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自己公司本来就需要安保人员,现在卖个顺水人情,在楚小姐面前讨个好,这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以前没有后代,随便怎么折腾,公司明天倒了都行,反正他这辈子也享受够了。
现在可不成,他得为孩子考虑,有什么都得留给自家的孩子。
和楚逢月打好关系有益于子孙后代啊,他这个叫长远性的战略目光。
胖驴友是个人精,在江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头发丝拔一根下来都空的,自然知道自己是借了楚小姐的势。
送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他笑眯眯应道:“好啊,那就提前谢谢司徒老板了。”
“应该的应该的,都是自己人。”
马师傅和侯师傅在旁边听得打瞌睡,他们沾了不少楚师傅的光,自然知道和她关系亲近能带来多大的好处。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是她养的狗,出去溜一遭回来浑身上下都能挂满大金链子,不过是这些富豪讨好的手段罢了。
就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差不多吧,跟在厉害的人身边自然水涨船高。
胖驴友和瘦驴友都这样,辛奈和小格就更不用说了。
“也不知道楚小姐什么时候能……”胖驴友随口和司徒正聊天,看到像一阵风一样跑来的成绪,他顿时噤声。
“胖哥,两位师傅。”成绪还停下来打了个招呼,才离开村口,看方向好像是往镇上去。
该说不说,胖驴友觉得他虽然下流,但还挺有礼貌的。
也不知道成家怎么处理的,不过看来结果让成绪难以接受。
活该!
等了差不多三个多小时,楚逢月和即墨才从山上下来,前者神色淡然,后者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上了车恹恹地窝在座位里。
楚逢月坐的是司徒正的车,闭着眼睛享受座椅带来的按摩,她说:“都解决了,回陵城吧。”
还得去找一趟竹村村长,这种事他肯定要参与进来,真要算起来还是他们自己内部的事。
司徒正见她有些疲倦,没说话,给了个手势让司机开车。
现在快要天黑了,正好从这边经过镇上或者县城的时候去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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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诩学校里的事都差不多弄完了,他自己本来想和狐朋狗友合伙做点什么小生意,但是又没有大方向。
在家待着也无聊,干脆出来找他大外甥。
“理发?”楚巫摸了下自己的头发,“很长了吗?”
“反正看起来不精神,走了走了我带你去个高级定制理发店,是我一个朋友开的。”
楚巫被他塞上车,郁闷道:“你那些朋友靠谱吗。”
他也见过几次,看起来都是些吊儿郎当的人,就怕这理发店的手艺也不怎么样。
看时诩这一头五颜六色的毛就知道,非主流审美。
“放心,给小孩儿剪个头发还是可以滴,相信舅舅ok?”时诩给他转了一笔账,“就当你陪我去行了吧。”
看到金额,楚巫点了收款,不再哔哔。
时诩来着拉风的跑车对他说:“再过两年你就高三该毕业了,到时候去考个驾照,舅舅送你辆车。”
“我不要。”窝在狭小的跑车里,楚巫长腿有些难以伸展:“折现可以。”
“小小年纪掉钱眼里去了你,你妈家产厚着呢,怎么你就看起来这么穷酸。”时诩嘴里嚼着薄荷糖,咬的“嘎吱嘎吱”响,“别太抠门了,该享受还得享受。”
“又不是没有司机,我干嘛要自己开车。”楚巫懒洋洋道:“我家也不是没有车。”
“……”时诩无语地开着车,最后骂了一句:“臭小子。”
这个总是笑嘻嘻的娃娃脸只对楚逢月展现他的酒窝,他姐没在的时候抽烟喝酒飙车样样来,嘴里也会骂脏话。
不过在大外甥面前还是克制了些,不然把他带坏了,灰老师会直接用戒尺抽他。
到了市中心一个看起来比较隐蔽的巷子口,时诩找了个地方停车,揽着大外甥的肩膀往里走:“你们现在不给染发吧?不过私立的可能没这么多讲究。”
“不染。”楚巫无语道:“我妈今天回来,小舅舅你要是不想咱们俩之间死一个,就别作。”
时诩瞬间噤声。
过了很久又问了一句:“你这几天是不是经常和我赵哥见面?就是赵书青。”
“偶尔,没有经常,他们公司食堂挺好吃的,以后中午放了学我就过去吃一顿。”
想次次都见到他是不可能的,赵书青很忙,特别是现在刚接管公司,平时自己午饭都吃不到一口,能陪他吃一顿已经不错了。
“乌云啊,你不会是想给自己选个爸吧。”时诩笑眯眯拍他肩膀,“这要让你妈知道了……”
“晚上不要拍别人肩膀。”楚巫嫌弃地别开他的手:“是你想多了,舅舅。”
舅甥俩不过相差三四岁,说说闹闹到了那家理发店门口,台阶上趴着的小黄狗蔫了吧唧的。
“这狗还真像你啊乌云。”时诩说。
楚巫懒得搭理他。
时诩的朋友叫钱靳,早就接到了狗朋友的信息,知道他要带外甥来,准备亲自出马给小家伙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