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起颇有重量的VR眼镜掂量了下，他将像锅一样的家伙戴在了脑袋上。
硕大的眼镜压在鼻梁上，莘烛不自在地抽了抽鼻子，晃晃头。
眼前是一片漆黑，他疑惑地道：“什么也看不到。”
刑天嘴角一抽：“莘小烛你是猪吗？我还没给你插上电源，你能看见才有鬼了。”
莘烛：“…………”
拿下眼镜，他幽幽地看刑天，一字一顿地道：“游戏可以杀队友吗？”
刑天轻咳一声：“不行，打不到彼此。”
莘烛十分惋惜地“哦”了一声。
鼻孔默默地喷出两股烟，他缓缓压下弑神的冲动。
算了，他都没有脑袋戴眼镜，只能绑着。
不跟残疾人一般计较。
刑天挺高兴的，赶忙准备充分，“我这是主机，待会儿会先进入选择区。”
“你按照指示选枪练习，学会了就跟我会合知道了吗？”
莘烛“嗯”了一声。
眼前已经大变模样，是个狭窄的房间。
一边墙上摆放着密密麻麻各种枪，另一边杂乱无章地扔着零碎物件。
莘烛拿起个绿油油的帽子，因操作不熟练，帽子掉到了地上。
这种真实又玄幻的世界……
诶挺有意思的。
刑天在一旁嚷嚷：“你学没学会啊？”
莘烛“哼”了一声，按照教学记忆了一遍，打翻五米开外的靶子并扔出一枚地|雷。
学会了后，他点击进入游戏，就看到一个淡蓝色的大厅。
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脸男人立在中间，莘烛操纵着人物绕着他走了一圈儿。
环顾四周，他勾起唇瓣，愈发觉得有趣。
刑天“嘿呀”一声：“莘小烛可算进了，我从青年都等成老人了。”
“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等待女友化妆的漫长时间吧。”
莘烛：“…………”
残疾还这么欠，他朝着他的脑袋“砰砰砰”就是几枪。
刑天被唬了一跳，然后笑道：“你打不死我，都说了这游戏队友无法互相攻击。”
“不过莘小烛你这几枪不赖啊，都搁我脑袋上了，枪法挺好的。”
打不死，但莘烛心情爽快了，他缓慢地收回枪。
刑天：“那我们就进游戏了？”
抚摸着感应器，莘烛催促：“快点，老不死别浪费时间。”
老不死……刑天险些喷了：“喂，莘小烛！”
“你说自己老。”莘烛幽幽地道：“我赞同你，老而不死是为贼。”
来了几个月，莘古董都会说谚语了。
刑天：“…………”
愤怒的战神原地爆炸，对着队友开了几枪。
在遇见青脸獠牙的丧尸蹒跚而来时，莘烛是讶异的，遛狗似的遛了一圈儿。
“砰。”刑天在旁一枪爆头：“莘小烛你干嘛呢？偷懒啊？”
莘烛勾唇，“举报你抢人头。”
刑天：“…………”
铺天盖地的丧尸从棕红色的桥上围拢而来时，莘烛咧开了嘴。
他沉吟片刻扔了枪，抄起了斧子：“战神看。”
莘烛笑道：“这是战斧。”
刑天：“…………”
能打队友吗？
这一轮玩的既刺激又心累，刑天拍拍心口摆手：“不行，让我休息一会儿。”
眼镜姿势不对，哪儿都疼。
莘烛似笑非笑地哼笑，也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
眼眶稍稍有些酸涩，莘烛沉吟片刻，一撮金色的火焰自眼中燃烧，缓解眼部的疲劳。
然而这个颇具个人特色的眼保健操在温副总眼中异常可怕。
险些直接心梗，温副总瞳孔剧烈一缩。
他见证了真正的‘双眼冒火’。
听见响动，莘烛一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眸转过去：“有事情了吗？”
呆呆地望着两撮火焰，温副总喉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老板，您是人吗？
这一刻，温副总忽然不确定了。
人类就算再不干人事，似乎也做不出不是人。
系统怜悯地道：“宿主做个人吧，您吓到了您可怜的温副总。”
莘烛：“…………”
在眼帘上一抹，火焰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
莘烛一脸无事发生地指了指沙发：“嗯，你先坐这……”
话语一顿，电玩区压根就没有沙发。
莘烛：“坐地上？”
温副总嘴角微抽：“不用了，我站着就行，我只是将心脏特效药的授权合同给您送来。”
心中隐晦明白老板可能没做个人，温副总便道：“已经彻底敲定了。”
“生产和销售都由国家把控，但萆荔是泉山的。”
带着丝疑惑，温副总笑道：“他们会支付我们药材与运费的价钱，药材由我们送。”
必须由他们送这一点，国家那方的态度不知为何十分坚决，拒不退让。
这种要求真的很奇怪。
但大概是他第一次和人签这种合同吧。
莘烛一怔，若有所思地摩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