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上凉州这个地方,有科举名额也跟没有差不多,大家总会若有若无的忽略这件事情。
更何况朝廷那边现在乱的一塌糊涂,根本就没时间开科取士。
长安上一次考试选拔人才还是李谈当家做主的时候,这都过去多久了?
而且凉州如今也有些许多位置需要人嘛,许多人都觉得留下来给宁王干活,比千里迢迢跑去长安要强多了,起码不用担心人身安全。
李谈一路走一路捡着能回答的问题回答,等快到州府的时候,那些百姓就一哄而散,开心的散播消息去了。
李谈转头看了一眼混在人群里的印子哲和海大成,想了想对着清空招了招手说道:“派个人去印子哲那里,告诉他,等我忙完了公主的婚礼再召见他。”
清空听后立刻吩咐了下去,而李谈说完回过头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此时他已经快到王府了,刚刚远远的他就看到了王府的轮廓。
只不过在看到王府轮廓的第一眼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又点不太对劲,王府的大门似乎大了一些,墙也高了一些,更不要提内部建筑了。
这之前他还以为是因为离得远,产生了视觉误差。
结果等到了近处之后他才发现,是真的变了样。
这特么哪里还是王府啊,这整个就是王宫啊!
李谈下意识的想要找人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结果发现知情的有一半跟着朱邪狸回凉州了,而另外一半正在王府,哦,不,是王宫前广场那里等他呢。
李谈虽然心里着急,然而远安公主的车架却实在是快不起来,当初为了体现大唐的威仪,远安公主的仪仗基本上是按照长公主的规格缩小一点弄的。
当时李谈还以为这是李亨心疼女儿回来没多久就要远嫁,然而现在他发现,可能是李亨在用这种方式跟朱邪狸示好而已。
终于到了近前,李谈看到站在为首的贺知章,连忙下马,而后他看到众人对着他行礼说道:“恭迎大王归来。”
李谈笑着说了句:“嗯,我回来了。”然后连忙说道:“这天寒地冻的,贺老怎么跑出来吹风?走走走,都别站在这里受冻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其他人自然不会反对,跟着他一路到了王宫的正殿。
远安公主被待下去安置,李谈则坐在上首问道:“我这王府……怎么还给改了?孟知涯?”
孟知涯连忙说道:“别找我,这是贺老的意思。”
李谈愣了一下,有些惊奇的转头看向贺知章,他还以为是孟知涯闲的没事儿搞成这样子的。
如今的贺知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历过巨大的思想斗争,看上去比之前要苍老许多,说话也慢悠悠的。
他开口说道:“如今的凉州与以往不同,大王必须与沙陀王平起平坐才能让凉州保持独立,而不是成为沙陀的领地,既然都是王,那自然应该住王宫。”
李谈想了想明白了贺知章的意思,也就是说贺知章是想要通过住宅,车架之类的东西来变相提高李谈的地位,从而让朱邪狸对他尊敬也好忌惮也罢,反正不能让朱邪狸真的以为凉州配合了他,就真的是要归顺沙陀。
虽然这种方法看上去比较消极,然而实际上在这个时代,一个人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的确就代表了生活层次。
否则为什么要区分官员和普通百姓的衣着,为什么品阶不一样,官员的穿戴也不一样?
这都是有讲究的,人们对这种区分的方法已经根深蒂固,在看到这些之后,下意识的就会将他划分为相应的等级中去。
贺知章大概是真的担心,但也知道李谈跟朱邪狸如今的感情还不错,他不想离间两个人,但也不会真的十分放心,只好挖空心思从这里下手。
李谈十分感动,温声说道:“有劳贺老为我费心,看来我不给贺老弹一曲都对不起贺老。”
众人听后都放松了些,李谈虽然跟开玩笑一样说要弹一曲,然而实际上谁都知道他弹曲子一般都是给人治病。
贺知章的状态大家也都很担心,老人家年纪已经很大了,眼看着都要活成祥瑞了,他们也担心经过这一遭,贺知章会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贺知章听后摆摆手说道:“我如今好得很,大王不必费心。”
李谈没有是坚持说他身体不好,只是说道:“我与诸位许久未见,又正巧碰上公主联姻沙陀王室,自然应当开怀痛饮载歌载舞。”
贺知章原本已经准备好用郎中说他身体很健康来反驳李谈了,结果没想到李谈居然换了个说法,不由得失笑摇头,这位殿下历练过后更加狡猾了一些。
不过,这并不是个坏消息,至少贺知章放心不少。
当天晚上的接风宴,李谈半个宴席的时间都在给众人消负面状态,顺便上个持续。
虽然大家未必身体有问题,但技能又没有副作用,用了也没关系。
是以到最后开怀痛饮的是贺知章和李白还有杜甫,载歌载舞的是孟知涯、田神功、袁哲外加一个公孙垂。
而李谈自己则是任劳任怨的给大家调理身体。
不得不说,虽然之前许多郎中都说贺知章的身体没问题,但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