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斐看也不看他：“不要得寸进尺。”
秦瓒不甘心：“牵个手也不行？”
“不行。”沈之斐拒绝得很利落。
“为什么不行？怎么牵手都不行？小斐，为什么你不牵我的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沈之斐瞥他一眼：“要不我带小熹回家吃晚饭。”
秦瓒：“……”
这一招，大概可以叫釜底抽薪。
秦瓒委屈，但是秦瓒不说。
晚饭定在全胜斋，还是原来的那个包间。
沈之斐去洗手间的时候，秦瓒问沈嘉熹：“你妈妈这是怎么了？”
沈嘉熹双手捧着热茶，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说：“不知道。”
秦瓒叹了口气：“我以为她已经逐渐接受我了，怎么连个小手都不让牵。”
他仔细琢磨，自己好像最近没干什么坏事啊。
沈之斐还没有回来。
沈嘉熹盯着茶水看了一会儿，突然扭头去看秦瓒。
秦瓒正在整理袖口，刚才耍酷把玩匕首，袖子都有点乱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他眼皮也不抬，懒懒发问：“怎么了？”
沈嘉熹其实是很想问，你是不是不记得小白杨幼儿园交学费那天，在轿车上对我说的话了？
你说你经常会去那边的。
可
是这么久了，你一次都没有去过。
可是想了又想，沈嘉熹还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地，重新把头转了回去。
秦瓒掀掀眼皮，问：“今天害怕吗？”
沈嘉熹摇了摇头。
“我很害怕。”秦瓒道。
沈嘉熹微微一愣。
“你是我儿子，亲生的儿子。”虽然他当时还耍了帅，但是听说张韬来幼儿园闹事，秦瓒确实怕过。
沈嘉熹没有说话。
“张韬在秀水居欺负过你一次，那次我已经告诫过他。如果是寻常情况，他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但你是我秦瓒的儿子，就算他自己本来不想再来找你，也会有人逼着他来。”
沈嘉熹的眉头慢慢地拧起。
“我不去找你，是为了保护你，”秦瓒看着他，“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妈妈呢？”沈嘉熹反问，“你总找她。”
秦瓒笑了：“你妈妈不一样，她很厉害。”
吃过晚饭，秦瓒开车送母子两个回小白杨幼儿园，因为沈之斐的机车还停在那里。
轿车停稳，沈之斐正要开门，秦瓒忽地叫了她一声：“小斐。”
沈之斐动作稍顿，掀眸看过去。
“等到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去你家里？”秦瓒问
。
“不好说。”
“什么叫不好说……”
“要是实在很想，你可以今晚先试着做梦去那里。”
沈之斐轻描淡写地说完，推门下车，把沈嘉熹也抱了出去。
秦瓒反应两秒，倒是笑出声来。
做梦去那里。
小斐，真有你的。
……
第二天，沈青瓷又在下午才到公司，她换了个花样，拎来了两大盒披萨。
她把披萨往桌上一放，笑着说：“大家一起来尝尝，这可是兆城最正宗的，我买的一个墨西哥风味，一个烤鸡风味，味道都很不错！”
这回她没有怎么刻意为难，沈之斐也懒得理会她。
第三天，沈青瓷还是下午到的公司，买来了汉堡和蛋挞。
第四天、第五天……
一直到第七天，沈青瓷终于早到了一些，中午就抵达了技术部。
这一次，她没有买什么吃的。
然而，当沈之斐苦苦思索一个技术难关，她歪在边上，手机外放视频，看到搞笑的，也跟着哈哈大笑。
笑声在整个部门回荡，久久不息。
徐坦知道沈青瓷是沈厚行的女儿，不敢提什么意见。
其他人组员也都想着，忍一时是一时。
沈之斐却不这么觉得。
她皱起眉头，起身
走向了沈青瓷。
沈青瓷的心思都在视频上，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她滑动屏幕，播放下一个视频。
沈之斐突然伸手，一把夺走她的手机，并且退出了程序。
世界终于清净了。
沈青瓷却很不悦地看向了她：“沈之斐，你做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沈之斐瞥她一眼，转过身，走了两步，伸长手臂，把她的手机放在了柜子顶上。
沈之斐个子高，踮起脚尖就可以够到了。
但是沈青瓷比她矮，怎么跳都够不着。
沈青瓷愤愤瞪视：“沈之斐，你藏我的手机做什么？要不是你们排斥我，不带着我一起做项目，我怎么可能只是看手机？”
“但凡你可以做到上午九点钟到公司，现在你现在确实可以完成一小部分的任务。”沈之斐头也不抬。
“你……”
沈青瓷吵不过她，咬咬牙，转向了徐坦：“徐组长，当初我爸爸说，让我跟着你，他说你会照顾我的。”
她都把沈厚行搬出来了，徐坦也是无奈，起身帮沈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