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妍在听到那句“程大少真的好兴致”后，心绪慌乱的不行。
心里想到一个人，却又觉得不可能。
思索半天后，在通讯录的翻出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一接通，那边就传来一道充满怒气的声音，“谁他妈打扰老子睡觉？”
容妍被何景晏此刻的声音下了一大跳，缓缓开口，“是我。”
何景晏像是瞬间清醒，“妍妍？”
“嗯”，容妍艰难的点头，恍然间才想起来他那边是凌晨。
“有事？”
“没，没事。”此刻容妍心里的顾虑完全被散。
“真没事？没事你干嘛扰我清梦？”何景晏一副不相信的语气。
“真的，我不小心拨错了而已，你快继续睡吧！”
说完，不等何景晏说话，就将电话挂断。
目光悠悠的看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神色复杂。
他来这里是一来是皓皓的病情，二来是容妍和程湛言领证的事情。
不管是哪一件，都另他感到伤脑筋。
程湛言回到家的时候，走到卧室门口，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僵硬了下，脑海里回想起何景晏的话，目光夹杂着冷意。
好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房间里容妍抱着皓皓，轻轻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他的背部，哄他睡觉。
程湛言脸上闪过温柔，轻轻走到床边，在皓皓脸上亲了一口。
就在此时，目光对上一双略微有些随意的眸子。
“你回来了？”
“嗯。”程湛言心里有些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
想要问关于她父母的事情，却也知道此刻不是时候。
“早些睡。”
容妍总觉得程湛言有话要说，下一秒又好像是自己的错觉。
“嗯。”
……
翌日。
圣保罗医院。
程湛言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皓皓，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容妍坐在病床边，眼眶里溢流出泪水。
程湛言将身子倚在墙上，浑身散发出孤寂落寞。
容妍不敢哭出声音，双手紧紧的捂在自己的唇上。
程父程母在病房外，看着里面的情形不由得担心，“怎么办？”
杜玫揪揪程文斌的袖子，一脸担忧。
程文斌目光深邃，眼底也是浓浓的担忧。、
虽说他找的团队对于治疗白血病经验丰富，但是，任何手术都有风险，成功率都不能保证。
杜玫见程文斌不说话，又叹了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
手术室外。
程父程母分别坐在容妍两侧，静静陪着她。
容妍垂着眸，面色平静的不像话，本就安静的她更加沉默。
整个病房外笼罩着一层阴郁。
就在手术开始后半个小时，容妍的手机响了起来，只不过她爱的人都在手术室里，现在是在没什么心思看手机。
没过两分钟，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信息的声音，容妍眉脚动了动，却依旧没有动作。
就在手机想起第三次的时候，容妍脸上升起薄怒，将兜里的电话掏了出来，就要关机时，看到了还未熄灭的屏幕，上面信息的名字是程湛言。
容妍目光呆呆的望着那个名字，连手机息屏也未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