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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4)

扫:“谁教的。”

人群中,一名宫女哆哆嗦嗦开口:“回、回陛下,是婢子教的……”

晋望淡声道:“拖下去,杖责三十。”

内侍很快上前要将人架走,宫女泣声求饶:“陛下恕罪!”

“晋望!”叶舒上前拦住内侍去路,恼道,“你心中不悦冲我来就好,平白牵连一个女子做什么?”

被他连名带姓地叫,晋望眼中并无恼意,反倒带着几分浅笑,眉宇俊美得近乎妖异:“你说孤的处置是牵连?”

“孤让她教你礼法规矩,你没学会,便是她的失职。”

“孤没有将她杖毙已是法外开恩,又谈何牵连?”

那名宫女早已怕得泣不成声,叶舒最见不得女子落泪,心一横:“我代她受过,你打我好了!”

晋望眸色微动。

叶舒被他气得无语伦次:“你打我啊,正好连着先前那二十杖一并打了。活下来是我命大,活不下来我也毫无怨言,不连累别人!”

“你……”晋望嘴唇动了动,半晌,淡淡道,“把人放下罢。”

内侍放开那名宫女。

晋望手臂一揽,将叶舒扯进怀里:“你跟孤过来。”

御辇就停在不远处,晋望牵着叶舒上了御辇。

叶舒方才逞英雄,现在才后知后觉怕起来,紧张得背心都开始冒汗。

晋望牵过他的手握进掌心:“手这么凉,身体不舒服?”

叶舒开口险些咬到舌头:“没、没有!”

晋望:“那你方才怎么不许长垣请太医,还不想让孤知道?”

“你都听到啦?”二人对视半晌,叶舒声音弱下来,“我真没生病,不想看太医。”

晋望戳穿他:“你就是怕喝药。”

叶舒低头不答。

御辇很快停下来,叶舒往外看了眼,问:“不是去慎刑司么?”

这里分明是国君寝殿。

晋望牵着叶舒进殿,屏退左右。

叶舒小声问:“你不打我啦?”

他这怂巴巴的模样乖顺得可爱,晋望在那张脸上捏了下,笑起来:“受刑,不一定要在慎刑司。”

“去榻上趴好,孤亲自打。”

.

片刻后,叶舒只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趴在床榻上,抱着被子蜷成一团,脊背轻轻发着抖。

晋望坐在床边,手中执了根纤细的竹鞭,一端在叶舒背上轻轻滑过:“冷?”

叶舒抖得更厉害:“不、不冷……”

天子龙榻铺了好几层绒毯,柔软舒适,屋内又烧着地龙,不冷不热,温度适中。

叶舒自然不是冷的,他是怕的。

床上的青年身形单薄消瘦,这样蜷起来更加显小,一截纤细的手腕从袖口伸出,抓着被子的手紧张得指节发白。

晋望视线在那片藕白的腕上凝了片刻,移开视线:“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

实不相瞒,叶舒自己也想知道。

所以他到底错在哪儿???

叶舒思索片刻,战战兢兢道:“臣不该……不该见陛下而不跪拜,与陛下顶嘴,直呼陛下名讳。”

晋望只是静静看着他,没有回答。

叶舒与他对视片刻,继续小声道:“……也不该在背地里说陛下坏话,骂陛下是狗,说陛下还不如我以前养的阿旺。”

晋望还是不说话,叶舒着急:“真没了,我这几日没再干别的!”

“……”

叶舒气馁地趴回枕头上:“你打我吧。”

殿内静得针落可闻,叶舒感受到坐在身边的人站起来。他余光看过去,年轻的帝王手执竹鞭,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掌心,不知在想什么。

那竹鞭击打掌心的轻响像是敲在叶舒心口。

一下又一下。

叶舒收回目光。

少顷,晋望忽然道:“先前你欠了二十杖,加上今日这三十,共五十下。”

“孤不会手软。”

竹鞭陡然划破虚空传来锐响,叶舒浑身一颤,抱着被子滚到一边:“我错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你别打我!!!”

他不管不顾喊了一连串,睁眼才发现晋望手中的竹鞭已经垂在身侧,并没有要打他的意思。

晋望注视着他,忽然笑了起来:“你这模样可爱许多。”

叶舒警惕地与他对视。

晋望将竹鞭丢到一边,重新在床边坐下,叹息般开口:“叶舒,是不是除了将你吓唬成这样,你都不会用真实的一面来面对孤?”

叶舒一怔。

“有时候,孤宁愿你骂上几句,也不想看你在孤面前装成那副模样。”晋望稍稍倾身,抬起他的脸,眸色微暗。

“真正的你,绝不会用你我的过往作为筹码,去试探,去利用。”

“真正的你,绝不会在孤做出突破你底线的事情时,那般委曲求全,温软示弱。”

“叶舒,孤与你相识多年,早明白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不该是这样。”

殿内好一段时间寂静无声,叶舒慢慢从床上坐起来,低声问:“陛下这话……是想说明什么?”

晋望站在窗边,定定凝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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