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成行。
但余乐就是吃了会R国语了亏啊!
事实证明,学习一门外语有多么重要。
这次的闹剧最后不了了之,对方留下再也不会来这里的狠话,扬长而去。
余乐被一群人围着,同情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最后是何宇齐说道:“以后小心点儿吧,这个国家对你很不友好。”
余乐抿着嘴角没说话,心里难得地生出了火气。
下午的训练,余乐不再悠闲享乐,明明第一天通常都是玩乐为主的适应,昨天又小病了一场,没等心里的“螺丝”松懈下来,又再度被拧紧。
他专注地感受不同雪带来的不同脚感,一遍遍地滑下去再上来,为了避免被打扰,视线也很少与其他人对上。
在雪上疾驰。
与风竞速。
在那失速的冲击下,余乐不禁问自己,为什么被针对,被投诉?
是因为他好欺负吗?
当然不是!
因为他成绩不好,在那片赛场上,他就像不起眼的蚂蚁,谁都敢捏他一下。水木朝生用高傲理所当然地污蔑,哪怕意识到错误,也仅仅是一句“记不清”就打发了他们。哪怕到现在,一句道歉的言论都没有,所以水木朝生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的退缩仅仅是不想惹麻烦,但打心眼儿依旧将错误怪在他们的头上。
余乐愤怒。
但他的怒气静如水,波澜不惊的脸上,只有深处的暗流涌动。
这是一种内耗。
或许这并不是一个解决情绪的好办法,但无法否认,余乐的自我调整,让他更快地进入到训练状态,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明显大提升的能力,在那怒火的灼烧下,再度变得快了起来。
转眼就到了比赛前一天。
余乐这期间全神贯注在训练上,平日里除了训练场、住处和餐厅,再没有去过任何地方,即便赛场开放试滑,在那里余乐依旧受到R国民众冷眼,这都无法影响余乐。
在经历过那对年轻夫妇不可理喻的行为之后,余乐不认为自己还会对这类的事情表示任何惊讶。
他在这个国家确实不受欢迎,但那又怎么样?
再没有什么比利用孩子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让人作呕了。
同样的,水木朝生利用爱自己的粉丝,去控制形成这样的“负面氛围”,也同样低级。
第二天比赛,柴明将余乐单独叫到了自己的房间。
柴明说:“你最近情绪压的有点狠啊。”
余乐点头,他知道柴明能看出来,他也能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好。
“我认为这样并不是一个好的比赛状态。”柴明说,“哪怕你最近确实做的很好,但比赛更重要的还是心理状态。所以,答应我,不要冲动,不要冒进,我们一步步的走稳,拿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就够了。”
“嗯。”余乐答应,他本就不是个冒进的人,比赛到现在他几乎很少去做自己无法完全掌握的动作,除非有一个“有效分”。
柴明深深地看着余乐,想要看见余乐眼底是否隐藏情绪。
余乐被看的失笑:“您别担心,我不是那么没有轻重的人,再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情绪我已经放下来,会以大局为重。”
“好吧,今天晚上回去早点睡觉,不要多想。我最后再重申一遍,今年你的主要任务是适应赛场,刷难度储备,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好。”
余乐笑着告别,出了门,嘴角一点点地放了下来。
他天生性格恬淡,尤其是在体育竞技上,他从不会去嫉妒强者,因为体育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公平的,是他技不如人,只能自己努力,去嫉妒别人反而本末倒置。
更甚至,因为体育粉丝与体育明星立场一致,对竞争对手会有一些不礼貌的行为,余乐也看的相当地淡,不过是一些网上的言论,眼不见心不烦,毕竟见了面,每个人的脸上都还贴着一层“皮”。
他仅仅是,仅仅是难以忘记那个小男孩对他做出的鬼脸。
这一夜,余乐入睡的有点困难,在这个国度比赛,让他莫名地紧张,而且不适。
就好像躺在这张床上,都有看不见的黑雾从地下生出,环绕着他。
他能够感觉到这片土地对他的排斥。
正正好,他其实也不太喜欢这里。
比完赛,就走吧。
一夜无话。
余乐早上起床,刷牙洗脸吃饭,随后坐上等待在宾馆大门口的大巴车,往托姆山的北面开去。
今天是余乐第六天过来。
过去五天,他已经对赛道有过充分的了解,自然沿途的景色地标也记得清清楚楚。唯一不同的,就是今天房雨琪带着拍摄团队上了车,从他们离开宾馆一路拍摄,并且会一直拍摄到他们比赛结束。
房雨琪说:“最理想的状态,是能够给你们做一个纪录片,实在不行就拍下来当资料,以后一定能够用上。”
房雨琪最近也很安静,很少再来打扰余乐。
余乐并没有对任何人做出过拒绝接近的表情,但身上有种排斥人靠近的气场,尤其当他背上滑雪板的时候,简直就有种生人勿进的高手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