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那个攥紧在手心里的领结,双手捂住脸,过了几秒,他才尽量平静的说:“军方不会允许阿尔伯特·安东尼·休斯复活,但MI6 可以吗?指望外交大臣和那些愚蠢的内阁吗?”
“巴尔干不太平,不是吗?”休斯弯身捡起了那个至关重要的领结,微抬下巴示意。
拜伦放开手,享受着这一刻。
但这还不够,他还要抱怨,要吐槽,要抨击!
别想他闭嘴!
“已经有一个年轻的史蒂芬·兰德[2]了!他太年轻了,当时才 47 岁,你就更扯淡了!”
休斯灵巧的将领结为他重新戴上。
当松开手,确认它的完美后,休斯淡然道:“当我的竞争对手是理查德·迪尔洛夫的时候,我没有理由失败。”
“傲慢的家伙!你不可能不了解他的背景,内阁肯定更支持他!”
“噢。”
“噢是什么意思!”
“我这些年还算做了一些微小的工作的意思。”休斯说。
拜伦抬眼看着他嘴角隐隐的笑意,也是无语了,他为谁呢?算了,算了。
休斯看出拜伦怒气未平,也不过轻笑了一下,转身看向欢庆的人群说:“真不错。”
这是属于拉法的胜利之夜,或许也是属于他的光明之夜。
看着这一幕的拜伦过了几秒,才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是天生的乐天派,无论如何,他希望一切会变好。最少、最少休斯现在还有的选择,也能露出笑容,而不是他日常看到的那无法遮掩的……无上孤独。
走入庆祝之夜的还有所有的国米球员,没错,又是老队长贝尔戈米带的头。
关键时刻,他从来都是起模范带头作用。
因为不是正式夺冠,最少他们还有个冠军没拿到,所以“教母”、明星、脱·衣舞什么的自然是没有的。但夜店、酒精、跳舞、彻底狂欢是少不了的!
拉斐尔被他亲自灌了不少,还被带入了舞池,结果一进去衬衣就被几只手扯走、争抢,他差点裤子不保,索性剥了嗨翻天的卡纳瓦罗先回家。
别当他不知道,留下又是要和萨内蒂一起送这些醉鬼回家!
所以他把萨内蒂一起提溜回家,让这些蠢货在夜店躺到酒醒吧!
第二天萨内蒂早早起床,小平头的炊事兵就按照拉斐尔的营养食谱为他送上一份早餐,宿醉的胡安还在揉着脑袋。
萨内蒂看着这个被拉斐尔抱回来的小子笑了笑,另一个小平头就给胡安递上了即使是萨内蒂都能远远闻到奇怪味道的中式解酒茶。
萨内蒂:“……”
这是解酒的?这是毒药吧!
“放心,他妈妈的秘方。”胡安哭丧着脸说,“就是味道难闻了点。”
他们说话间拉斐尔从楼上现身。
他并不像以往一样步伐轻快的走下,脸色难看的犹如在睡梦中攀爬了一晚乞力马扎罗雪山,令人望而生畏。
这样的拉斐尔让萨内蒂和胡安一声不吭,但都拼命给小平头门德斯使眼色。
胡安在拉斐尔冷脸坐下后,就默默地将自己面前的解酒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拉斐尔看了他一眼,脸上就差写“蠢货”两个字!
胡安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把气味奇怪的解酒茶挪回来,拉斐尔就端了起来,面不改色的一饮而尽。
萨内蒂确认了,这臭脸是因为宿醉引起的,所以他淡定的吃着早餐,等拉斐尔过去最难受的这段时间。
但他想的太美好了,2 个小时候过去了,这个刚刚拿到了人生中第一个意甲联赛冠军的小将,周身的气场不但像珠穆朗玛峰一样刺骨冰寒,还像太平洋的飓风一样,将所有人席卷其中!
本想辞行的萨内蒂踌躇了这 2 个小时都没敢走。
众所周知,他是个善良的人,善良也就意味着他不忍心将胡安一个人丢到这里。
胡安却有绝招,就在萨内蒂再次给他打眼色的时候,他收起手机,精神振奋,果然在 1 分钟后抱着儿子的哈维尔就如同劈荆斩刺的王子一样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R~~afa~”路易斯颤颤的走到了“天使”面前,仰着求表扬的小脸儿。
拉斐尔看着他,终究是没再吝啬笑容,他将小鬼抱在怀中,埋首在他的脖颈深吸了一口奶气,才亲了亲他的侧脸。
胡安和他的队友以及好兄弟都是一张如释重负的脸。
虽然他们至始至终都不敢问:为什么不高兴?可现在问题解决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1] 斯蒂拉·利明顿夫人:安全局首任女性局长,1993年她成为首位为公众所知的安全局局长。1969年加入安全局,曾担任各种职务,包括反颠覆和反恐怖职务。1996年她被授予高级巴斯勋爵士头衔。
[2] 当局长时才47岁史蒂芬·兰德:他是斯蒂拉·利明顿夫人的继任者,大名鼎鼎的军情五处MI5(安全局)现任局长。
[3]MI6(军情局):是军情六处,局长我们之前提到过,历任代号“C”。
[4]理查德·迪尔洛:休斯的竞争者,众人眼中军情六处的下任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