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斐一直都觉得，遇到事情，虚与委蛇没用，胡乱猜疑也没用。
有什么话，她更倾向于直接问。
秦瓒也是喜欢她的这个特点。
憋在心里没意思，阴阳怪气也没意思，好好沟通，比什么都强。
秦瓒看着她，说：“没有关系。”
他接着又问：“这话是商承陆引导你的吧？”
沈之斐对此不置可否，接着问他：“那么秦家呢？我爸爸失踪，跟秦家有没有关系？”
“没有，”秦瓒很轻地皱眉，“他到底听谁说的？”
沈之斐觉得，她并不需要回答这个问题。
秦瓒沉默片刻，低骂了一声：“……是秦络。”
秦瓒打算有话一次性说清楚。
他凝视着沈之斐，说：“我可以向你保证，百分之百地保证，我也不希望你爸爸失踪。秦家的手还没有那么长，他们在兆城翻不起风浪，你爸爸的失踪，确实是未解之谜，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
他这样说，沈之斐这样听。
他的真诚刻在眼睛里。
沈之斐注视着他的眼睛，等他说完，她转头看向了前方，说：“好了，回家。”
“这就回家了？”秦瓒反而是有点儿不满足，“那你没有别的想问我的了？”
“没了。”
“真的没了？”秦瓒引诱她似的，“你再问问。”
可确实没什么要问的了。
沈之斐瞥他：“你希望我问你什么？”
秦瓒咧嘴笑笑：“比如
问我，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我爱你哪一点，我爱你有多深。”
沈之斐：“……”
沈之斐瞪他：“啰嗦！”
她的耳根还是因为秦瓒的话有点儿发烫。
沈之斐转开脸：“开车回去了。”
秦瓒笑出声来：“怎么还害羞呢。”
他发动了车子。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经暗淡很多。
秦瓒实在是忍不住，懒洋洋地开口说道：“当初见你第一面，我就很喜欢你。”
沈之斐看了他一眼。
“一开始特别喜欢你的长相，清清冷冷的，眼睛又很漂亮，”秦瓒专心地说着，像是沉入某种美好的回忆，“后来，我也喜欢上了你的性格，聪明，敏锐，有能力。”
沈之斐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嘴角向上扬起了弧度。
“还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一点。”秦瓒补充。
“嗯？”
他刻意压低嗓音：“肉体也是我一部分。”
说完这一句，秦瓒没有再继续。
沈之斐不自觉地又想起以往床上、沙发上纠缠的画面，心跳有一点快。
好一会儿，她平复下来，出声说道：“还有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问题，”沈之斐道，“你爱我有多深。”
秦瓒乐了：“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准许。”
他看向沈之斐：“你想要什么？”
沈之斐哼笑了一声：“我想要你好好
开车，赶紧回去做晚饭吃。”
“好，”秦瓒语调缱绻，“都听你的。”
……
到了楼下。
沈之斐突然想起什么，叫了一声：“秦瓒。”
秦瓒看向她：“怎么了？”
沈之斐笑了笑：“我今天去给小熹开家长会，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秦瓒也听得心生好奇：“什么？”
沈之斐把商洛的事情给说了。
秦瓒挑起一侧眉梢：“第二十号男朋友，这个商洛有点本事。”
“小熹不怎么回应她。”沈之斐说。
“他小冰山似的，都不怎么回应我。”秦瓒道。
“他不回应你，主要是因为你总忽略他。”沈之斐好心提醒。
秦瓒深深看她一眼：“我为什么忽略他？还不是因为你吗？”
“知道了，”沈之斐笑了一下，“我现在就是在想，要不要关心小熹的情感生活。”
秦瓒很认真地思索片刻，说：“是得关心一下。”
尤其是沈嘉熹不爱说话，不可能主动说自己的心事。
秦瓒又说：“等吃过晚饭，我单独去和他说。”
“好。”
“谁让我是他亲爸爸。”秦瓒沾沾自喜。
“别傻乐，上楼。”沈之斐催他。
秦瓒快步跟上。
……
吃过晚饭，秦瓒收拾碗筷去洗，沈之斐擦完桌子，走去问他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不用帮忙，”秦瓒说，“仙女的手多嫩，洗多了粗糙了怎么办。”
“贫嘴。”沈之斐笑骂。
正好手机震动，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秦瓒头也不转地问：“要是商承陆，我待会儿就去打他。”
沈之斐气得笑了：“当时在老街，我和你都已经说出什么话了，他怎么可能还来找我？”
秦瓒哼声：“这还差不多。”
停了一下，他不怎么放心：“那是谁？”
“‘秦瓒与狗不得入内’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