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冯教授和赵教授身上逛了一圈儿,弯起眉眼,嘴角的笑意更灿烂了。
牧师与半人马见貔貅,不着痕迹地点个头,态度是压抑的拘谨与敬畏。
在整个泉山,没人不知道貔貅宝宝是老板跟前大红人。
只要吹吹耳边风,立马有人或兽要遭殃。
好在赵教授和冯教授都是专心做事,一心搞研究的人,并没有看出这边瞬间的风起云涌。
他们只在心底默默地感慨,泉山真的人杰地灵,竟能长出这么精致的小娃娃。
貔貅宝宝佯装不解:“两位爷爷,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呀?”
冯老被小孩问的老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牧师简略地和貔貅宝宝讲了下过程,貔貅宝宝眼中的精芒转瞬即逝。
“这样啊,我们这里是私人地盘,这是泉山秘密研究哦。”貔貅宝宝天真地望着赵教授。
他摇头晃脑像个小大人:“秘密被两位先生知道了,这可是太糟糕了。”
两人脸色微变,一时语塞。
貔貅宝宝善解人意地道:“当然两位先生肯定不是故意的,我看到栅栏已经破损了呢。”
两位堂堂燕京著名教授就很没脸,在个小小的孩子面前无法狡辩。
怎么说,难道说他们专心找茬一不小心误入?
“我们这种苗经过了许多年的培育,它不立马种进土里就会死亡。”
貔貅宝宝笑道:“这是世界绝无仅有的一棵,可您拒不归还让它死亡,我们损失重大。”
事实上,真相是他狡猾地抹去小苗的生机,叫它直接死亡。
果不其然,冯教授手心的黑苗眨眼枯萎。
冯教授瞪圆了眼,“啊!”
他的表情很难看,但这并非因那高额赔偿金,只因这棵小苗的猝死。
他近乎捶胸顿足地蹲在地上,望着枯萎的植物眼圈都红了。
怎么死了?!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一股股自责与愧疚涌上心头,冯教授甚至维持不住教授的逼格而全身颤抖。
作为生物学家,他最在乎的就是这些神奇生物,可他刚刚杀了它。
貔貅宝宝见他苦不堪言、痛不欲生就闭嘴了。
这人虽然有错,但也怪乲鼠莽莽撞撞地将围栏折腾出个大窟窿,说起来一切都是巧合。
而且萆荔对他们来说跟杂草一般。
这事儿并不大。
貔貅,貔貅就是惦记上人家了,这浓重的钱途味。
泉山大老板闻询赶来,他身边还牵着个亦步亦趋嘴角含笑的俊美男人。
从窟窿迈过去,闫幽玖扶了莘烛一下:“地面不平,小心点。”
莘烛瞥他一眼,嫌弃地“唔”了一声。
貔貅宝宝往这边赶的时候,莘烛就接到了他的消息。所以,他只比貔貅几只慢了一点。
貔貅宝宝指了指小苗,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顺便夹带私货。
“我们的苗苗被他们弄死了,唯一的苗的价值呦,唉……”
莘烛眸光一闪,弯着眉眼摸摸貔貅宝宝。
貔貅宝宝嘿嘿一笑。
饕餮宝宝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奸诈狡猾老妖怪。
他扭过头便见犼宝宝美滋滋地养娃,还在短时间给四只起了名,叫一二三四……
名字这么不走心的吗?饕餮宝宝又翻白眼,这都什么毛病。
莘烛眯眼打量两位燕京教授,视线明明灭灭。
分明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但两位教授面对小年轻审视的目光依旧略不安。
就像对上学生时代的班主任,哪怕他没做什么也叫人无法忽视。
莘烛摩挲下颌:“唔。”
闫幽玖眉梢微挑,掩住眼底一闪而逝的诧异。
闫氏集团下有条药品生产线,是一款抗生类感冒药,正是从冯老手里购买的授权。
他和冯老也算是见过了两面,自然认识他。
冯老这个人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但在生物领域里他绝对是炎黄第一人。
哪怕他的多年好友赵教授同为天才,也只能屈居第二。
“这位是燕京生物学教授。”闫幽玖意味深长地笑道,迎上去热情地跟冯教授打了招呼。
冯教授手里研制过多款药,闫幽玖还是隐隐有些记忆的。
面对商人,冯教授的态度就比较冷淡了:“是闫总啊,好久不见。”
闫幽玖也不在意,笑眯眯给老婆介绍了下冯教授的厉害,也顺便安利给貔貅。
莘烛咧嘴:“生物学教授?”
不知为何,冯教授松了口气,那种叫人窒息的审视总算消失了。
莘烛扬下巴:“你喜欢我这地?这鸡,还是兔耳鼠?”
冯教授嘴巴紧抿,都喜欢但没脸说。
貔貅宝宝眨了眨眼,小手一拍,双眼立马就亮了:“诶,这位爷爷是做药的吗?”
他想明白这位的钱途从哪里来,而且怎么做了。
“是呢。”闫幽玖嘴角的笑意渐深,洞察一切的眸染上了几分幽暗。
莘烛咧嘴。
貔貅宝宝扯了扯莘烛的衣角:“老板,咱们也没有实验室,没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