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丘之貉！”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动作快到她白色长裙飞扬在空中的弧度还没来得及落下去，她人就已经消失在人群里了。
凉井长到这个年纪，难道被人这么大声数落，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弯下腰将地上的矿泉水捡了起来。
她把矿泉水瓶的瓶身在伞面上蹭了蹭干净，满脸莫名地回头看向切原。
结合刚才的对话，她问：“你打人家了？”
此话一出，周围人的目光瞬间不友善了。
切原忽然被这么污蔑，瞪大了眼睛，抓狂地道：“学姐？！我怎么可能打女生啊！”
“那她怎么看到你以后火气就那么大？”
“……切，他们自己技不如人。”切原哼哼了两声，挥了挥球拍说：“学姐，我去其他场地热身了，你快回去吧，大家找你呢。”
“哦。”
切原离开以后，凉井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直到听见里面又传出来裁判的声音，这才拿着矿泉水再次挤进了人群。
等到好不容易穿过围观的人群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凉井发现立海大这边的气氛很不对劲。
她在坐下之前看了眼记分牌，上面显示的分数是立海大3，青学4。
之前幸村有给他科普过一些网球的基本常识——尽管凉井对于所有的运动项目其实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这导致即使凉井之前没有正经看过网球比赛，却也知道计分规则是谁先取得6局，谁就是赢家。
所以就是说，对面的那个人只要再赢一局，这场比赛就到赛点了？
凉井将手上的水往旁边递了过去，“要喝点水吗？”
“小井，你怎么才回来啊？”
“刚刚在外面遇到了点事情。”
江泉转过头，将凉井上下打量了一圈，确认她没有受伤以后才放下心问：“什么事能耽搁这么久？”
“有个女生，她想让我转达他们几句话。”凉井如实道。
“什么话？”
“她说容忍队员打暴力网球的球队，就算是得了冠军也不会被别人承认。”凉井如实复述道。
“哈？”江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后排的看台。
没看见可疑人物，于是她又转头回来，问：“谁啊？”
“她说她叫橘杏。”
“橘杏？”江泉眨了眨眼睛，满脸的茫然。
如果此时柳莲二站在这里，他必然能说出橘杏的身份，也会知道她所属哪所学校，但很可惜，他现在正在球场边休息。
场边，中场休息的柳拿起放在长椅旁边的水杯。
他仰起头灌了几口，忽然听见给他让出座位，站在一旁的幸村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莲二。”
“嗯？”柳睁开眼睛，看向幸村，“怎么？”
“也没什么。”幸村双手抱臂，以俯瞰的姿态看着柳的眼睛，语气温和地说：“可能是我太久没看大家训练了……我记得，你以前的比赛风格不是这样的吧？”
柳默了会儿，点头说：“今天的节奏的确慢了些，我会注意。”
“嗯。”幸村下巴扬起，往看台的方向点了一下，“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刚刚赤也已经去热身了。”
柳听了这句，神色一凛。
他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忽地站起了身，将挂在脖间的毛巾放在了长椅上，说：“我会赢的。”
“那最好了。”幸村披着外套重新坐回了长椅。
在仰头看向队友的那一刻，他唇角带着笑道：“我相信你。”
柳深深看了幸村一眼，点头“嗯”了一声，拿着球拍重新返回了场上。
对面的乾贞治此时也回到了场上。
他喘着粗气，敏锐地发现故友身上的气势再回来以后一下子就转变了。
他思考了几秒，透过厚重的镜片看向立海大场边的教练椅。
立海大的部长，幸村精市，传说中从未在正式比赛中失过一局的神之子。
之前听不二说他和不动峰的部长在同一家医院接受治疗，那么既然他现在坐在这，应该是病已经好了？
“贞治，接下来的比赛，恕我不能陪你耗下去了。”柳拿着球拍，像是告知一般对站在网前的昔日好友郑重地说道。
乾贞治用手扶了下眼镜，将探究的目光暂时收了回来。
立海大的部长，是他对莲二说了什么吗？
“既然如此，那就上吧。”
乾贞治说完，走到底线处俯下身。
他抓紧了球拍的手柄，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莲二，就让我们来看看这场从过去延续到现在的比赛，到底谁会赢。”
看台上，凉井看着场上两人在网前和底线上奔波，记分牌上的数字也随着小球的来回被一次又一次更换。
“Game！立海大附属·柳 4-4！”
“Game！立海大附属·柳 5-4！”
“赛点了！赛点了！！马上要赢了！”江泉激动地站了起来，跟着周围的人一起大声喊起了口号。
热完身的切原此时也回到了看台。
他拿着球拍，已经沁出汗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