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
上辈子将人抢回去,他什么都没做真是亏大了。尤其是想到安承和她什么都做过了,内心的嫉妒更是焚烧了她。他舍不得对姜姜做什么,上辈子却着实在安承身上好好出了一口气。
荣赫半晌还是朝姜姜伸出手去,做贼似的轻柔地抚摸了她的脸颊一把。荣赫的动作很轻,停留的时间很短暂,仅仅只是这样,就让他心头忍不住偷笑。
荣赫回味着自己手中那触感,满足地笑了。荣赫本将人引过去就是为了以解相思之情,没想到人没见到,他哪里按耐地住,这不就夜探香闺房了吗?
幸好严尚书不在这边,不然的话,荣赫才是真的要吐血了。他想到这两个男人,忍不住咬牙切齿。到底要如何光明正大地让人她冠上自己的姓,变成他的人呢?
荣赫知道这一天是迟早的事,但他等不及了,只想快点。荣赫最后深深看了姜姜一眼,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姜姜大舒了一口气:“还好他不敢真的做出什么来。”
就上辈子荣赫敢囚禁她,足够姜姜将他打入黑名单一万次了,她最讨厌不顾自己意愿的人。但好在荣赫还没有错到底,他没有真的强迫她,不然的话,姜姜恐怕第一个就要先搞死他。
龙傲天倒是乐意见到姜姜翻车的情景,嘲笑道:“你这么确定吗?”“大人,你别想框我!”姜姜才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心神动摇。
姜姜以为皇帝会借着宫里人的名义邀她去相会,没想到他倒是玩了另外一出,让姜姜刮目相看。皇帝在姜姜的庄子旁边圈了一大块地出来,建了一个新庄子,然后化身成了一个富商老爷。
赵梨素日一年有足足小半年的时间是消磨在这上头的,府里的冷清可见一斑。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倒像是姜姜养了个外室在外头,然后悄悄地借机出府和他私会。
不得不说,荣然就是成熟体贴会办事,每件事情都办得那么让人舒心,到心坎上了。这主动权完全在姜姜的手上,她若是想了,就出府去庄子上,他接到消息自是会过来。
以往姜姜出府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严尚书在她身边打转的日子多了起来。嗯?他公事不忙了吗?不可能啊。
这个人就喜欢给自己安排很多事情,公务是忙不完的,他宁愿整天埋头在里面也不愿意看看后院女人。而且这背后,还有着女主严画的影子,这就奇怪了。
她怎么看起来像是在撮合她父亲和她,这可真让人胆寒。不说自己这个继母对她不怀好意,哪怕是相安无事,她也不可能会喜欢有人取代了她生母的地位的。
素日桩桩件件,无不是这位大小姐在拐弯抹角地提醒赵梨,她只是个继室,永远都低原配一头。姜姜也不着急,就看看这父女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郎君,近日得空?”姜姜坐在院子里轻摇折扇,笑盈盈看着严尚书问道。严尚书并非是个沉默寡言的人,相反他年轻时舌战群儒也不为过,哪怕如今在朝堂上也没人敢轻易招惹他。
只是的确是年纪大了以后。不像是年轻时锋芒毕露,也没有那股锐气了。尤其是发妻的离去,更是带走了他身上的一股精神劲儿。严尚书轻轻摇头,面色有些不自在。
“夫人这些年为府里操劳良多,往日是我冷落你了。”他咳了咳,不看姜姜,面色竟然有些窘迫。这话严尚书说得不违心,只是没这么说过不习惯。
严尚书的书房也只有严画这个受宠的女儿可以随意进出,幼时他更是对她细心教导,不同于一般闺秀。那日严画特地到他的书房求见,面色凝重,对他深深一拜。
他在严画的面前是个慈父,父女之间从未如此严肃过。严尚书还以为她出了大事,着急地扶起她,没想到严画说的是姜姜的事情。
“父亲,母亲时常看着院子出神,她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是希望您能够去陪陪她的。这些年,我看着父亲形单影只也过意不去,您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也好。”
严画那天对自己的父亲说了不少话,但唯独这一句话他记得最清楚。严尚书和继妻的年龄差距不小,这桩婚事他给了她体面和尊重,他以为就足够了。
像是她这样的小姑娘,那时候严尚书怎么可能会到对方对他有什么心思呢?严画却将这些年他不知道的都说给了严尚书听,只有女子才最了解女子。
严画心思缜密,赵梨远远比不上她的七窍玲珑心,她的心思是很容易被看出来的。若是主母之求当一个合格的主母,不奢求什么的话,赵梨无疑可以过得很舒心。
但正因为她对严尚书有感情,这就成为了她的弱点,时常被严画利用这一点对付她。感情使她越发愚蠢了,正因为如此,严画一直以来对待男女之情才如此慎重。
若不是万不得已,严画也不会想将这个女人推给自己的父亲。她当时最先想的是让自己的父亲休了她,免得她扰得家宅不宁。
然而严画想到,一直以来让安承和荣赫困扰的,不就是她严夫人的身份吗?如此一来,岂非便宜了她,让她更加无所顾忌吗?她也是女子,明白一个女人艾慕一个男人的心情,是不是赵梨在自己的父亲这里彻底失望伤心,才会和其他男人搅合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