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静静的听着外头动静。
外头安静了许久,接着才响起一道忌惮的声音,“刚刚有衙役看见朝廷命犯在此出现,大理寺有令,圣上亲笔,一旦发现逃犯需即刻缉拿!”
振振有词话语顿时触动了记忆的碎片,沈初眼神微变,指尖紧紧握着茶杯。
果不其然。
由京城撒网,外头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她一旦露面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还是在京中,所以原主父亲旧部是否也已经身首异处?
“此屋并无朝廷命犯。”
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没有半分触动。
不知外头又发生何事,那追兵也没有了声响。
沈初隔着房门问道:“发生了何事?”
侍卫声音依旧没有起伏,“无事。”
“……”
她迈步来至窗口俯看底下,街道上匆匆忙忙跑过一群衙役,还有两个留在门口把守,想必后门也是如此。
如此早暴露委实在她计划之外,虽说如今她是太子的人,怂包除外,没有哪个男人会把自己女人推出去,可一旦自己触碰了他的利益,那么结果就无法言喻。
此时此刻,的确不是暴露身份的良机。
逃?
肯定是无稽之谈,现如今周围都是追兵,怕是一只苍蝇出去都要盘查。
那就只能赌,沈知年是真的被冤杀,而其中并没有太子的手笔。
只消大半刻,街道另一头突然涌来大批官兵,看服饰都是大理寺的衙役,一匹烈马奔驰而来,尘土飞扬间高抬双蹄停在酒楼门口。
周遭百姓纷纷退至两侧,也不敢再看热闹,仿佛认出了马上的人是谁。
谈及此人,没有人会不啐一口,却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私底下咒骂几声奸佞。
“少主子,人就在上面,刚刚有人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
领头的官兵手持一幅画像,点头哈腰打着包票。
周络斜了他眼,张口骂道:“要是看错了害爷白跑一趟,小心你的狗命!”
领头脸色一白,心里头也直打颤,暗暗祈祷底下的小崽子们没有看花眼。
“周大人今天几位?”
掌柜赶紧迎上前,一颗心当即沉了一半,不明白今天吹的什么歪风,竟然把这位煞星给吹来了。
随从一手将他推开,然后点头哈腰领着自家主子上去。
“一群废物!找个人就这么难吗?!”他张扬跋扈的面上略显戾气。
来至二楼,发现门口还有一个黑衣侍卫,属下立即凑近他耳边低语几句,眼中似有忌惮。
刚刚他们本来是要闯进去拿人的,可是好几个人都没在这守卫底下过一招,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先去找人,顺带把少主请来。
听说少主寻那个沈知年之女已久,只要谁能找到此人献给少主,通通赏黄金百两。
少主好哪一口他们岂能不知,不曾想此女竟然敢堂而皇之在京城出现,简直是活腻歪了。
“血羽卫。”
周络打量黑衣守卫一眼,眼眸微眯,又看向后头的人。
接触到他视线的纷纷跪倒在地,“少主饶命!”
领头的也大汗淋漓,怎么也没想到此人会是血羽卫,还以为是沈知年底下哪个身手好的部下,血羽卫可是直属皇室的近卫军,除开圣上也就只有太子殿下才能调动。
圣上病危,总不能跑到此处体察民情,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更不可能来此处,那么里头又是谁?
“小的敢拿性命担保,里头就是画中女子!”
左右都是死,领头的咬咬牙干脆一口断定,好几个巡逻的衙役都看见了,不可能有错。
周络上下打量几眼这个血羽卫,语气到底收敛几分,“不知里头是哪位主子,大理寺左寺卿求见。”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门口的人依旧面无表情,“里头是宫中贵人,不见客。”
听到这,底下的官差心里都纷纷叫苦不迭,直骂那个看花眼的衙役,这下可真的要被那几个小兔崽子给害死了。
见此,周络也不纠缠,换作寻常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要进去看看,可此血羽卫他好似曾经在太子身边见过,不宜轻举妄动。
“走!”
他冷冷斜了底下一群颤颤巍巍的人,迈着大步下楼离去,没有半刻停留。
安静的酒楼逐渐又多了些议论声,基本都猜出刚刚那位是谁,这京城里还有谁比周相之子更嚣张跋扈,现如今京中白日女子少一半都要归功于这位周公子,奈何对方权势滔天,普通老百姓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透过窗缝,沈初清楚看到那道人影骂骂咧咧策马而去,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她也知道,对方一定会留下人在此等着,除非自己永远不出去。
当初若不是原主父亲旧部相救及时,原主恐怕就要被玷污,因此还折在那十几人,都是因为这个周相之子。
为此原主还做了好几日噩梦,以至于高烧不退,身心力竭之下就此夭折。
现如今自己难以避免会暴露,不过她反而希望对方闹的越大越好,最好闹的人尽皆知,这样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太子的人,除非太子不要颜面,不然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