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食物。
气氛轻松起来,江红军也有意照顾两位受了不少苦难的老者,因此就在路边找了个大石头,让两人坐着吃完饼。
看两人穿得单薄,江红军还脱下自己的外套,另外从一个江姓小伙身上扒下来一件,给严教授陈教授穿上御寒。
吃饱喝足,不敢多做耽搁,江红军又安排民兵队的五个小伙子轮流背二人。
严教授性格开朗乐观,而且还不是圆滑,该服软的时候服软,该认错的认错,就连让他认罪,只要不是要他性命的,他也不打磕绊地全签了字画了押。
因为他的乖觉,倒也少受了不少苦。
不过那些人本来就有不少故意折腾人的,总让两人跪在不平整的地方。
像今晚这样跪在碎石子堆里已经算是好的了,且因为江红军来得及时,两人也就跪了个把小时。
这样一来,肯定是没办法摸黑走上几个小时的。
陈教授还有点不愿意,觉得自己不能成为拖累。
严教授却是乐呵呵地上了一个小伙子的背上,还反过来调侃陈教授:“就咱们这老胳膊老腿儿的,不让好小伙儿们背着,那才是拖累呢!”
陈教授也懂这个道理,最后只能受了江红军跟几个小伙子的这份好。
青梅力气大,可毕竟是女同志,不适合背或者扶二人。
哪怕这两人都是年纪一大把了,可抵不住现在外面风头太邪乎了,江红军不得不多考虑一下这方面。
江红军叫青梅一起来接人,也是为了让青梅在来回的路上确保大家的安全。
就这么连夜赶路,因回去的路是往上走的,加之天已黑尽,走起路来难免速度就慢了不少,一直到天边都快天亮了,一行人才踏着天边的启明星回到了大岗屯。
把两人直接送到了支书家,青梅等人又被支书叫住说了些话,不外乎就是让他们对外如何说。
叮嘱完了,江红军就放青梅他们各自回家休息,他则跟老爹媳妇一起忙碌着安顿陈教授二人。
等到中午了,大岗屯的社员才知道当年出钱收他们家那些破罐子的陈教授竟然下放到他们这里来进行思想改造,自然又是一阵热议。
好在大家的心思也确实挺朴素的,知道陈教授跟他朋友严教授遭了迫害,并不在他们面前说三道四,只私底下议论外面到底都发生了些啥事儿。
对陈教授,阳臻跟韩江都是熟悉的,少不得过来探望。
二人就简单询问了一下首都的事,然后就有意说起他们在大岗屯的趣事乐事,好哄陈教授高兴。
至于严教授?
嗨,那老头子,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去哄,人自己今儿睡醒了起来吃饱喝足了,就自顾自地乐呵起来了。
阳臻回家后站在窗户前看着外面明朗的天,忍不住叹气。
已经嫁给他做了小媳妇的林晓玲一边拿个小扫帚扫炕,一边声音脆甜语气开朗地说:“快甭叹气啦,现在陈教授能来咱们大岗屯就好了,大岗屯的乡亲们都是好人,至少能让陈教授他们不再受迫害。”
林晓玲是个吃货,性子也跳脱活泼,想什么事都能脑洞大开,不过对待人跟事,又十分乐观积极。
跟她在一起,总觉得天大的坏事也能被她看出其中值得庆幸高兴的点来,阳臻就是喜欢这一点。
就感觉跟林晓玲生活在一起,就是跟轻松快乐相伴。
听妻子这么说,阳臻也觉得自己太钻牛角尖了,万事还是要往好处想嘛。
这些事对青梅的影响约等于零,在家里呆了两天就又收拾东西进了龙凤山。
说来也是奇怪,当初一力促成龙凤山赵太后古墓巡逻保护这个工作的陈教授杨先生都下台了,可这份工作的工资却还是按时按量地拨下来。
大概也是有人还在岗位上,想要尽力保护下这些与古文化息息相关的东西吧。
青梅上了山,自然不知道她走后的第二天,江红军又去公社领回来了三个知青,其中一个知青,赫然就是几年前回城接了母亲班的唐稼。
对于唐稼的回来,江红军也很意外。
唐稼反而十分淡然,只是跟江红军聊天的时候,看着周围的一切,眼里时不时泄漏出几丝怀念。
现在城里下乡已经成了硬性规定,很不幸,唐稼的弟弟就被点到了名单上。
这时候唐稼的弟弟本来应该是上大学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高考就这么突兀的取消了。
没有学上,又没有工作,唐稼的弟弟下乡插队也就成了不能更改的事实。
原本唐稼父母虽然难过,却也没说什么,默默给儿子收拾行囊。
可唐稼还是忘不了大岗屯。
哪怕知道那个人没答应等她,也不可能真等这么多年,可她除了那个人的念想,还有第二故乡。
于是最后,大龄女青年唐稼偷偷找了关系,把弟弟的名字换成了自己的。
她弟弟还以为姐姐是不忍心自己受苦,感动得老大一小伙子了,愣是哭得一脸的眼泪鼻涕,还冲出去要去把名字换回来。
可惜那时候名单早就已经交上去了,唐家也不是啥有权有势的人家,不能说你想换谁就换谁吧?
最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