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报复。
被他阴阳了一把,张成脸上有些挂不住。
近些年来南章确实小心谨慎了许多,算得上是与人为善的典范了,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和气生财。
搜肠刮肚想了个人名出来,张成冷笑道:“话可不是这么说,当年纪家就被你搞垮了,说不定是蛰伏多年,终于找到机会下手。”
南章心下讶异,能当掌舵人,眼睫毛拔下来一根都是空的,看来张成也不是那么好糊弄。
车上两人各怀心思,南章对于南星的安危丝毫不担心。
先不说所谓的绑架是他们父女俩自导自演,哪怕不是,对于一个心生悖逆且不是自己亲生骨血的女儿,他也没有多少感情在。
因为注意力被分散,他没有发觉后面有辆跑车一直在跟着自己。
到了距离城南巷不远的路口,有交警拦下南章的车。
等候已久的武警把微型通讯器放在南章西装上面的口袋里,并且叮嘱他:“不要激怒他。”
南章点头:“麻烦你们了,警察同志。”
“应该的。”
楚逢月没有走这边,绕的另外一条路,停好车,直接从巷尾进去了。
这条小巷子都是待拆的老房子,现在变成隐藏的美食街了。
泰式餐馆、拉面、奶茶、烤鸭什么都有。
秦画跟在她旁边,穿梭在狭小.逼仄的巷子里,纳闷:“南星躲到这里来了?”
就现在的情况,肯定不可能是去医院。
南章多半也是来抓人的。
让张家和南家当着众人出这么大的丑,南星以后恐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南章没有让张成跟着,他独自一人提着一箱面值大的外币往巷子里走,同时还不忘观察四周。
这个地方好像有些熟,但是自己不记得以前有没有来过。
“熟悉吗?南章。”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身休闲装的男人放下咖啡,神情阴狠看向他。
“纪凯云。”南章停住脚步,不动声色打量前面坐在圆桌前的男人,“果然是你。”
南星就在纪凯云的旁边,听到爸爸的声音,原本松懈下来的神经又顿时紧绷。
这已经是下意识的反应了,这算是自己第一次明目张胆忤逆他。
“阿星。”男人的嗓音带着安抚,“你是被他绑架了吗?别怕,爸爸来救你了。”
“爸——”南星刚张嘴,见纪凯云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又闭上嘴巴。
“南董事长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纪凯云示意他过来坐,“我不过是接到阿星的求助,帮她一把而已。”
南章眸色晦暗不定,他仔细观察纪凯云。
二十余年不见,眼前的男人已经没有了少年志得意满的意气风发,比起当年的情绪外放,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城府。
“求助?”南章坦然自若走了过去,将密码箱放在桌上,“这五千万,是你索要的酬金吗?”
武警在监听他们的对话,南章希望能引纪凯云进套。
“当然不是。”纪凯云双腿交叠,手随意搭在腿上,他面带微笑,“这是阿星的主意。”
“她想知道她的爸爸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她,会不会带钱过来单刀赴会。”
“很明显,你是在乎她的。”男人耸肩,“可是我不理解,真的在意会把她当成商品,和张家做生意吗?”
南章如果再察觉不到自己被他耍了,就是真的傻子。
他从口袋里掏出通讯器,对武警解释:“是我女儿胡闹,浪费了社会资源,等我处理好这件事会登报道歉,辛苦你们了警察同志。”
没想到是一场闹剧,带队的警察语气生硬:“还请南先生回去好好管教一下女儿,不要随便拿这种事开玩笑。”
“是,麻烦你们了。”
关掉通讯器,南章吐出一口浊气,在纪凯云对面坐下。
他偏头看向南星,露出微笑:“爸爸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
南星不敢与之对视,她咬着嘴唇,垂下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南章没再多看她一眼,而且对纪凯云说:“别人的孩子就是养不熟,遇到事还是会找亲生父亲。”
南星心尖一颤,她猛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斜对面儒雅温润的男人。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纪凯云也不讶异,他抬手叫来服务员给南章点了杯拿铁,身体放松地往后靠,“拿我的女儿去换资源,南章,你倒是挺会想。”
“养了这么多年总要收点成本回来。”南章对服务员道谢,语气平静道:“你得不到好处,不也按捺不住了吗。”
秦画和楚逢月就在他们这家咖啡馆旁边的泰式餐厅二楼阳台上,因为隔得近,轻而易举就将楼下的谈话尽收耳中。
女孩早就打开手机录音了,并且把这一段发给了无功而返的狗仔们。
“楚逢月,你说这俩会不会打起来?”她压低了声音,小声问。
“不会,”楚逢月随口道:“这么跌份的事,他们做不出来。”
“我倒是希望他们打起来。”秦画撇嘴。
随后又说:“按照现在的走向,纪凯云肯定不会让南星嫁进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