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物体并没有消失,他快速划过之后,再次出现在了栖川鲤的身后,夏目贵志的瞳眸露出一抹惊讶,随之而来的是警惕,那抹白色的身影就这么站在那里,并不是人类,而夏目认出了它,是的场静司的式神。
“!!!!”
一道黑影快速袭向白色的式神,然后那团黑影包围住了式神,在夏目贵志的眼前,硬生生的撕碎了那个式神,毫不留情。
“呵,这可真是……巧呢。”
这道声音从远处传来,又好似就在耳边响起,那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可是夏目贵志对这道声音却有着浓浓的忌惮,从走廊尽头走过来的男人,步伐不紧不慢,但是只堪堪几步,他就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栖川鲤抬起头看向走过来的男人,夏目贵志快速的挡在了栖川鲤的面前,以保护性的姿态挡住的场静司的靠近。
少年的身材纤瘦脆弱,的场静司只觉得这个少年对身后的人的保护有些可笑,难道他没有看到刚刚她身边的那个恶灵以那种凶残的程度生生撕碎了他的式神,仿佛就是撕碎一张纸一样。
“又见面了啊,少年。”
的场静司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庭院廊道上的两人,这个男人穿着简单的浴衣,这是一名长相俊美极具古典韵味的男人,甚至说话的语调都带着一股优雅,可是他的笑容,他的口吻中的含义,都充满了一种危险,即使用着友好的态度打招呼,这个男人也毫不收敛他散发的那种不怀好意的气息,简直明目张胆。
夏目贵志紧紧皱着眉,他并不喜欢的场静司这种居高临下看着玩物的表情,他沉默着,只听那个男人又笑着对身后的栖川鲤这样说道:
“和你,我应该说,好久不见吧,栖川鲤。”
的场静司一字一句的念出栖川鲤的名字,这种熟稔的口吻让夏目贵志一怔,他认识栖川鲤!?
“……啊,的场静司。”
栖川鲤对的场静司的印象非常深刻,即使好久不见,但是男人的模样,特殊的那只眼,以及这种不怀好意让人不舒服的态度,她根本不用回想就能记起来,这个男人,可是上了她的黑名单的。
“呵,虽然我很想和栖川小姐叙叙旧,但是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希望之后栖川小姐能赏个脸,一起喝杯茶。”
的场静司笑着转身离去,看着似乎真的有其他事要做,不过走了两步,男人又转头,意味深长的对两人说道:
“这只是我小小的建议,晚上,请不要随意走动,今晚,不大宁静。”
“……”
“……”
这次,男人不再回头,消失在走廊的尽头,留下夏目贵志和栖川鲤两个人,一个心事重重,一个满脸不高兴。
“那家伙,又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栖川鲤拧巴着小脸,一点都不避开夏目,直接说的场静司的坏话。
“你,认识的场先生?”
夏目贵志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的场静司这个除妖师的存在让他每次出现都不得不警惕,他刚刚说的话,都让他有不好的感觉,听到栖川鲤认识的场静司的口吻,夏目贵志有些疑惑,看不见妖怪的栖川鲤怎么认识除妖师家族的的场静司?
“恩?我没说过么?我刚来八原的时候,是住在的场家的。”
“???”
夏目贵志一脸问号,等等,你再说一遍?
“你,住在的场家?”
夏目贵志怎么想都觉得那个画面很诡异。
就冲刚刚栖川鲤身边的恶灵黑影毫不留情的撕碎的场静司的式神来看,现在回想,刚刚那个动作,似乎非常熟练,那个恶灵不是第一次撕碎式神吧,如果栖川鲤真的住在的场家的话,当初那个恶灵撕碎了多少式神才能练就出如此的熟练度?
“嗯啊,不是说过嘛,小时候身边总是会有奇怪的事情发生,特别倒霉,总是要命的事故没有,小事故不断,所以我外公特地拜托了他的熟人,帮我去去晦气,保保平安,的场家不就是做这个的嘛。”
听着栖川鲤理所当然的话,夏目贵志的微笑差点挂不住,的场家当然不是做这个的!
“你知道的嘛,老人总是信这种,所以之前我都住在的场家的。”
身边有一只恶灵住在的场家,当年场面得多壮观啊,除妖师家族都没除了那个恶灵,甚至栖川鲤都不知道的场家到底是做什么的,还真当亲戚家住着,夏目贵志突然有种,什么都看不到也是幸福的错觉。
“不过的场静司特别坏,特别欺负人。”
栖川鲤撇了撇嘴,小时候她可被的场静司恶作剧不少。
“不让我出去就给我关在房间里,晚上还设门禁七点钟,谁家门禁是七点钟啊!自己在地上乱丢碎纸屑还让我去扫地,他就是有病!”
夏目贵志听着栖川鲤的埋怨不禁有点想笑,时隔那么多年栖川鲤还是那么怨念,可见当年那个小小的女孩当时确实被气坏了。
“夏目,他是不是也欺负过你,不,他对谁都不友好。”
栖川鲤没有忽视刚刚夏目的忌惮,但是少年还是把她护在身后,栖川鲤双手搭着夏目贵志的肩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
“如果他欺负你了,我给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