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害羞就炸毛。
栖川鲤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准备给琴酒处理伤口,女人还穿着那身不合时宜的白大衣,冲矢昴带着衣服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栖川鲤被琴酒捞出车子,上了他的保时捷开走了,所以栖川鲤根本没换上她的新衣服,现在栖川鲤穿着这样给琴酒包扎伤口倒是还挺应景的,琴酒的视线在栖川鲤那身衣服上扫了一圈,听着女人压低声音摆出那副冷硬的口吻对他说:
“把手伸过来。”
受伤的右臂被子弹划过,留下一道刺眼的擦伤,这样的伤口并不比中弹轻多少,琴酒伸出了手,捞住栖川鲤的腰肢把她提了过来,栖川鲤晃了晃身子,只能攀着琴酒的肩膀跪在他的双腿边不知所措:
“你做什么!”
“让你习惯。”
掌心感受到琴酒身体的温度,以及他肌肉的硬度,栖川鲤颤了颤,放开自己的双手,琴酒能感受到怀里女人的颤意,以及她若即若离的距离,琴酒抬着眼,他冷淡的眼神却锐利的紧锁着栖川鲤,不允许她移开视线,琴酒掐着栖川鲤的腰,另一只手用掌心掌控着她的背脊,琴酒微微抬着下巴,即使抬起头仰视着栖川鲤,男人也能摆出一副睥睨一切的眼神,琴酒说话时栖川鲤可以清楚的看到男人滚动的喉结,栖川鲤听到琴酒冷淡的开口,明明是冰冷的口吻,却说着火烫的话语:
“你,总是这种害羞的样子,到底是不熟悉还是不习惯?”
栖川鲤拧巴着小脸看着琴酒,这个男人问的一本正经的样子,栖川鲤呐呐的问道:
“不熟悉和不习惯有什么区别?”
呸,她不应该问的,这个男人肯定不会说好听的话!
琴酒嗤笑一声,他把女人扣得更紧了:
“不熟悉,我就让你多熟悉熟悉,不习惯我就让你彻底习惯我为止,栖川鲤。”
琴酒箍着栖川鲤的那只手开始沁出鲜血,到现在还没有处理的伤口变得狰狞起来,栖川鲤皱了皱眉,挣脱琴酒的禁锢,栖川鲤不耐的说道:
“看来你不需要处理伤口,放开我。”
琴酒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口,他淡然的说道:
“你不需要在意这种事情。”
栖川鲤扯了扯嘴角,心里嘟哝着:死了算了。
知道栖川鲤在腹诽,还知道栖川鲤心里想着什么,琴酒嗤笑一声,继续箍着栖川鲤的腰肢轻轻一扯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琴酒感受着怀里女人的重量,他勾了勾唇:
“我可不会这么容易死。”
栖川鲤知道琴酒身上有多少伤口,那是经历过生死的伤疤,一次次,一道道,这个男人经历过多少次垂死边缘,栖川鲤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琴酒那一身伤,那件被血迹染透的外衣,栖川鲤轻哼一声:
你迟早翻车。
“不过,比起我,大概你会比我死的早呢,栖川鲤。”
琴酒说起之前被枪击的事情,男人只因为那一枪就明确的清楚了对方的目标,那个车里的女人,路上被杀死的人只为了震慑她罢了,让她感觉到恐惧,琴酒觉得可笑,竟然敢在他面前伤她,琴酒笑着问道:
“呐,告诉我,你得罪谁了?”
“你。”
栖川鲤说的理直气壮,女人转回头对着琴酒,胆子肥肥的说道:
“我只得罪过你。”
琴酒再次被女人的话逗笑了:
“得罪我的人都死了。”
“……”
“你那不算得罪我。”
“……”
“你是愉悦到我了。”
这个词好糟糕,她甚至怀疑,这个词有声调。
栖川鲤自暴自弃的放松身子,整个人靠在了琴酒的身上,整个人撞进琴酒的怀里,直接扯到男人的伤口,但是男人只是皱了皱眉,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被女人那副自暴自弃的反应给愉悦到了,他听到栖川鲤这样问道:
“那我怎么才能得罪你呢?”
呵,胆子肥到已经想找死了么?
琴酒修长冰冷的指尖抵在栖川鲤的脖颈上,五根手指看着随意的搭着,但是其中三根手指抵在了动脉上,琴酒用悠长的口吻淡淡的说道:
“撒……背叛吧。”
“栖川鲤,你可别背叛我啊,我对叛徒可是很残忍的啊……”
“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但是我现在,可不想你死啊……”
冷漠的男人用温柔的口吻说着可怕的话语,那么的矛盾,却又危险迷人。
温柔又暧昧的话语,仿佛还带着绵长的情意,栖川鲤听着男人话语轻笑了起来,栖川鲤转过身子,正面对着琴酒,她可不会傻乎乎的把琴酒的话语当真,但是也不会不当回事,起码,他说,她背叛的话,一定会杀死她这句话一定是真的。
栖川鲤抬起手,用食指卷着琴酒落在腰腹的银发,把玩着发梢,男人就这么让她把玩着,琴酒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放纵着她,栖川鲤歪了歪头,笑着问道:
“琴酒,你喜欢我么?”
多么可笑的问题呢,栖川鲤都等着琴酒嗤笑着回答:你觉得我会有那种幼稚的情感么?
但是琴酒却是依靠着沙发上,笑着回应道:
“啊,喜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