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我只是说能帮上忙,但是你不能把所有的粮草重任都扛我肩上啊。”。
“那你刚才说………”要去帮忙的。西平伯道。
“忙肯定能帮上的。不过昌平侯也是开国侯府,世代驻守西北,又一直掌着全国三分这一兵权, 朝廷卡昌平军的粮饷, 他们未必没有应对。”一个传承了上百年的侯府,根基深着呢, 怎么可能没点后手, 肯定不能大眼瞪小眼,指着突然从天上掉下一个人来力挽狂澜。
前世太子能顺利登基,说明人家这关还是涉险过关了。
都不用想就知道,现在昌平侯应该已经在想办法自救了。
“那儿子你过去………”有什么用啊?平伯府道。就怕儿子风尘仆仆的过去,吃了半天沙 子, 却连投名状都交不上啊。
“爹, 勉强应付, 和如鱼得水, 还是不一样的。儿子过去,不说多的,每年为西北增加几万两银子的收入还是没问题的。儿子名下那间铺子, 今年收入可是翻了一番呢。”
“可要是做生意,侯府又哪里缺得了掌柜?”西平伯又问道。这儿子去了有优势吗?
“爹, 咱们主要不是为了躲着乐谨和七皇子嘛。爹你放心吧,儿子肯定能为昌平侯所有的。就是拿儿子当个牌坊 ,他也不会怠慢儿子的。”
西平伯倒底被儿子坚定的目光感染了, 点了点头。想想算了,先抱上大腿再说吧。
“我把咱们府里的老卫派给你。他家世世代代都是咱们祖上护卫。他手下有十个人,正好都随你去西南好了。”西平伯道。
“老卫?”记忆里没这个人啊。
“咱们伯府,也传承了上百年了好不好?哪个府上没点家底呢。”西平伯翻了个白眼。他们伯府的独苗苗世子要远行,路上绝对不能有失。本来出远门就是为了避祸的,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那才叫搞笑呢。
老卫属于历代伯府的家主传下来的暗卫力量。家底现在不拿出来,更待何时?
“那户籍的事儿?”最好是有套假户籍才好死遁呀。
“这个放心吧,明天给你做好。”做套新户籍,对西平伯府当家家主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即使他们伯府这些年有些败落。
当西平伯府的族老们知道消息的时候,周安已经带着人去游学了。族老们简直是痛心疾首,西平伯府子嗣本就艰难,周安又是唯一的嫡子,怎么能放他出去游什么学哟。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得了。
何况安哥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人,来年一试,未必不能金榜题名啊,就算不能题名,也算积累了考试经验,下一科,也就十六岁,考上的话,照样是少年英才。就算下一科也考不中,再等一科,十九岁再中,一样算青年才俊。
再说,以安哥的天分,能考中举人,名次还这么靠前,到时候再为安哥找个名师,怎么着,三科下来,七年时间,也能磨一剑吧。
他们周氏一族的兴旺就在眼前,这是吃饱了撑着了还是脑袋被驴踢过了哟,去游什么学。
简直是不可理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好多族老聚在伯府堂前,一甩袖子,气的是直摇头。看向西平伯这个族侄(族侄孙、族弟)的眼神里充满了责备和不赞成。
西平伯毫不怀疑,如果打他一顿能把他儿子打回来的话,族老们会毫不迟疑的合起伙来对他痛下板子的。而且是那种恨不得不顾他死活的那种。
“阿朋啊,安哥儿的安然,可关系到咱们伯府的爵位传承呐,你可要有分寸。”族里的三老太爷把西平伯拉到一边,悄悄的道。
“三叔,这话从何说起啊。”西平伯听的是一头雾水。
“阿朋,就算是你在外面有了子嗣,安哥也是嫡子,还请封了世子,小小的年纪又中了举人,将来必定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你可不能为了让安哥给庶子外室子腾地方,因小失大啊。”三老太爷黑着脸说道。本来高人之间对话,不用说太透的,都是拿话一点,对方自然就明白了。哪成想 ,这个侄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事关他们伯府的百年传承,他也不得不把话撕开了说了。
安哥从生下来在他们族里啥地位?嫡子继承人呐!金贵着呢 。就算是真是安哥儿自己想出来的要出去游学,这个当爹的答应下来,肯定也有猫腻。不用说,肯定是有了新儿子了呗。难道是看中了于姨娘肚子里那个?前些天还听说族侄着人给于姨娘家送东西。
“三叔,这是哪跟哪啊。”西平伯哭笑不得。不过他总不能说儿子被祖宗托梦了吧。“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一般这样的话,最后的结果就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事涉当朝皇子,还是皇上最心尖尖上的热灶皇子,他不得不慎重。
“侄儿我一直安分守已,哪里敢乱来啊,更没什么私生子。就是于姨娘肚子里那个,也是个闺女。是安哥儿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自己非要去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的。”这也不算假话,安哥出去,确实有想历练历练的意思。
三老太爷猛的抬头望了西平伯半天,一副“我信你才怪”的样子,西平伯为显示自己不心虚,睁大眼睛向着三老太爷的目光迎了上去,和三叔对视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