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地方都到了，再不进去就要迟到，而且一时半会也找不着别的孩子，找到了也肯定没有小侄女机灵，蒋山潭只能妥协了。
“你要是能够演得好，二叔就给你十元钱！”
“演的不好，被拆穿了，就只能有一元钱的辛苦费了！”
蒋山潭列出了两个酬金，他心里暗戳戳觉得，小侄女应该也不可能演的怎么样，到时候他给个一元钱，再买点好吃的哄一哄，应付过去就行了吧？
“成交！”
海棠伸出手和他击掌，交易达成。
“爸爸~”海棠笑眯眯地喊了一句。
蒋山潭点点头，觉得还行，这才按下了洋房外边的门铃。
“叮铃叮铃”响了两声。
很快有个妇女过来开门，穿着白色的衣服，四十多岁左右的你年纪。
“是蒋少爷啊！”那女人笑着迎合，态度很是熟稔。
海棠坐在蒋山潭的手臂上，默默地看着。
“这是？”那女人看到海棠，明显吃惊了下，下意识看向蒋山潭。
“林妈，这是我女儿。”蒋山潭浅笑着回答。
林妈下意识皱了皱眉，随即又叹了口气，让开身子请他们进去。
“进来吧，小姐在家里等着了，午饭已经在筹备中了，很快就能上。”
蒋山潭点点头，跟着林妈一路往前走。
绕过花园，海棠才直观地感受到了这片花园到底有多大，几乎比两个蒋家还大了，关键是这还不算房子的面积。
花园之后，是一座小洋楼，三层高，很难想象居然还有这样精致的建筑，和上次海棠在镇上看到的供销社的样子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你来啦！”
听见脚步声，原本坐在窗台边藤椅上的女人，站起了身子，看向蒋山潭。
看见海棠，那女人反射性地看向了蒋山潭，笑得有些尴尬地问道：“嗯？这位是？”
“爸爸，她是谁啊？”海棠这次选择主动出击，语气无比自然，脸上一派天真的模样。
“你女儿都这么大啦？”女人脸上闪过惊喜，盯着两人的面孔，对比了一会，随即说道：“还真别说，是有点像，和你一样，都长得好看。”
“庭君，好久不见。”蒋山潭浅笑着回答，冲着她打招呼。
“是啊，都有十年了吧？”林庭君歪着头思考了一会，说出个大概的数字。
“不，是十年九个月零八天。”蒋山潭脱口而出，说完才感觉到有些不妥，可是想收回也来不及了。
林庭君稍微愣了一下，强笑着转移话题：“她多大啦？”
“十岁，前不久刚满周岁。”蒋山潭顺势接话，也算是岔过刚才那个话题。
“挺好的，看着很精神，你把她养的很好！”林庭君不断点头，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强行继续话题。
蒋山潭抓着海棠的手，暗示道：“嗯，叫阿姨~”
海棠撇撇嘴，傲娇地扭头，说道：“这个明明是姐姐。”
蒋山潭有点尴尬，说好的配合呢？现在看到漂亮的小姐姐就觉得不配合了？是忘记酬金的事了吗？
“哈哈哈，”林庭君被逗得心花怒放，但最后还是收敛笑容，柔声道：“你叫他爸爸，那就得叫我阿姨啊，不然就差辈分了。”
海棠幽怨地扫了一眼蒋山潭，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句：“林阿姨。”
林庭君往两人身后看了看，没看见有人，追问道：“孩子……的母亲呢？”
“她没来，在家里，天太冷，还没起呢。”蒋山潭勉强笑着回答。
海棠歪着头观察两人的表情，总感觉这两人都很别扭，似乎彼此隐瞒着什么。
“爸爸，我们坐下好吗？”海棠拉了拉蒋山潭的裤腿。
一直仰视的状态，她根本没法确定哪些表情真正的含义。
“对对，是我疏忽了。”林庭君被提醒，瞬间回神，带着两人往客厅走，指着沙发说道：“赶紧坐。”
蒋山潭点点头，抱着海棠坐下了。
海棠坐在蒋山潭腿上，有些百无聊赖地观察了一遍周围的装潢。
客厅的装修算是比较西方的那种，大大的白色水晶灯挂在天花板上，墙上还有个大大的透明玻璃窗，坐在沙发上看书刚好，光线很棒，也方便了海棠清楚地观察到林庭君的表情神态。
“嗯，你现在怎么样？”林庭君语气淡淡的，视线停留在茶几的书本上。
蒋山潭眼神游移，左顾右盼的，就是不看向林庭君。
听到她这么问，很快回答：“还好，升职了，现在还算满意吧。”
“嗯，挺好的。”林庭君反应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海棠睁着一双大眼睛使劲打量着对面的林庭君，虽然她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反应，但是海棠看出来了，林阿姨其实不满意蒋山潭这个回答？
气氛实在令人窒息，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就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坐着，他们不难受，海棠都觉得难受。
“爸爸我饿了……”海棠冲着蒋山潭喊。
蒋山潭瞪了她一眼，这小侄女怎么没了平时的聪明机智，一点也不按套路出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