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惊讶地看向花旗,这个黑蛇妖今天好奇怪。怎么会突然对他们这么好。
坨坨心想,黑心蛇居然帮我说话?出了奇了,平日里不骂我就是好的了,竟然还会帮我说话。
小丛抿起嘴巴,花旗主动说给他多买线,这一点不像花旗。他偷偷用法力看了花旗一眼,生怕他被哪个妖精夺了舍,伤害小掌门。以他的法力看,花旗还是那个花旗呀。怎么就变了个妖?
花旗一瞬间门就察觉到小丛动了法力,他挑眉看向小丛问,“怎么?”
“没,没什么。”小丛低下脑袋,抓住桌上放了月饼的布袋,拉着坨坨说,“我们去山上送月饼。”
“等等,我要带着云善去。”坨坨甩开小丛的手,跑到摇篮边,抱起云善往外跑。他要给山上的妖怪看云善今天刚扎的小辫。
“秋生叔。”
“秋生叔。”
小丛、坨坨从刚进门的秋生身边跑过,一人落了一声招呼。
“就你们两个去啊。”秀娘在身后喊,“你们两个小的不能去!兜明还在屋里睡觉呢。”秀娘以为西觉和兜明都在西屋炕上睡觉。
“随他们去。”花旗说,“他们常在山里跑,没事的。”
“你可真是心大。”秀娘唠叨道,“他两才多大。”
多大?最小的坨坨比秀娘还大七十多岁呢。花旗进了厨房,挽起袖子,从米缸内舀出米倒进盆内,轻笑着说,“我不听你唠叨。”
“你...”秀娘跺脚,“今天你自己做早饭,我不帮你了。”
秋生站在厨房外和花旗商量,“花娘你看,能不能少点钱或者少开点地?”那是哥嫂和爹娘,秋生不能真的不管。他还得试试。
“秋生。”花旗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门外一脸不好意思的男人,肯定道,“这事定下了,变不了。”
“秦娘一直蛮横无理,不但先前礼数不够,后来更是吵吵闹闹。这口气,叫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秋生讪讪,不再多说。谁让大嫂有错在先。要是换成他,有人动了春花还是这种态度,他也不咽不下这口气。
坨坨抱着云善,路过秦娘他们,看也没多看一眼,和小丛赶紧跑开。二狗他娘可烦了。
坨坨问身边的小丛,“你听见花旗今天帮我说话了吗?”
“听见了。”小丛说。
“你有没有觉得花旗今天真的很怪。”坨坨皱起眉头,“真的很不对劲。”
“是很怪。”小丛点头,“一点也不像他。我看了,没被夺舍。”
“难道今天遇上什么事了?”坨坨回头看向正往秋生家走的女人们。
不管怎么样,事情都得商量,这礼不赔好,晚上谁受的了?秦娘和她婆婆再不愿意赔钱,也还是被秦娘娘家人压着到秋生家继续和花旗商量,还要给秀娘赔礼道歉。
“秀娘。”秦娘娘笑着走进院子,“秦娘有话和你说。”
秀娘收起和花旗赌气的表情,挂上笑脸,“嫂子有什么话和我说?”
“秀娘,嫂子对不起你。”秦娘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嫂子不应该说你是扫把星。嫂子你张破嘴让你受苦了。”这眼泪掉得情真意切,秦娘心里是真的苦。
昨晚开始,她娘家嫂子就对着她一口一个扫把星,骂得人难受又心寒。她这才知道,被骂扫把星是个什么滋味。想一想,实在是对秀娘有愧。
“嫂子你快别哭了。我没挂在心上。”秀娘淡淡道。人心寒了,就捂不热了。婆家这两个女人她一点也不想沾边,只想赶紧把这群人应付走。
“我就说秀娘是个大度的。”秦娘娘见秀娘只说了两句话,连忙上来打圆场。又把话头起到花旗那,“花娘,五两银子真不能少了?”
花旗抱臂,不言语。这态度很显然,就是不能少。
“那就赔吧。”秀娘大嫂站出来说。赶紧赔了消除厄运,他们也能跟着放心,也不是她家的钱,她可不心疼。
“怎么就赔了?”夏生娘第一个不同意。她不死心道,“太多了,再少点吧。”
“心不诚就别来赔礼。这礼我不接。”花旗转身回了屋子。
院子里立马吵起来了,秦娘大嫂掐腰喊道,“我家昨晚上被吃的鸡鸭值一两银子。她姑,这钱咱不要就不要了,你们赶紧赔给花娘。晚上再来一遭,我可受不住,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哪天野兽发狂就能把人吃了。”
“就是。赶紧赔了。真是倒了霉了,怎么有这样的小姑子。”秦娘二嫂翻着白眼道。
“五两银子也太多了,我们拿不出来。”夏生娘说。
“拿不出来?”秦娘大嫂凶道,“去借!今天怎么着也得把五两银子赔了。”
“你家能......”夏生娘话还没说完,秦娘娘接道,“亲家母,咱家鸡鸭都没了,还得留着钱买鸡鸭呢。孩子们要吃鸡蛋。”
“五两银子真的是要了命了。我不活了。我干脆投河死了算了。”秦娘冲着西屋大喊,脸上一点悲痛的样子都没有,明显是在做戏。
“你死了,厄运会跟着你儿子。父债子偿,母债也子尝。”花旗冷冰冰的话从西屋传出。
秦娘呆愣片刻后,转身往院子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