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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于古(2 / 3)

得,这位同样醉得不轻。

努力把遭衣袍蒙头的郭嘉拯救出来,荀忻把袍服交给随行在侧的典韦,正要和醉得不轻的老曹告别,门外“蹬蹬蹬”跑来一位城门校尉。

“禀明公,吕布旧部来降。”

一听“降”字,老曹顿时双眼一亮,刹那间好像酒醒了。他迈步出门,“降者何人?”

“其自称鲁相张辽。”

“张文远?”荀忻挑眉问道。

“正是。”

老曹连道几声“好”,来回走了两步,“速召其入见!”

校尉抬起头望一眼曹司空,看他仅着中衣欲言又止,无奈望向典韦。被典君瞪一眼,校尉不敢再关心有的别的,忙急急应诺,转身离去。

老曹走回门内,似乎终于发现有何不妥,摸着中衣,“孤外袍何在?”

“明公。”他身后典韦唤道,嗓音依旧沉稳敦厚,面不改色,似乎见怪不怪地奉上外袍。

荀忻搀着郭嘉向老曹告辞,行到门外时与一人相遇,擦肩而过时两人同时回头。

那位身高比他略高两寸,高鼻深眸,眉眼较南方人深邃,一身玄甲衬得肤色偏白皙。唇上、下颌蓄了短须,愈显将军刚毅之气。

下意识一怔过后,荀忻并未停留,他向张辽微微颔首致意,搀着郭嘉离去。

这张有些眼熟的脸愈发验证了荀忻的猜测,与他相逢数面却不知其人的将军,的确是张辽?

张辽是并州人。荀忻暗暗思忖,或许可以找时机问问他边地之事。

除并州外,还有凉州、幽州。

荀忻喃喃自问,有谁是凉州、幽州之人?

“岂忘贾文和,刘玄德?”一道声音在耳边幽幽道。

荀忻默默望向靠在他肩头,不知何时睁开眼的郭奉孝,“奉孝佯醉?”

“嘉何时醉耶?”

得,还是醉的。

但凡说话时没那么大酒气,这句问话或许还有点力度。

“没醉?”荀忻顿住脚步,示意他自己走。

郭嘉揽在荀忻肩上的那只手拍拍人后颈,“行矣,文若。”

……

天际雷声轰隆,乌云形如蟠龙,盘旋在天际,探爪欲飞。

下邳城的巷道中,唯有道旁杨树,静静地立在雨中,随雨打风吹沙沙作响。雨滴落在白屋青瓦上,仿佛节奏紧凑的乐章。

巷中突然传来马蹄声,骏马在道上飞驰,马蹄起落,地面上的积水四溅。

马上的骑士玄甲凛凛,为首的小将披着蓑衣,英姿郎朗。

风雨之势更盛,雨敲青瓦的叮当之声不绝于耳。雨点被风斜斜灌入直棂窗中,图纸被骤然吹起。怕雨水打湿图纸,荀忻忙将书案往后移了移。这样一来,光线便暗下些许。

杨向走入堂中,见此道,“仆为主公掌灯。”他取出火石燃着了一豆灯,微弱的灯光聊胜于无。

荀忻向他道一声谢,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执笔,小心翼翼地修改图纸。

火光暖融融,映上了青年的侧脸,平白添一道温柔的光晕。

曹昂脱下雨具,站在屋檐下等人通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于是行礼入座后,他望着荀忻案上的图纸,略有好奇。

荀忻迎过曹子修,重新落座,嘱托杨向要一碗姜汤来,“孝廉冒雨前来,所为何事?”

曹昂把仍在滴水的佩刀解下来,避开草席,放到一旁。他抿抿唇,似乎有几分腼腆与紧张,“大人命昂主持赈济之事。”

“雨势急,急不过救民水火。”他拱手一拜,“特来请教先生。”

“孝廉请起。”荀忻自图纸底下抽出一卷,看了看,确认无误后起身送给曹昂,“公达在明公处未归……此事当询公达。”

曹昂细看荀忻放到他案前的那张纸,图上街道巷路有些眼熟——所画的竟是下邳城。城中各处里坊,乃至其中居住的大概人数都被仔细地标注出来。

只听荀忻道,“按例当施粥于市集中,然饥民聚集容易生乱,孝廉不如遣人逐坊赈济。过程更繁累,胜在稳妥。”

他所说的“乱”不是指叛乱,曹军大军入城,吕布已死,理应无人敢叛。只是城中饥民全都汇聚在市肆里,施粥效率慢,且难免会发生踩踏、斗殴与争抢等等意外。

“孝廉行赈济之时,不妨清查户籍,统算在册,以求事半功倍。”

“粮草之事……”荀忻走回案后,“荀军师与王主薄应知,忻爱莫能助。”

然而曹昂已觉此行不虚,他应下登记户籍的附加任务,叠起图纸,妥善收好,“多谢先生。”

只看舆图的精细程度,就能知道这张图得来不易,也不知这位荀先生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的这份图纸?

他踌躇片刻,问起,“先生案上所余图纸,亦为舆图?”

荀忻摇摇头,并不隐瞒,“陈广陵欲兴修水利,作陂塘,嘱我略作修改。”

当初在广陵时,陈登劝课农桑,见境内古时的陂塘大多废弃,那时就有疏通、重修之意。

说来,多亏有在冀州种田的经验,让他对农事颇有心得,这才能与陈元龙相处甚欢。

如今吕布已克,战事已歇,荀忻要随曹操回许都,陈登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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