下饶命,奴才太急了,方才传来消息...洛晔,洛晔那奸贼已经攻破城门了!”
楚子康眼睛瞪得浑圆,不可置信看向那太监:“怎么这么快,不是还要几日吗?朕的亲卫勋卫呢,还有羽林军,快叫他们来保护朕!”
“陛下!”那太监苦巴了脸说,“京城城门都破了,已经无人能抵挡的住了,陛下还是快些逃命吧!”
“是,是,快逃命。”楚子康目光惊惶,拉住楚蕴说,“皇姐我们快逃命!”
“逃什么!”楚蕴恨铁不成钢地拽住楚子康说,“陛下,现在京城内外,根本没人对你忠心,而且洛晔现在已将京城内外团团包围了。只要你一离开这皇宫,就立马会被洛晔那奸贼悄无声息地杀掉,然后他堂而皇之地登上皇位。到时候你就是主动弃位逃跑,不但会没命还会留下千古骂名,洛晔登基就成了大势所趋了!”
“那皇姐你说我怎么办!”楚子康急得快哭了。
“你不要走,”楚蕴深吸一口气说,“他不敢杀你,只要你不写退位诏书,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就算你将皇位让给他,他为了在人前全了名声,也会将你封王封爵的。”
“好,好。”楚子康立马喜笑颜开道,“只要能保住我的荣华富贵,做不做这皇帝都无所谓!”
“而且,怀安皇妹不是和洛晔有旧情吗,把她送给洛晔,”楚蕴突然阴笑一声,蹲下身子抬起楚曦那张凄楚美艳的小脸,“天底下没有男人能抵得住这张脸的。”
楚曦脑中轰然炸开,尽力使自己镇定下来看向楚蕴道:“他对我厌恶入骨,你们这样只会招致他更厌烦。”
“胡说八道!厌恶入骨会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救你?”楚子康立马尖声叫起来,“皇姐你真是太聪明了,快快快,立马将这贱人扒光了送给洛晔!不,把她锁起来让她不得动弹,立马去做!”
楚曦马上被推拒着踉跄着走出去,绛莺哭着剧烈挣扎起来,却被身后的太监紧紧捂住嘴。
“你们...你们不得动我母妃和这个宫女,不然我就告诉洛晔,你们包藏祸心,想用我来杀他!”
“你放心。”楚蕴瞪了一眼蠢蠢欲动的楚子康,朝楚曦妩媚一笑说,“只要你伺候好了洛晔,你母妃和这个宫女我会替你照看好的。”
*
不及一日,洛晔就带兵攻破了皇宫大门,少年一身玄甲,面容冷冽地骑在高头大马上,俊美妖异的面容此时看起来却宛若阴间沐血而出的恶鬼。
他当先一脚踹开怡和殿的殿门,一看便看到坐在龙椅上抖抖索索个不停的楚子康。
洛晔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