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崖, 仙雾缭绕。扶闲怔怔望着怀中女子娇媚的眉眼,还有……她脑海中那诡异的声音,大手一僵。花晓双目却晶亮, 好感度增了又减又如何,还不是又增了十?“上神, 你怎么了?”她伸手,便要抚向他的额头,“莫不是神识还混乱……”手腕却被人拦了下来,扶闲挡住了她的动作, 一派拒人千里外的疏离。花晓看了眼自己被拦住的手腕,微微挑眉:“不愿被我碰?”她朝他靠近些许,笑道,“那你作甚要揽着我?”若没后背那只手,她现下怕是早已摔到地上。扶闲目光微紧, 心底一慌,手已飞快松开,将花晓推了出去。花晓笑容有一瞬僵凝,恼自己话多, 身子直直坠落到下方, 所幸下端有云雾, 摔得并不痛。她凝眉, 默默抬眸, 扶闲也在居高临下望着她, 迎上她的目光,他喉结动了动,终一言未发,转身朝后方宫宇飞去, 一袭白裳,衣袂翩翩。花晓慢悠悠站起身,整理了下凌乱的红裙,她方才……确有些得意忘形了啊!……扶闲仍在宫宇中凝神闭眸,安静修心。万年劫分明已过,为何……他总觉像是丢了什么?脑中分明是清醒的,却又万般混沌,像是有什么被他抛在了脑后。神识之中,似有数道白光横冲直撞,越发混乱。第一次,无可掌控。可片刻,那数道白光竟直直相撞,刺目的白过后,隐隐一阵幽香袭来,那般熟悉。莫名便想到……方才那个放浪形骸的女人,靠在他怀中,吻他的模样。他不喜被人接近,有神光护体,也无人能近得他身,却为何……听见她那声“小师傅”,便失了心神。心蓦地一痛。“咳……”扶闲低咳一声,手不自觉抚向心口处。历劫之中,那唯一的记忆,便是他生生剜了这颗心。早该不痛了,却又为何……“啪”的一声细微声响传来。扶闲猛地睁开双眸,却在望见宫宇内的红影时一怔。花晓。她只穿着件红裳,赤足随意走了进来,满头青丝仅以一根红线松垮垮的绑着,几缕碎发拂在脸庞,万般风情。她的手中,还端着一碗粥,坐在白玉石凳上。似察觉到什么,她抬眸朝扶闲望去,见到他双眸睁开后,挑眉一笑:“终于醒了?”扶闲只望着她,不语。花晓继续道:“你修心足足修了三十日。”扶闲皱眉,目光徐徐落在她手中的白粥上。花晓循着他的眼神望来,食指轻点了下白粥碗壁:“我一人在这儿好生无趣,馋了。”再者道,仙虽可数月不食,但还是会饿的。扶闲终于作声,嗓音一如既往的清泠:“你还不走?”花晓端着粥的手一顿,轻飘飘睨着他:“你若是个哑巴多好。”尽说些讨人嫌的话。“……”“再者道……”花晓双眸微转,起身端着白粥走到他的玉榻前,巧笑嫣然,“你这云之崖这般冷清,我若走了,你太可怜了。”扶闲眉心微蹙。“要不要喝粥?”花晓也不在意他是否言语,只随意问道。扶闲收回目光,神色复又从容,平静无波:“上神无须进食。”“是吗?”花晓垂眸,“可怜我为熬这碗粥,纤纤玉指都糙了些……”扶闲看向她的手指,白皙柔腻,娇若无骨,指尖修长,没有糙的迹象。花晓挑眉,丝毫没有说谎的不自在,干脆上前:“你若不喝,那我便口渡给你。”说着,她真的喝了一口,便要朝他靠近。不出预料的被扶闲拦了下来,他看她良久:“我若喝了,你便离开?”花晓笑了笑:“看心情。”扶闲静默片刻,终缓缓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玉瓷碗,喝了一口。而后,他身躯一顿,便是这粥的味道,都这般熟悉,好似……他曾喝过一般。“如何?”花晓凑到他跟前,气声问道。扶闲猛地回神,近在眼前的女子,熟悉的幽香,以及……她咫尺之间朱唇……花晓低笑一声,伸手以广袖轻柔擦拭着他的唇角。【系统:扶闲好感度+5,当前总好感度:15.】扶闲双眸一紧,蓦地将花晓的手拂开,玉瓷碗被拂至一旁,“啪”的一声砸落在地面上,白粥尽洒。花晓平静看向扶闲。扶闲却只望着那散落在地的白粥怔了怔:“我既已喝,你也当快些离开云之崖。”花晓眉心皱的更紧。扶闲这幅模样,可丝毫不像好感度增加的样子。“我方才可没说离开,只说‘看心情’,”花晓缓缓起身,远离他些许,“今日心情不错,不离开。”话落,转身,直接走出宫宇。扶闲望着女子的背影,如一缕烟霞消失门口转角。复又垂眸,他看着掉落在地孤零零的玉瓷碗,心中越发烦躁,一挥袖,一片狼藉已然消失,如未曾出现一般。可方才那碗粥,粥的淡香,却几次三番纠缠着他的神识。许是……那历劫的几世作祟吧。不过是历劫时经历的几场小小磨难罢了。扶闲闭眸,他不喜心神被掌控。心中低念着清心诀,前尘皆旧事,他早该忘却。……花晓漫不经心靠在一朵云上,在云之崖闲逛。这儿的一切皆是纯白,浮动的云,巍峨的宫宇,乏善可陈。不过此处仙气弥漫,又有上神清气笼罩,倒是修炼的好去处。但若是要她在此处待上无穷无尽的永生永世,怕是要疯。花晓轻哼一声,却又想到什么:“系统,扶闲怎么回事?”【系统:什么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扶闲有些奇怪。”花晓皱了皱眉。系统干笑一声,它也觉得奇怪,可是那扶闲乃是三界少有的上神,法力高深,它也探究不得【宿主便快些完成任务,早日远离是非之地。】“也对。”花晓想到那增加的五好感度,心思终于开阔了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