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比自己想的还要周到。
突然这样一问,还真没有什么好要求的。
“慢慢想,不着急。”水溶从容一笑,先一步替她将玫瑰酥分好,依次送到手上。
“就要陛下给我准备玫瑰酥。”黛玉借着水溶的手咬了一口,思绪随之亮了起来。
“以后我想吃的话,陛下都要准备好。”
“无论是什么时候,玉儿想要玫瑰酥,我都会准备好。”水溶点点头,郑重其事地重复了一遍。
黛玉含笑往他那边坐了坐,将头埋在水溶怀中,眼中亮晶晶闪着暖意。
水溶揉揉怀中人的脸,低头凑近了些,尝到玫瑰酥甜甜的味道。
从此天下流传着各色的传闻。
无论是在荒郊野岭还是繁华地带,碰到长得分外英俊的男子,身边有个带着面纱的女子,那可要小心对待。
尤其是当周围还有一只能口吐人言的鹦鹉时。
说不得这就是陛下微服私访,带着传说中才貌双全天下无双的皇后。
咕噜噜作响的马车一直行驶,伴随着嘎嘎嘎叫的鹦鹉。
就像是能一直到永远这样下去。
而马车到底有回京的一天。
向来井井有条的皇宫犹如油锅中的沸水,猛地炸裂开来。
太医院闹腾腾的,宫女太监的脚步急匆匆,每个人提着脚尖赶时间。
唯一不同的是皇后寝宫中,沉淀着一片的安静。
黛玉躺在床榻上,美目盼顾间,依旧带着动人心魄的美。
时间好似从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天下第一的美人就算迟暮,还是天下第一的姿容。
各色字体在面前跳动着,黛玉眨了眨眼,有些看不太清。
“玉儿可是有什么想要的?我在这儿呢。”水溶及时地凑上前。
不同于年少时的意气风发,这会他越发稳重,也越发俊朗。
水溶深邃眼眸泛着微微的红,面上却还是轻松的笑。
金色字体一簇簇从他头上冒了出来,又很快落下。
“我想吃玫瑰酥。”黛玉努力勾起一个笑,眼眸弯了弯,伸手想碰碰他的脸。
水溶立刻往前动了动,将黛玉偏凉的手心握住,将眼中酸涩逼了回去。
“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黛玉往枕头里边躺了下,抿抿唇追加了一句:“要陛下亲手拿的。”
她面上带了些灵动的狭促,像以前一般地撒娇:“陛下可是亲口答应过我的。”
“好啊,我当然会给玉儿玫瑰酥,无论是什么时候。”水溶胸膛沉甸甸的,几乎要压垮他的心智。
他手心几不可查地抖了抖,保持着轻快地开口。
水溶将黛玉的手小心地放回被褥中,又细细捻好被角。
“我很快就回来。”他揉揉心上人的头发,感受着她微微的点头,呼吸缓缓放慢。
随着水溶转身出去,闪晶的水珠往下落在地面。
浅浅的光亮泛起,不带出一点的声响。
水溶的脚步很快,以他这个年纪来说,是太快了些。
快点、再快点。
天下之主难得的慌乱。他在心底催促自己,再跑快点。
像是不再快点,就会失去些什么。
等他几乎是跌撞进寝宫,看见黛玉依旧安稳地躺在榻上时,腿都软了一瞬。
“陛下怎么莽莽撞撞的。”黛玉笑了一声,声音轻的犹如毫毛,还是一样的清脆悦耳。
水溶也带出笑来,将玫瑰酥送了上去,稳定着声线开口:“玫瑰酥来了,可要我喂?”
黛玉瞧了玫瑰酥一眼,张了张嘴,还是摇摇头,“我又不太想吃了。”
“那就一会再吃。”水溶配合地将糕点放在一旁,平复着胸膛的起伏,快速闭了闭眼。
“以前我给过陛下诗经,陛下说了要重新给我念诗。”黛玉声音更轻了,可还是富含着笑意,如往常般自然。
“好啊,我现在就念。”水溶努力笑了一声,回到榻边的位置坐下,拍拍黛玉的被褥,让她躺得更舒服些。
“你是水中的月亮、是镜子里的花。”
黛玉听到这熟悉的句子,唇边轻微翘起。
她觉得眼睛有些累,各色字体跳动着,金灿灿的光芒越发地大。
“我感觉自己好些了。”黛玉轻轻呢喃一句,手心往外边伸了伸。
很快水溶就回握,暖洋洋的触感在手心蔓延。
“我还想听陛下念诗。”黛玉觉得自己发出了声,又像是没有,周围开始变得模糊。
水溶的声音很快继续响起,重复着他曾经的诗词,“你是水中的月亮,是镜子里的花。”
黛玉唇边抿着一丝笑意,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容貌越发安详,绝色姿容宛若墨画,气息逐渐顿了下来。
周围有很多的人,这里是皇宫,无数的人在此汇集。
可水溶却觉得现在分外的安静。安静到他仿佛能听见自己心头破碎的声音。
水溶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诗词,天地间仿佛只有自己的声音。
他不太敢停下来,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